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奶奶的傷好了,而且整個身子算是恢復(fù)了,我這才長長的松了一口氣,然后硬撐著站了起來。
師奶和父親急忙過來拉我的手,我擺擺手,示意我沒問題,并讓師奶和父親去照顧奶奶,其實這一切都算是我的過錯,如果不是我與那個葉江梁的結(jié)識,奶奶也不會遭受這份罪的。
回想夢里的事情,我腦海里突然出現(xiàn)一個叫鄒婧的女鬼,她曾經(jīng)向葉江梁告白過,結(jié)果被葉江梁拒絕,想到閻王曾經(jīng)說過的水王,再想想這個鏡子里的水龍,我明白過來了,原來這一切應(yīng)該是這個水龍給造成的,是它為了讓葉江梁能再回到它的主人哪里,這才搞了這么一場大的。
只是這個水龍難道是把人當(dāng)作玩物了?玩物?!我嗤笑了一聲,在這個世界里,人,總是覺得自己是偉大的,可是又有誰能知道,其實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呢。
回到自己的臥室,我再次躺下,給師傅寫了一封長長的信,就在我準(zhǔn)備寄出去時,突然一個黑色的影子,再次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而且他還一手奪走了我的那封信。
當(dāng)他看到那封信上寫著辭職信時,他一怔,隨即問道,“你要辭職?為什么?”他不明白好好的對方為什么要辭職。
我傷感道,“因為這個殯儀館,我損失了很多,所以,我想要辭職,只有離開這個地方,我才能得到更好的發(fā)展,也許我是應(yīng)該成為醫(yī)生的,而不是在這個小城鎮(zhèn)待的?!?/p>
“你……你不是說你要幫我救助我的父親嗎?”葉江梁不知為什么突然大吼道,“我為了讓你控制小火,特意跑到水鬼界給你借來了水龍,你倒是要退卻,你到底還有沒有在意我啊。”
一聽這個,我頓時惱火不已,“你還提這個,如果不是你借的這個水龍,怎么會讓我還有我奶奶受傷的。甚至我奶奶現(xiàn)在根本都起不來的,只能躺在床上的,你讓我怎么辦?”
“難道就你自己孝順,我就不能孝順我的家人嗎?我奶奶可是我最親近的人,她……”
葉江梁瞪了我一眼,“這世上,還真是唯有女人和小人難養(yǎng),有時連話都說不清的?!辈坏人脑捯袈湎?,我突然伸出手,在他臉上扇了一巴掌,可是沒有想到,他竟然一點痛意也沒有,臉上多出了一種冷意,“你既然敢打我?你還知道不知道死是怎么寫的?”
只見他邊說邊向我走來,語氣極度冷。
“我知道但是也不會屈服的,誰沒有家人,誰沒有親人,為什么我的親人付出就是對的,而你的親人就不能付出嗎?為什么你們一個個本領(lǐng)高強的人可以霸占世界,霸占任何人,卻不能讓人反抗嗎?”
“難道這就是人生?”我絲毫不懼的說道,“還有,我當(dāng)時的條件是說出來了,但是你答應(yīng)歸答應(yīng),但是一個也沒有做到,現(xiàn)在就連我要辭職你也要阻止,到底還給不給我自由的。”
“要說真正難養(yǎng)的人,不是女人,而是你們這些權(quán)高優(yōu)勢之人,更加是有權(quán)利之人的!”隨著心頭的悔恨和憤怒,我竟然開口說了出來,順便還罵了出來。
可是我的話剛剛落下,就被一個冰冷的嘴唇給緊緊堵住,隨即就察覺到有一物在我的舌頭里亂動,似乎它想撐開我的舌頭。而我卻是緊緊咬著牙,寧死不屈的不讓它撬開。
“個性還真是堅強的?!币宦暲湫?,響了起來,緊接著,就聽他另外一句話,“看來,本王不用強制的,根本不行的?!敝灰娝f著,突然從身上拿出一支黑色的筆來,他竟然在我身上寫起字來。
頓時他用的那力度似乎是在泄憤,更加是對我要辭職的懲罰,我雖然覺得痛了,但是并沒有喊,而是再次咬緊牙關(guān),我知道只要我一喊出來,嘴一定是能張口的,到時候,他就會趁機而入的。
當(dāng)筆尖接觸到谷香靈的皮膚上時,看到一道血印時,葉江梁突然清醒過來,他為什么要傷害谷香靈的,又為什么要做這些事情呢?當(dāng)看到谷香靈那種倔強的表情,不肯認(rèn)錯的樣子,葉江梁頓時欽佩起來她,沒有想到此時的她更加有了那種氣質(zhì)!
