菱音大眼一轉(zhuǎn),故意裝作滿不在乎的說道,“要是老爺知道小姐這般模樣,會不會哭暈?之前聽說這個表小姐來京城就是考入了十方書院才會來這的,嗯,我先去找老爺去?!?/p>月淺猛地從床上翻身而起,“別,最怕他哭哭啼啼了,真不知道一個老爺們整天對著自己的女兒哭哭啼啼的到底丟不丟人,人前也就算了,這背后被他折磨簡直只想自己不是人,好了,菱音,我們走,再不走就該晚了?!?/p>這邊菱音暗暗竊喜,每次都得逼的我搬出老爺才行,不過,這老爺也的確夠嗆,是誰都受不了。自己也是偷偷的見過一次,那功力,令人記憶猶新,不敢恭維。小姐,您受苦了!其實(shí)菱音不知道的是,以前的月文淵這不是現(xiàn)在這般,是個十足閨女控,不過是自打六年前月淺無故失蹤之后,這月文淵就更變了一個人一般,府中的美妾不是送了人就是遣散,本來對月淺的不屑一顧,變成了現(xiàn)在的這般。當(dāng)然之前的那種都是假象,人前的月文淵還是十足的好父親,威信是足夠的,而且月淺會給足月文淵的面子。不過私底下,用月淺的話來說就是,丟不得的狗皮膏藥,所以月淺只能淡然處之。久而久之就形成了剛才見到的那種局面,好父親,好女兒,真是慈父乖女啊,任誰都會羨慕不已。這十方學(xué)院乃是天朝的首府學(xué)院,是十萬莘莘學(xué)子努力的方向,而且,十方學(xué)院的規(guī)定很奇葩,一是,你的才識夠出彩,可以通過學(xué)院的測試,二是,有足夠的機(jī)遇,簡單的來說,想進(jìn)十方學(xué)院你得有眼緣,人家相中你了,可以不費(fèi)吹灰之力就是輕松入學(xué)。而且不分男女。不過年紀(jì)一定要在十歲到十八歲之間。月淺睡眼朦朧的看著眼前的五間六柱銅制的牌樓上書寫著四個大字,十方書院,頓時困意更深了。“菱音,怎么辦,我發(fā)現(xiàn)我要睡著了?!?/p>
菱音簡直恨鐵不成鋼啊,人家擠破頭都進(jìn)不來的書院,在她大小姐面前竟然變成了一個臨時睡覺的地方。“咦,這不是淺淺表妹么?”月淺聽到后面的聲音,慢慢的站好,臉上的困意瞬間消退,看的菱音驚異不已,對著身側(cè)的白君君使了個禮,“表小姐好。”換了著裝的白君君,一襲鵝白的羅衫攏在身上,里面一抹淡粉的團(tuán)蝶百花煙霧鳳尾裙,水芙色的桃花淡淡的開滿雙袖,三千青絲綰起一個松松的云髻,隨意的戴上繪銀挽帶,斜斜插著一只簡單的飛蝶摟銀碎花簪,鵝黃色的流蘇隨意的落下,在風(fēng)中漾起一絲絲漣漪。好一個春天的仙子。月淺看著遠(yuǎn)處的女學(xué)生,幾乎都是棉麻的白色襦裙為里,煙青色的青衫外披,柔柔地青絲上挽著一個淡青色的發(fā)帶。再看看白君君,好一朵誤入凡塵的百花仙子,可真是萬綠叢中一枝花啊。一旁的菱音眉頭直皺,輕輕的走上前,“表小姐,你今天……”菱音的話都還沒說完,白君君一副嫌棄的模樣生生打破了剛才那幅宛若仙子的模樣,語氣嫌惡不已,“你個賤丫頭,有這么跟主子說話的么?還一副喪氣的模樣,看著都生厭,表妹,這就是你調(diào)教的丫鬟?”菱音自打跟了月淺還以第一次別人說的這么不堪,眼中的淚珠想流又不敢流,看著可憐極了。身側(cè)的月淺淡淡的看著白君君一眼,輕輕的拍了拍菱音的小手,聽不出有任何的不妥和不悅,“表姐,你為何來到這里?”白君君高傲的抬起頭,十分自豪的說道,“自然是來學(xué)院學(xué)習(xí),原來忘記跟表妹說了,從今天起我也是十方書院的學(xué)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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