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不賣,我也不好強求是不是?!惫罄氐溃瑴喨粵]有辦事不力的覺悟。
陳勇亮頓時滿臉懊惱,氣呼呼地道:“可惡,徐老好不容易來一次岐山鎮(zhèn),我身為地主,才得以跟他見面。本想請他助我遷祖宗墳,換個風水寶地,助我步步高升,哪想到他早已封盤,不再堪輿風水!”
說著,他語氣一轉(zhuǎn):“幸好,我從司機那里得知,徐冰柔在來岐山鎮(zhèn)之時,曾于一處飯店就餐,期間表現(xiàn)出不俗的風水學(xué)知識。我再三打聽之下,才知道徐冰柔繼承了徐老的衣缽,實力遠比普通的風水師強,所以我轉(zhuǎn)移目標,想請她為我堪輿風水。”
“可是這個徐冰柔性格冷淡,想請她幫忙,必須先討得她的歡心。據(jù)司機所說,徐冰柔在老街看上一個羅盤,可是持著羅盤的年輕人不賣,我這才請你出手……”
陳勇亮絮絮叨叨地念著,將他心中所想完全說了出來,最后懊惱地道:“再過幾天,徐冰柔就要走了,務(wù)必在她離開之前,拿到羅盤!”
郭正站在旁邊,他之前只是受了陳勇亮的托付,單純跑去找姜浩收購羅盤而已,并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還以為是陳勇亮買來送給徐老爺子的。
沒想到,看上羅盤的人居然是徐冰柔,偏偏姜浩也在樓上,這兩個年輕人遇見的話,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有趣的事情……
姜浩甩了甩頭,腳步從窗邊移開,走到擺放著木雕的柜臺走去。
這第二層擺放著許多珍貴的文物,但也有一半是新做的手工藝品,并不是太過珍貴,可是居然也被擺放在這里。
“這是財神像,用楠木雕刻而成,市價在二三十萬,雖說價值不菲,但是跟旁邊動輒成千上百萬的珍貴古董相比,可完全不是一個量級的。”姜浩嘀嘀咕咕的道,心中大惑不解。
他瞳孔緊縮,死死地盯著財神像,想要看清楚其中的門道。
“這財神像雖然普通,但是卻給我一種祥和的感覺,能否安撫人心,讓人心情舒泰?!苯茡现^,最后得出結(jié)論:“此物蘊含靈氣,真是了不得,若是有它常伴我左右,修煉會事半功倍,可以更快地達到望氣之境?!?/p>
就在此時,樓梯口傳來腳步聲,打斷了姜浩的思路。
循聲望去,見到是徐冰柔,姜浩示以淡笑。
來人正是徐冰柔,這女人也很詫異,開口說道:“是你。”
“徐小姐,你好?!苯撇槐安豢旱氐馈?/p>
因為想買羅盤被拒,徐冰柔多多少少都是有些不爽,此刻見到姜浩,不由得出聲詢問道:“你到這里來做什么,莫非拿著羅盤來這里換錢?”
姜浩極為無語,暗道自己是那樣的人嗎?在徐冰柔心目中的形象不怎么好?。骸靶煨〗阏f笑了,我跟郭館長相熟,受他之邀,在這里查探萬寶閣的風水布局。”
此話一處,徐冰柔臉上頓時浮現(xiàn)出驚訝的神色:“你懂得風水之學(xué)?那么,看得出這里是什么風水布局么?”
“我才剛到不久,還沒來得及查看?!苯迫鐚嵒卮?。
徐冰柔來了興趣,明亮的眼珠眨了眨,而后從容自若地道:“正好我也懂得風水之學(xué),要不咱倆打個賭?以半個小時為限,咱倆分頭觀摩,到時再聚,看誰能夠說出更多萬寶閣的風水布局,說得多的人算贏!你若是輸了,將羅盤賣給我!”
感情她還惦記著羅盤,不放過每個將羅盤拿到手的機會。
姜浩托著下巴,聽完之后撇了撇嘴,盯著徐冰柔問道:“若是你輸了呢?”
