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著江旬剛要開口,這時大夫人卻突然一下子跪了下來,還不等江旬說話便搶先為江芷貞分辨道:“老爺,這步搖的確是貞兒贈與茵兒的,可貞兒如此也不過是顧及姐妹之情,又怎么會在這發(fā)簪上下毒呢?還請老爺明鑒,定然是有人存心陷害?!?/p>江芷貞見狀也回過神來,立刻跪地道:“父親,這件事的確與女兒無關,父親是知道的,女兒和六妹妹一向感情和睦,又怎么會做出這樣的事來呢?”七姨娘也吃了一驚,她是知道那兩支簪子是大夫人和大小姐送給江芷茵的,只是經由上次江千兒的提醒,她雖有意防備卻從沒想過江芷貞會在這發(fā)簪上動手腳。七姨娘仔細一想也覺得此事十分蹊蹺,她雖痛心女兒所受苦楚,但一想到日后還要在江家立足,她也只能暫且壓制住了心頭的猜疑,開口道:“老爺,妾身相信這件事絕不是大小姐所為?!?/p>江千兒聞言心頭冷冷一笑,七姨娘會站出來為大夫人說話,這一切早已在她的意料之中,畢竟孫家在朝中的勢力雄厚,豈是七姨娘的母家李家可比的。瞧著江旬的眉頭一下子皺得更緊,江千兒卻突然選擇在此時開口,她的聲音雖不大,但在此刻在眾人耳中卻是一字一句格外清晰:“父親,女兒也覺得這件事與大姐無關。大姐送給六妹妹這支步搖本就是出于好意,府中人盡皆知,大姐再如何也不可能在這支步搖上明目張膽的下毒啊?!?/p>大夫人望向她,神色中滿是猜疑,這丫頭怎么會突然開口為貞兒說話,難不成她又在盤算著什么?大夫人心中閃過一絲警惕,然而就在這時,江旬卻已經開口吩咐了下去:“來人啊,去仔細查一查,看看到底有誰碰過這支步搖?!?/p>“是?!绷⒖逃邢氯艘勒辗愿蓝?,不一會兒就有幾個下人綁著一個奴婢進來,眾人一看都不免吃了一驚,那被五花大綁著的不正是七姨娘身邊的南琴嗎?
南琴此刻一臉惶恐的被一群奴才推搡著跪倒在地,她的發(fā)髻也頓時散亂開來,整個人卻是瑟縮不安。只聽一下人回稟江旬道:“老爺,小的在這個奴婢房中發(fā)現了這個?!闭f完他將手中的一個木盒遞了上去。那木盒木質深沉,盒上雕刻著花草紋飾,花蕊處還鑲嵌有寶石明珠,精致小巧。那奴才當著眾人的面打開盒子,只見里面裝著尋常的香粉,并沒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江旬沖大夫使了個眼色,大夫立刻上前查看,只見他用小指的指甲蓋挑起一塊粉末放在鼻子下一聞,頓時臉色一變,連忙回稟道:“老爺,這盒子里裝的根本不是香粉而是滌粉?!?/p>眾人皆是吃驚,南琴早已聽聞今日這里發(fā)生的事,知道六小姐突然失常是因為有人下毒。只是她剛想過來看看卻突然被一群奴才給綁了起來,然而強行帶到了這里。此刻她聽了大夫話,頓時明白了什么,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連忙沖著江旬“砰砰砰”的連叩了幾個響頭,辯解道:“老爺奴婢是冤枉的!奴婢是冤枉的!奴婢也不知道這盒香粉怎么就變成了滌粉,奴婢當真毫不知情啊!”南琴涕淚交加,加上額頭也已經磕破了,鮮血順著她的臉龐滑落,當真是觸目驚心。然而證據確鑿,無論如何也容不得她抵賴。七姨娘頓時怒火攻心,直指著南琴憤然道:“南琴,你跟了我十幾年,我一直待你不薄,你為何要做出這種事來。”七姨娘就這么一個女兒,還指望著她今后嫁一戶好人家,今日江芷茵突然發(fā)狂將頭皮弄成這樣,還不知今后是否會完全康復,要知道對未出嫁的女兒來說,身體有損那可是大事,讓七姨娘如何不怒呢。“奴婢是冤枉的!奴婢沒有!”南琴依舊不住磕頭,她實在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在場眾人已沒人再相信她的哭喊,除了一個人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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