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望那道背影遠去,想著他是翹班來找她的,唐糖覺得心里暖暖的,卻又有些擔心和愧疚。
她在門口站了很久,才進了屋里。將自己的行李收拾了一下,然后去把顧知書那兩件臟衣服洗了。才剛把衣服晾好,陸蔓就來電話了。
電話剛接通,陸蔓便迫不及待的問道:“怎么樣,這一次你這箱陳年積壓貨,總該推銷出去了吧!”話里載著滿滿的笑意,她此刻心情之美妙可見一斑。
唐糖聽了嘴角略抽,將手機夾在肩頭,伸手拂了拂剛晾好的白色襯衣:“托你的福,我這箱‘積壓貨’已經(jīng)快遞到他家里了。”
那頭的陸蔓卻是尖叫了一聲,嗅到了唐糖話里別樣味道:“這么快!那他開封了嗎?讓他給個五分好評啊,姐也好跟你媽交差啊!”
被陸蔓那聲尖叫刺得耳朵疼,唐糖騰出手拿開手機,揉了揉耳朵。好半晌,才壓低了嗓音正兒八經(jīng)的跟陸蔓說:“我...和他領(lǐng)證了...”
電話那頭沉寂了兩秒,陸蔓飆高的分貝乍響:“領(lǐng)證了?紅的?確定是結(jié)婚證,不是他給你開的健康證?”
唐糖再次嘴抽,爾后無奈的揉揉額頭,不厭其煩的重復。接連重復三遍,陸蔓那丫頭還是有些不敢相信,要求她立馬帶著紅本本,出去見一面。唐糖拗不過她,簡單的收拾了一下,還真把結(jié)婚證帶出去了。
現(xiàn)在好了,她結(jié)婚了。老媽不會再催了,陸蔓也不會拉著她四處“推銷”了。
可是,唐糖心里還是忐忑。她不知道,顧知書跟她結(jié)婚,到底是出于何種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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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下午就在陸蔓的追問下結(jié)束了。唐糖回到顧知書家里時,已經(jīng)是傍晚六點多了。
她本來想洗個澡休息一下,經(jīng)過廚房的時候忽然想起顧知書說晚上一起吃飯的事情。唐糖想了想,打算做幾個顧知書喜歡的菜。
等她做好飯菜,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多了。夜色籠罩下來,顧知書卻還沒有回來。唐糖想本想給他打個電話,可是她沒有顧知書的號碼,所以只能乖乖等著。等著等著,她就靠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顧知書一身風塵回家,已經(jīng)是深夜十一點多了。換好鞋進門,只見餐桌那角亮著一盞燈,屋里整體光線還是很昏暗。
溫沉的目光落在餐桌上,上面放著幾個色澤誘人的菜,都是他以前最喜歡的。菜已經(jīng)涼透了,看樣子已經(jīng)做好很久了。
抬手解開襯衣領(lǐng)口,他的目光在暗處摸索,最終停在沙發(fā)上那道人影身上。
顧知書的眸光沉了沉,放輕腳步走過去,只開了客廳里的琉璃燈。燈光昏黃柔和,不至于吵醒沙發(fā)上睡著的女人。
皮質(zhì)沙發(fā)緩緩凹陷,他坐在唐糖身邊,目光溫柔的端詳著她。唐糖的呼吸很輕,昏黃的燈光如一層薄紗傾覆她面上,展露朦朧的美感,有些虛幻。
下午五點多的時候,他臨時多接了一個手術(shù)。沒有唐糖的電話,他打了家里的座機,不過沒人接。
沒想到,這個丫頭,竟然傻傻的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