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順著她的視線看了看屏風(fēng)的位置,很是奇怪她的反應(yīng),正在這時屏風(fēng)外又是一陣腳步聲傳來,聽著方向,似乎就是直接朝著最里面我的床位。李霞趕緊放開我,坐在我床邊,眼睛又朝我使了個眼色。我正一頭霧水的用眼神詢問她呢,屏風(fēng)就一下子被推開。走進(jìn)來兩個身穿警察制服的一男一女,年紀(jì)大些的女警察對著我出示了證件,看到我疑問的目光時,對著我開口:“請問你就是陳小樣嗎,我們是刑事大隊的調(diào)查員,我們想從你這里了解一些事情,所以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p>說完就看了李霞一眼,對她說:“請無關(guān)人員離開病房?!?/p>李霞擔(dān)憂的看了我一眼,在得到我肯定的點頭時,才慢慢悠悠的走出了病房。等到房門關(guān)閉,我才扭頭看著站在我對面的兩個警察問:“請問你們有什么想了解的嗎,我會全力配合?!?/p>對面兩人看著我冷靜的態(tài)度,互相對視了一眼,為首的女警察,對著身旁年輕的男警員點點頭,就直截了當(dāng)看著我開口:“你是怎么受的傷?”說話時,她的眼睛直直的注視著我的眼睛。我聽到她單刀直入的問話,心中一跳,我雙手悄然一動攥住了被子,眼里閃著害怕的光芒回答到:“有歹徒,一個一身漆黑的人突然闖進(jìn)我家,想要殺我?!?/p>說著,我的身體開始微微發(fā)顫,握住背角的雙手再次收緊,骨節(jié)也白的發(fā)青。我回想起那日命懸一線的幾個瞬間,心底的恐懼再次蔓延至全身,又想到那黑影一心要置我于死地的狠辣手段,我咬牙努力的想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而我對面的那兩個警察,也迅速發(fā)現(xiàn)了我異常的情緒。女警員快速走近我身邊,輕輕的拍打著我的肩膀,而另一個趕緊跑出了病房外。我仿佛再一次回到了,那天最孤獨無助的時候,被那個可怕的黑影無情的追殺,盡管撿回來一條命,但那可怕的經(jīng)歷,幾乎深深的刻印在了我的腦海里,每每回想起來,那便是寒冷刺骨浸透骨髓的恐懼感......一陣雜亂紛紛的腳步聲傳來,我的面前嘩啦啦迅速站滿了醫(yī)生和護(hù)士,一番折騰過后,我被注射了藥劑,精神看上去并不好。
我對著那兩名警察歉意一笑,剛要說話,那女警員就坐到了我面前的高椅上,眼中帶著安撫的目光,柔聲對我說:“抱歉,沒有考慮到你的狀態(tài),有些魯莽?!?/p>說著將一張寫著字的紙放在我面前,幫我壓壓背子,接著說道:“如果你覺得你可以繼續(xù)配合我們了,那就給我打這個電話,我們找個好些的地方聊一聊吧。你好好修養(yǎng),我們先告辭了?!?/p>說著她不等我回應(yīng),就直接站起身,毫不猶豫的帶著男警察一起走出了病房并關(guān)上了病房的門。我被鎮(zhèn)定藥的藥效弄得昏昏沉沉,房門被關(guān)上的瞬間,我緊張高抬得心立刻回歸了原處,也終于安心的閉上了眼。正要睡著時,病房里突的吹起一陣風(fēng),我心里一喜,趕緊睜開眼撐起身子,就看見水玉宸依舊一身黑衣黑褲,抱著雙臂,站在床頭,看著我笑的一臉揶揄。“小丫頭挺會演戲,那個老警察居然都能讓你忽悠的自己走掉。不得了啊,不得了~”邊說還邊搖著頭,一臉后生可畏的表情。我一見他的表情和眼神我就知道他要說什么,正要回他一句‘要你管’呢,卻一下子頓住,動了動嘴唇,看著他沒說話。半晌,我們就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都沒開口說話。“哎,那個......”看著他突然動了動身子,我以為他要走,一下子就急了,猛地一出聲,當(dāng)他眼神再次看向我時,我又說不出什么了。“什么?”他斜著眼瞅著我,一臉的莫名其妙,轉(zhuǎn)正身子走到我左手邊,低著頭問了一句。我低著頭臉上一片火熱,明明想對他道歉的,可話到了嘴邊,卻怎么也開不了口。“再不說我就走了,什么事說罷?!痹谖覜]看到的角度,水玉宸眼里劃過一絲笑意,勾了勾嘴角,嘴上卻是催促的語氣。“水玉宸!你,你等會兒?!币宦牭剿f要走,我慌忙抬頭,身子也不自覺的向他靠去。“什么事,說吧。”我看著他皺起來的眉頭,索性低著頭眼一閉豁出去了,張開嘴噼里啪啦的就說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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