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終于有了定論,眾人也準(zhǔn)備相繼告退,環(huán)香攙扶江千兒剛一起身,突然就聽“啊”的一聲慘叫。眾人聞聲望去,卻見江芷茵好似瘋了一樣拼命的扯著自己的發(fā)髻。很快她發(fā)髻上的珠釵便散落一地,江芷茵卻還不停手,仿佛著了魔一般不停的摳著自己的頭皮,很快竟活生生的扯下了一拽頭發(fā),整個頭皮頓時血肉模糊。七姨娘嚇了一大跳,連忙讓身邊的南琴和冰嵐去按住她。誰知江芷茵一伸手,竟活生生的在南琴手臂上抓出一道血痕。江旬見勢不對,便立刻吩咐周圍的下人將江芷茵給按住,又急忙命人將大夫請來。一陣混亂之中,只有江千兒靜靜的站在一旁,冷眼注視著這一切。七姨娘一邊抓著江芷茵的手臂,一邊心痛流淚:“茵兒,茵兒,你到底是怎么了?我是你娘親啊,你看看我,我是你娘親啊?!?/p>然而江芷茵卻仿佛是瘋了一般,不管不顧見誰就抓,很快就連七姨娘也未能幸免,手臂上滿是被她抓出的血痕。大夫很快趕到,瞧見這情景也是吃了一驚,江芷茵幾近瘋癲之態(tài)旁人根本無法靠近。最終江旬只能無奈下令讓人將江芷茵打暈,大夫這才得以靠近診治。七姨娘在一旁一邊看著大夫為江芷茵包扎著頭上的傷,一邊心疼落淚,但很快她突然意識到什么,猛的抬頭望向江旬,既然突然跪倒到他面前,抓住他的衣擺低聲痛哭:“老爺,老爺,茵向來乖巧又怎么會突然有這樣的舉動,定是有人害了她。”
七姨娘這話一出,眾人頓時面面相覷。大夫人與江芷貞對望一眼,神色復(fù)雜。平日里向來沉默寡言的五姨娘周氏也不禁蹙眉,將站在她身旁的五小姐江芷黎朝悄悄的朝身邊拉了拉。江千兒注視著江芷黎,卻見她的臉上是一層淡漠之色。自己這個五妹妹還是同前世一樣,對什么事都是一副漠不關(guān)心的姿態(tài),就同她母親五姨娘一般。而正是由于這母女二人不爭不奪,加之又有五姨娘母家的關(guān)系,大夫人才一直未對她母女二人動過手。如今看來,這一對母女才是這府中最為睿智之人。江旬臉色一沉,目光卻落在了替江芷茵診治的大夫身上,大夫瞧見他的神色立刻開口道:“回老爺?shù)脑?,六小姐之所以突然如此,的確是因為藥物所至。小的在六小姐的頭發(fā)上發(fā)現(xiàn)了大量滌粉,這種粉末無色無味,一旦沾染上人的皮膚短時間內(nèi)也不會有什么異樣,可若時辰一長,就會讓人覺得奇癢難耐,就如同六小姐方才的癥狀一般?!?/p>大夫話音一落眾人皆是愕然,七姨娘更是緊緊的拽著江旬的衣擺,哭喊著求老爺給她一個公道,聲音甚是凄楚,讓人聞之心寒。江旬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更為難看,語氣中也滿是冰冷:“六小姐怎么會沾上這種東西?來人啊,把六小姐用過的東西好好查驗一番?!?/p>他話音一落,大夫立刻隨同幾個奴婢開始查驗江芷茵的貼身之物,最終將矛頭指向了那柄鑲嵌紅寶石的孔雀銜珠海棠金步搖。江芷茵畢竟年輕,那和田玉簪雖名貴但終究被她嫌棄太過素凈,所以這只海棠步搖便成了最近她每日必戴的東西。下人用帕子包裹著那只金步搖遞到江旬面前,只聽大夫道:“老爺,經(jīng)查驗這步搖上沾染了大量的滌粉,六小姐之所以會如此都是因為這步搖的關(guān)系。”眾人頓時面面相覷,江芷茵戴著這步搖招搖多時,府中多數(shù)人都是見過的,也很清楚這步搖的來歷。大夫人頓時變了臉色,她是知道貞兒為拉攏江芷茵又將這根步搖送給了她,只是大夫人卻萬萬沒想到今日竟會出了這樣的事。只是到底是誰?大夫人的目光在眾人身上一一掃過,最終還是難以判斷究竟是誰做的手腳。此刻在大夫人心中每個人都同樣有嫌疑,包括江芷貞在內(nèi),那步搖可是她心愛之物,而江芷茵這個丫頭偏偏不懂收斂還如此招搖。江芷貞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一時間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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