他停下手中的筆,轉(zhuǎn)身望向谷香靈胳膊上,當(dāng)看到上面血紅的字時,他竟然后悔了,后悔自己一時的沖動,給她帶來創(chuàng)傷了。不由伸出舌頭正準(zhǔn)備去給她把胳膊上的血舔干凈。
當(dāng)我察覺到他的舌頭時,我不由站了起來,一甩袖子,“不用貓哭耗子假慈悲了。我接受不了?!?/p>
“既然你說我這個女人難養(yǎng)就別養(yǎng),早點與我分開,省得你再來煩我。正好,我明天就要去辭職,順便離開你。”我邊說邊瞪著他,這一切的確是由他做發(fā)生的,如果不是他,不是因為他,我又怎么會如此難受,又怎么會遇到這種不好之事。
葉江梁聽到我如此說,他眼睛一暗,隨即又陰冷笑道,“你似乎忘記了,咱倆的血早已互換過了。所以,你今生也離不開我的,還有,你去辭職,章館長也不會同意的,而且你的師傅也不會同意的?!?/p>
“我不信。”我自然是不相信的,因為我覺得自己有理由會讓章館長和師傅放開我的,畢竟,我有自己的家人要養(yǎng)的。
“你若不信,咱們就打個賭?如果他們放你走,你就可以走,我也會暫時割斷與你的聯(lián)系。如果他們不放你走呢,你就必須幫我完成我的事情,可好?”葉江梁似乎察覺到我的心意后,這才說道。
“好,賭就賭,誰怕誰啊?!蔽伊ⅠR說道,不過,我在當(dāng)時也是因為一時的失誤,或者說是被葉江梁給帶進了溝里,我竟然忘記了他是鬼王,甚至可以幻化人的,所以,才讓我一直沒有與他分手成功,直到最后與他反而成為了一對永遠(yuǎn)脫離不了的夫妻!
“好,那么咱們就用這血盟誓,輸者必須答應(yīng)羸者的所有事情,如若違背,就……無條件服從?!比~江梁此時反而露出一抹奸計得逞之樣,但是我并沒有看到,反而還是把心思盯在了剛剛寫好的辭職信上,然后我點點頭。
“那好,早點睡覺,明天你還要去送信呢。”他一付關(guān)心之樣,隨后把信還給我,這才悠然而走。
在他走后沒多久,師奶出來了,“我怎么聽說你要辭職呢?”原來師奶在剛才都聽到了我和葉江梁的對話。
我點點頭,“對,這個并不……”
“那你可知道,如果鬼王的妻子……”不等奶奶開口,我就立馬說道,“他沒有欺負(fù)我,我現(xiàn)在還是……清白之身。除了我手上的東西,再沒有別的,而且我們也沒有經(jīng)過冥婚的?!?/p>
“不,”師奶搖搖頭,緩緩說道,“在谷家有一個傳說,如果一個女子身上能娶上三種東西,紅色的火麒麟、黑色的蛇和藍(lán)色的龍,她的職責(zé)就是照顧鬼王的一生的!而且是鬼王的妻子,這個是永遠(yuǎn)變不了的?!?/p>
聽到這時,我不由撇了下嘴,這是什么理由,什么傳說,我怎么沒有聽說過。
“你可知道我當(dāng)年為什么不剪頭發(fā)嗎?因為我的母親勸說過我,不要剪頭發(fā)的,因為頭發(fā)可以阻擋鬼的,而且讓鬼也沒法……纏上的,所以,在當(dāng)年我就沒有剪頭發(fā),幸虧那一頭長長的秀發(fā),才讓我避開了,雖說也有危險,但也逃出一片生天了?!?/p>
“曾經(jīng)我也勸過你的奶奶,不要讓你一個女孩子在殯儀館里待,可是你奶奶卻說這是你的責(zé)任的,我也沒有辦法。但是你現(xiàn)在與……”師奶一臉的懊悔。
“師奶,你不用急的,我不會出事的,而且我剛才還與葉江梁打賭了,如果我羸了就能走得了了?!蔽?guī)еσ?,沒有看到師奶臉上愕然的表情,隨后我輕盈的腳步走進了自己的臥室,明天過去,就必須找人辭職了。
在我走后沒多久,葉江梁再次現(xiàn)出了,他和師奶經(jīng)過一番交流,師奶也認(rèn)命了,“也罷,這是你們年輕一輩人的生活,我這個老太太也該休息了?!闭f完,師奶就回去了,她繼續(xù)照顧她的師妹。
葉江梁一笑,隨即右手一閃,一個精巧的手機出現(xiàn)在他的手心里,然后快速的在手機里打字,就幾個簡簡單單的字,那就是“XX地有尸體,需要出去半個月。XX領(lǐng)導(dǎo)”,隨即點擊發(fā)送,然后兩條短信分別通知給了章晨文和藍(lán)學(xué)敬的。而對于這一切,我是根本不知曉的,還在睡夢中,笑出聲了。
直到第二天一早,當(dāng)我洗漱過后,看過奶奶,這才過來吃飯,飯還沒有吃完,就突然接到章館長的電話,“小谷啊,我就把殯儀館先交給你了,你要好好工作,我有事要和你的師傅出去一趟?!?/p>
我一怔,詫異道,“什么事情啊,要你們倆都離開呢?”
“是突然出現(xiàn)的數(shù)多尸體的,我們不能讓尸體污染的,所以……得要去處理一下,還有,我們要去少者十天半月,多者大概要一個月了。”
聽到章晨文如此說,我頓時無語了,只得隨意嗯了一聲,吃完飯,我也沒力氣的坐上公交車,可是剛剛坐下,會突然看到葉江梁再次出現(xiàn),“怎樣,覺得能成功嗎?”
此時,當(dāng)我看到他臉上的笑意時,我怒氣中不由伸出手就要扇向他時,卻一時忘記了,他是虛空的,別人是看不到的,只見一雙手緊緊抓住我的手,“姑娘,這位老人家沒有惹你吧,你怎么會如此狠心呢?”
當(dāng)我定睛一看,原來我身邊坐著的是一個老人,我訕訕笑了下,“對不起,大爺?!?/p>
“不礙事的?!贝鬆敁u搖頭,一臉的笑意,“小兩口吵嘴倒是有意思的。”
他這話一出,頓時讓葉江梁和我同時問了出來,“你到底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