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迷迷糊糊之間,我覺得耳旁有一股寒氣襲來。
在這炎熱的夏季,這股寒氣猶如空調(diào)一般,給我?guī)硪魂囮嚽逅母杏X。
咦,空調(diào),我的小事務(wù)所里根本就沒有裝空調(diào),哪來的寒氣,莫非是,
我猛地睜開雙眼,映入我眼前的,果然是朱棣那張帥氣逼人的俊臉,只是一夜的時間過去了,他似乎顯得很憔悴,或許是昨晚沒有睡好的關(guān)系。
想起昨晚發(fā)生的事,我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
朱棣看見我在偷笑,臉色立馬就沉了下來,一臉不滿的喊道:“有什么好笑的,寡人做了這么多年的老鬼,身體出現(xiàn)了一點問題還是很正常的,你要是在敢對寡人有半分不敬,我就讓你脫光了去大街上逛逛,看看到底是誰更丟臉。”
雖然我不知道朱棣是不是認(rèn)真的,但我可不想脫光了上街裸奔,只好強(qiáng)忍著笑意,緩緩的坐起了身子。
說來也真怪,明明店里多了一只男鬼,我卻跟沒事人一樣,反而睡的更踏實了。
我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問道:“喂,朱棣,一大早的你把我吵醒干什么,我還沒有睡夠呢。”
朱棣沒好氣的看了我一眼,答道:“你可真夠懶的,寡人做皇帝的時候,天未亮就起來批閱奏折了,你能睡到這個時辰,已經(jīng)算是寡人格外開恩了?!?/p>
寡人,寡人的,真難聽。
我看了一眼眼前的美男子,說道:“朱棣,你能不能改改,現(xiàn)在是2016年了,你也不是皇帝了,別整天寡人寡人的,聽起來怪別扭的?!?/p>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勾起了朱棣的回憶,只見他沉默了片刻隨后重重的嘆了口氣道:“你說的也是,寡,哦,是朕,朕沒有考慮的周全?!?/p>
阿類,寡人和朕有什么區(qū)別,還不都是皇帝的意思,我呸了一聲,捂著嘴巴笑道:“朱棣,請稱呼自己為我,聽明白了沒有,我,這個年代沒有皇帝了,你得適應(yīng)這個新的稱呼?!?/p>
朱棣的表情雖然很無奈,但還是挺面對現(xiàn)實的,答道:“寡人,不,朕,不,是我,我想出去看看?!?/p>
總算是聽的順耳多了,我從床上跳了下來,疑惑道:“你想出去就出去唄,我又不會攔著你,也不用跟我打招呼,反正現(xiàn)在是你控制我,又不是我控制你?!?/p>
朱棣聞言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說實話,他笑起來真的很好看。
如果不是心中藏著師父東方慕白,如果不是昨晚他的舉動太過粗魯,我想,我可能會喜歡上眼前這只皇帝鬼。
然而現(xiàn)在的我,對他只有說不出來的厭惡。
朱棣全然不知我的想法,只是淡淡的答道:“寡人,不,我,我和你簽訂了生死契約,雖然可以躲過地府的追蹤,但我還是沒有辦法行走在陽光之下,所以我需要附在你的身上,好好的看一眼,曾經(jīng)屬于我的江山?!?/p>
不知為何,當(dāng)朱棣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我能聽的出來,他的心中是無比失落的。
依然是那片山河,但如今卻是人民當(dāng)家作主的時代,皇帝,已經(jīng)是遙不可及的名詞了。
我受到朱棣情緒的影響,此刻也顯得有些低沉。
雖然昨晚大家鬧得有些不太愉快,但我還是很好奇他是怎么被封到葫蘆里的,堂堂的大明皇帝,居然被人變成鬼封到葫蘆里,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喂,朱棣,能不能告訴我,你究竟是怎么被封到葫蘆里去的。”
朱棣先是沉默了片刻,隨后又發(fā)出一聲嘆息道:“愛妃,這件事說來話長,既然你想聽,寡,我可以告訴你,你知不知道,我們做皇帝的最怕的是什么?!?/p>
等等,我必須打斷他一下。
什么叫愛妃,我又不是他的妃子,這個稱呼真是難聽的要死。
我很不滿的打斷朱棣的回憶,抗議道:“喂,我又沒嫁給你,你不要隨便亂喊行不行,我有名字的,呃,我叫柳詩詩,楊柳的柳,詩歌的詩?!?/p>
朱棣沒想到的我的反應(yīng)會如此強(qiáng)烈,只見他尷尬的咳了兩聲,沉聲道:“怎么,做我的愛妃委屈你了,我可是大名第一美男子,在我還沒有做皇帝的時候,多少姑娘看到我就向投懷送抱,還是說,其實你喜歡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