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把門,豁然一下給關(guān)上了。
“小姐,你記得,今晚住樓上第二間房,有熱水,是淋浴?!蔽矣皿@愕地目光看著她,這么古色古香的旅店,竟然用淋???
我覺得,匪夷所思。
而更匪夷所思的,是這家旅館的客廳里,還坐著一個人。
他穿著黑色的斗篷,將整個身子都給遮住了。
也不只是他,周圍還有很多人,都用詫異且奇怪的目光看著我……
就好像,我是個異類,是個怪物。
“來一杯茶吧?!彼_口。
他這一開口,我就把他認了出來……是我之前遇到的那個男人……一次在橋上捂住了我的眼睛,一次在走廊里將我抱了起來。
那兩次,我都身處在厲鬼從中。
他雖然帶我遠離了它們,但我總覺得,他不是人……
倘若這世上真的有鬼,那他和他們,應(yīng)該是同類。
為了弄清楚這個問題,我走到他的對面,坐了下來。用略帶遲疑的目光,將他上下掃視了一番。
而周圍人,也掃視了我一番。
不由得,打了個冷戰(zhàn)。
他們,為什么要這樣看我?
倒是他,仿佛像是會讀心術(shù)一般,替我解釋了句?!拔蚁胨麄兪菦]有見過女人,尤其是沒有見過像你那么漂亮的女人。”
這嘴巴,跟裹了蜂蜜一樣,真甜。
我索性還是和他開門見山吧。
所以我問,“以前我們可曾見過?”
他點頭,比我想象中的,要更干脆些?!爱?dāng)然,你叫我楚翎便是。”
一面說,一面將自己的斗篷脫了下來。
露出一張,足矣讓眾生傾倒的面容。
帥!真帥!
我的詞匯一向匱乏得厲害,尤其到了此刻,竟除掉這一詞之外,再不知道應(yīng)該用什么來形容他才更為貼切。
他把這世上,所有的雄性動物,都活生生地,比了下去。
就好像我,明明就覺得長相不重要,但是在他的脅迫下,還是被分分鐘逼成了顏控。……不是這世界是看臉的世界,而是有的人就長得天怒人怨,看了臉,哪還顧得上其他?
一如,他。
瞧得我一直盯著他看,他竟然也不覺得尷尬,只臉上帶著滿滿的一層……寵溺?
那目光,又是幾個意思?
我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你到底是人是鬼?”我?guī)е鋫涞乜戳怂谎?,他則優(yōu)哉游哉地,玩弄著桌上的茶杯。半晌才抬頭看了我一眼。
“人也好,鬼也罷,真的那么重要嗎?”
這話,我不明白。
然后,他將一張黑白色的照片,遞到我的面前。
當(dāng)著我的面,用那修長漂亮的手指,將照片翻了一面,那照片原本是背著的,等到它翻過來……
我看到兩個人兒,恩愛地相擁在一起。
都穿著的新婚袍。
一人是他,一人是我……
就腦中轟然一炸,我什么時候和楚翎拍過那樣的一張照片!我們根本就不認識!
對,這一定是合成的!
我拍著桌子站了起來,心里是又怕又急,咬著牙問他,“這照片……是,什么意思?!”
他則,沖著我笑了笑。
一面朝著二樓走去,一面補了一句。“我的確是只厲鬼,而你,是我的鬼新娘。”
見他要離開,我趕忙攔著他。
“那天晚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為什么我會穿著睡衣躺在床上?”
這問題,只有他知道。我不問他,能問誰。
他則,沖著我笑了笑,笑容更加寵溺。
“小爽說笑了,那天晚上我對你做的,乃是一般尋常夫妻做的事情。再說了,也是你靠在我懷里說想要,我才成全你的?!?/p>
他說得,別提多理直氣壯了!
可是在我這兒,卻又是滿滿的荒唐……
所以我抬手,狠狠地給了他一巴掌,“你胡說,我怎么可能和你做那樣的事情?”
瘀傷和血跡,似乎找到了癥結(jié)。
不過我的巴掌并沒有落到他的臉上,他伸手握住,笑得更是暢快,“這做了沒有做,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小爽你自己心里知道。”
我……
我是真恨不得,把他給毒啞巴了。
但是,身體完全不聽使喚。
從力量上看,他占著完全的上風(fēng),我根本奈何不了他……所以,他搖著頭,提醒了一句?!敖裢?,可不要出門哦?!?/p>
然后,就轉(zhuǎn)身離開。
我恨恨地,沖著他揮舞了下自己的拳頭?!蛔屛页鋈ィ揖筒怀鋈チ??
這破地方,還真能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