徐冰柔瞪大眼睛,好像從未想過這個問題:“輸?我怎么可能會輸……”
她憤憤然地說著,好像覺得被人瞧不起,手抓著胸前的翡翠玉墜,冷聲說道:“輸了,我這塊翡翠送給你?!?/p>
姜浩匆匆撇了一眼她的胸部,這女人年紀輕輕,但發(fā)育得挺可觀的。他老臉一紅,好像看了不該看的東西,急忙轉(zhuǎn)移目光,看向徐冰柔胸前的玉墜。
這塊玉墜像是玻璃,晶瑩剔透,最為關(guān)鍵的是,上面好像蒙著一層水霧,說不出的美麗。
不用多說,此玉墜絕對是價值連城之物!
姜浩還未來得及細看,徐冰柔就將玉墜塞進胸口中,雙手掐腰,冷聲道:“怎樣,你敢不敢接受我的挑戰(zhàn)!”
姜浩頓時不樂意了,這是什么態(tài)度,看不起他么。好歹他也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怎么忍得住:“好,我接受挑戰(zhàn)!”
“很好,現(xiàn)在開始,半個小時之后在這里見!”徐冰柔說道,轉(zhuǎn)身走下樓梯,開始觀摩這里的風水布局。
姜浩也開始動身,不多時,郭正帶著陳縣長過來。
陳縣長背負雙手,淡淡地看著姜浩,眼神中帶著掩飾不了的輕蔑之意。在他的想法之中,姜浩不肯賣羅盤,無非就是要坐地起價,只要狠狠砸錢,這種人總會賣的!
“聽說你手上有一個羅盤,我想買下,出個價吧?!标惪h長開門見山,但是語氣不怎么好。
姜浩跟徐冰柔打賭,正聚精會神地觀摩風水布局,看到有人過來打擾,自然沒有多大耐心:“不賣!”
“別裝了,我出一百萬,再不心滿意足,小心我告你敲詐,拉你進去蹲大牢。”陳縣長買賣不成,頓時想要威逼利誘。
姜浩身為京北大學(xué)的高材生,怎會吃這一套,聞言冷笑:“陳縣長,天下羅盤千千萬,你何必只盯著我手中的不放?有這等閑工夫,還不如回去,考慮考慮如何提升我們岐山鎮(zhèn)的GDP來得實在。還有,別擋著路,我在跟徐小姐進行比賽!”
聽到這話,陳勇亮頓時炸毛,很想暴揍姜浩一頓。但是聽到后半句話,他頓時蔫了,狐疑地掃視著姜浩:“胡說八道,徐小姐何許人也,怎么會跟你進行比賽。莫要詆毀徐小姐,小心我以誹謗罪拉你坐牢!”
姜浩干脆不鳥他,這貨官位不大,但是脾氣倒挺大的。
郭正扯了扯陳勇亮的衣服,低聲說道:“他沒撒謊,我剛剛見過徐小姐,他叫我監(jiān)督姜浩,不要讓他作弊。”
姜浩下樓,圍著萬寶閣外圍轉(zhuǎn)了一圈,時而點頭,眼中露出了然之色。
“萬寶閣占據(jù)了八間門店,總體呈正方形,而在它旁邊的街道卻被修建成圓形,將萬寶閣包圍了起來。”
“這種布局,像極了古代的銅幣,在風水學(xué)中,名為招財陣!難怪萬寶閣財源滾滾,日進斗金?!?/p>
姜浩若有所悟,隨后繼續(xù)行走,不久之后在正門前停了下來,凝望著門口的兩根碩大柱子。
這兩條柱子,背面被雕刻成活靈活現(xiàn)的龍形,龍頭向東,看起來威嚴之極。
姜浩停留片刻,心有所悟,點了點頭,繼續(xù)前往下一個地點。
不久之后,他在樓梯口停了下來,這次琢磨了五六分鐘才離開。
最后,他跑到了萬寶閣樓頂,在上面又是鉆研了許久,直到半個小時的期限到,才戀戀不舍地離開,似乎還未看透最終的風水布局。
他回到第二層,跟徐冰柔碰面,手托著下巴,眉頭時而緊皺著,還在苦想冥思。
陳勇亮跟在徐冰柔身側(cè),看到姜浩這副模樣,忍不住出聲嘲諷道:“小子,看不出來吧?沒有金剛鉆,卻要攬瓷器活,肚子沒有墨水,非要出來賣弄。”
姜浩內(nèi)心煩悶,懶得搭理這聒噪的家伙,看也不看他一眼。
