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阮瑜嫵媚一笑,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女人都八卦。”
杜阮瑜的腦海中又回響起許琳達那嬌媚的聲音,臉上早已消失不見的八條刀傷火辣辣的疼了起來。
只是,她臉上的笑容卻越發(fā)的燦爛,看向傅亦臣的視線也多了一分揶揄。
“簽合約吧,我可不敢占用傅總太多時間,以免讓小美女記恨上?!?/p>
杜阮瑜,你果然還是吃醋了!
聽到這句話,傅亦臣雙眸中迸出一道亮光,心情大好。
薄薄的嘴唇勾起了一個性感的弧度,卻為拆穿。
“好,云朵小姐看看合約內(nèi)容吧,如果合適現(xiàn)在就可以簽字。”
傅亦臣把文件推到杜阮瑜的面前,臉上帶著公式化的笑容。
既然杜阮瑜想玩,自己就陪她玩玩!他倒是想看看這個在自己面前偽裝了三年的小女人在露出爪子之后會有什么花樣。
“好。”
杜阮瑜輕輕頷首,拿起那份文件仔仔細細的看了起來。
墻壁上的時鐘滴滴嗒嗒的走著,杜阮瑜倒是絲毫都沒有著急。
暖暖的陽光透過玻璃窗照在她的身上,像是給她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
杜阮瑜翻閱著手中文件,不時的輕抿一口咖啡,整個人看起來恬淡而又美好。
坐在對面的傅亦臣視線一直沒有離開過她,看著那雙認真之中又透著睿智的雙眸,傅亦臣的心中越發(fā)的肯定。
是她!一定是她!
即便是容貌變了,可是這雙眼睛跟杜阮瑜一模一樣。
不,也不一樣。
現(xiàn)在的杜阮瑜面對自己再也沒有了四年前的不安跟膽怯,也少了對自己的癡迷跟討好。
傅亦臣的心中有些煩躁,卻又涌起了強烈的征服欲跟渴望。
這個女人一定會是自己的,也只能是屬于自己的!
“傅總,傅總……”
許久,杜阮瑜看完了合約,抬起頭來卻看到傅亦臣目光灼灼的盯著她,卻又不像是在看她。
她輕喊了兩聲,傅亦臣才回過神來。
“云朵小姐對合約有什么疑問嗎?”
傅亦臣收斂了心神,平靜的看著她,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只是,他看向杜阮瑜的視線就像是盯著獵物的狼一般。
四年前,自己能夠有魅力讓這個女人對自己一心一意,現(xiàn)在自己也必然可以讓她再次對自己死心塌地。
“沒有,貴公司開出的條件很誘人?!?/p>
杜阮瑜笑了笑,換了一個坐姿。隨意的撩了一下頭發(fā),光亮的發(fā)絲輕輕的彈了兩下,劃出了柔美的弧線。
“看來我一定要好好工作,才能報答傅總對我的知遇之恩了。”
杜阮瑜半開玩笑的開口,端起面前的咖啡又抿了一口。咖啡已經(jīng)涼了,苦澀的味道讓她忍不住的皺了下眉頭。
“再送兩杯咖啡進來。”
傅亦臣摁了下桌上的內(nèi)線電話,聲音平靜的開口。
伸手將杜阮瑜手邊的咖啡杯端到一旁,抬頭看向杜阮瑜,“咖啡涼了,等一下喝新的吧?!?/p>
杜阮瑜挑眉,有些意外的看著傅亦臣。他竟然還有如此細心的一面嗎?只可惜,四年前的自己搭上了一切也沒能得到他一絲的眷戀。
杜阮瑜輕輕垂眸,掩去了眼底的情緒,看向傅亦臣的時候已經(jīng)換上了一副無懈可擊的笑臉。
“傅總可真是細心,難怪那么多小美女對傅總念念不忘。”
已經(jīng)是第二次了。
聽著這帶著幾分醋意的話,傅亦臣面上不顯,心情卻又好了一分。
“云朵小姐回國之后可有去見過什么朋友嗎?”
傅亦臣像是閑話家常一般開口,目光平靜的看著杜阮瑜。
他并不是一個八卦的人,也知道杜阮瑜昨天做了什么。只是杜阮瑜一直在掩飾自己的身份,他倒是很想要聽聽眼前的女人會如何回答。
終于忍不住要試探自己了嗎?
杜阮瑜臉上的笑容頓時收斂,露出了一抹悲傷。
“去醫(yī)院探望了一下杜先生?!?/p>
“當初杜先生就像是救我于水火的神,沒想到他如今竟是如此悲慘。想當年杜先生出錢資助了那么多學生,竟是被高利貸追債也沒人幫忙,當真是諷刺啊?!?/p>
提到父親,杜阮瑜的鼻子忍不住發(fā)酸,眼睛也有些濕潤。
父親那么疼愛自己,為自己付出了一切??傻降资且驗樽约簮坼e了人,害的父親公司破產(chǎn),父親還因此借了高利貸,以至于如今癱瘓在床。而自己一個天之嬌女,也落得毀容出國,只能隱姓埋名的生活。
這一切,都是因為眼前的這個男人!
杜阮瑜長長的睫毛眨了兩下,將眼眸之中的水光掩去,心中復仇的火焰再次熊熊燃燒起來。
傅亦臣原本是想套杜阮瑜的話,想看她驚慌失措的模樣,卻沒想到杜阮瑜會如此誠實的回答。
聽到她提起父親的情況,傅亦臣一時之間倒是不知道該如何接話。好在敲門聲響起,朱越端著咖啡走了進來。
“云朵小姐,若是沒有疑問,現(xiàn)在就簽約吧?!?/p>
傅亦臣開口,杜阮瑜自然沒有意見。
合同一式三份,一一的攤放在桌上。
自己終于能名正言順的進傅氏了,四年前所受的屈辱,她一定要全部討回來!
杜阮瑜拿著筆寫上自己的名字,因為激動她的手忍不住有些微微的顫抖,但是一筆一劃都寫的極為認真。
看著這幅情景,朱越一時之間有些恍惚,總覺得這幅畫面他似乎見過。
看著那簽好名字的合同,杜阮瑜的心中一塊石頭終于落地。
“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明天再正式上班就可以吧?!?/p>
傅亦臣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怕是不行?!?/p>
“從現(xiàn)在起云朵小姐就是傅氏的員工了,應該去設計部報道。”
看著杜阮瑜那呆愣的模樣,傅亦臣慢條斯理的開了口。
合約書上并沒有寫入職時間,但是簽署的日期是今天。若是傅亦臣這樣要求,杜阮瑜確實也沒有反駁的理由。
杜阮瑜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傅氏當真是不養(yǎng)閑人,受教了!”
“那現(xiàn)在讓朱越帶你過去……”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p>
杜阮瑜笑容未變,收起自己的那份合同,大步的走了出去。
只是,一出門身后便傳來了一聲嬌呵:“你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