陳勇亮見他這樣子,以為是姜浩心虛的表現(xiàn),于是更加尖酸刻薄地道:“照我看,你純粹是想吸引徐小姐的注意,以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p>
徐冰柔眉頭微皺,冷哼了一聲,陳勇亮頓時不敢多言。
“姜浩,現(xiàn)在是履約的時刻,誰輸誰贏很快分曉?!毙毂嵬嘎冻鰪姶蟮淖孕?,道:“為顯公平,你我二人,把答案寫在紙上,由郭館長做見證人,念出答案。”
姜浩點頭,找了張椅子坐下,郭正遞給他紙筆。
兩人都是讀書人,寫字速度皆是不慢,不多時就寫滿了整張紙。
“好了?!毙毂崽ь^,舒展懶腰,一看姜浩還在寫,不由得多了幾分好奇,但是規(guī)矩在先,她也不好過去看看姜浩到底在寫什么。
等了十多分鐘后,姜浩才算寫完,將紙交給郭正后,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郭正手拿著兩張紙,粗略一掃,看向姜浩的目光頓時變得古怪起來。
陳勇亮不知情,站在旁邊嘲諷道:“郭正,是不是這小子在胡言亂語,亂寫一通?嘿嘿,敢在關(guān)公門前耍大刀,從哪里來的自信。”
此時,就連郭正也懶得搭理他了,這家伙話太多,很不招人待見。
郭正轉(zhuǎn)頭看向徐冰柔,小心翼翼地問道:“徐小姐,要不要直接公布答案?”
徐冰柔胸有成竹,點頭笑道:“公布答案吧!”
“咳咳。”郭正舉起紙張,臉色凝重地道:“徐小姐看出了兩個布局,至于姜浩,則是……看出了三個!”
“什么?!标愑铝恋纱笱劬Γ竺腿粨u頭,極為篤定地道:“不可能,這小子肯定是在亂寫,就算看出三個又如何,肯定沒有答對!”
郭正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怒視著陳勇亮,冷聲道:“陳縣長,這里是萬寶閣,不要胡言亂語,中傷他人。”
“郭正,你!”陳勇亮難以置信地看著對方,好半響才反應(yīng)過來,心中又驚又怒,沒想到郭正為了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子,居然會頂撞他!
徐冰柔美眸泛著異彩,上上下下,重新打量了一遍姜浩,發(fā)現(xiàn)愈發(fā)看不透這個年輕人了。
此時的姜浩,正在為最后一個風水局犯愁,倒不是為了比賽,而是純粹出于愛好。最后一個風水布局,太深奧難懂了,他琢磨了半天,也沒有琢磨出肯定的答案。
郭正面色嚴肅,緊接著道:“我是萬寶閣的管理層,知道這里的風水布局,徐小姐答對了,而姜浩更加了不得,一下子就看出三個布局!”
徐冰柔眼睛更加明亮了,直接朝著郭正走過去,搶過了他手中拿著的紙張。
至于陳勇亮,憤怒之后,也冷靜了下來,察覺到氣氛不對勁,頓時不敢再開口。
“怎么可能,徐冰柔自小跟隨徐老,風水學(xué)造詣頗深,不會敗給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子?!彼底脏止荆鞘聦崝[在眼前,由不得他不相信。
很快,徐冰柔重新抬頭,滿臉贊嘆地道:“不錯,我承認,你贏了!”
陳勇亮目光閃爍,打量著萬寶閣內(nèi)的布局,緊接著小聲詢問道:“徐小姐,這里究竟有什么布局,我覺得沒有什么啊,無非就是裝飾得華麗一點罷了,怎么也跟風水扯上關(guān)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