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醒來的,反正剛有意識的時候我的肚子就被人狠狠地錘了一拳,緊接著就有什么從我的嘴里涌了出來,總之那滋味真特么一個難受。“栓子!栓子?”我爸一邊叫著我的小名,一邊脆生生的朝我的臉呼了倆大嘴巴子。那個疼?。∥议镛A一下就從地上爬了起來。一見我爸那張衰臉我立刻松了口氣,太好了,還沒掛。我爸看我一臉犯癡當即又沖我揚起手來,我眼明手快地以一招空手接白刃直接擋住了他的攻擊,“爸,我沒死呢!還有能別叫我‘栓子’嗎,聽上去還不如‘狗?!?!”“栓子!”我爸一臉委屈地看著我,好像我要欺負他似的。我朝他白了一眼,頓時想到了什么,“親爹,是你把我撈上來的?”我爸眨了眨眼當下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隨后他朝我的身后指了指,我順著他的手扭頭看去,當場嚇尿了。就看到甲板上停放了一具黑漆漆的棺材,老大一口的,差不多占滿了甲板的十分之九的位置。我盯著棺材看了許久,然后哀怨的看了一眼我親爸,“您可真是我親爹,連棺材就給我準備好了。你不打算把我火化啊!”我爸無聲地搖了搖頭,臉色更不好了,“栓子,救你的不是我,是它!”“啥?”我一時沒反應過來,我爸口中的那個它是個什么玩意?“我說,救你的不是我……我也奇了怪了,這么重的棺材竟然還能飄在水面上,更沒想到的是你居然躺在棺材蓋上?!?/p>聽著我爸的描述,我當場吐了一口泥水,同時后背也是一陣的發(fā)涼,隨即抹了把臉從地上爬了起來,往棺材那邊走去。剛走到棺材邊我就停住了,這棺材看著是黑漆漆的,可棺材蓋的邊緣卻描了一圈的金邊,上面的雕花繁雜卻精致到了極限。以前我爸也從黃河里打撈出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什么百年王八,破痰盂之類的,但是棺材絕對是頭一次。由此,我忍不住咽了口吐沫。
“爸,你沒打開看看?”我看了一眼站在我身邊的老爸。他搖了搖頭道,“密封的挺嚴實打不開,而且這東西吧看著是文物,我看還是打個電話喊文物局的人來看看?!?/p>“啥,這就交給上級了?”能從我爸嘴里聽到這么有覺悟的話絕對是我平生頭一次。我爸哼唧了一聲,“你瞎啊!好東西我能送人?這棺材少說也有兩噸重,我就納悶了它怎么就從水里浮了起來?不成,這玩意邪門,還是早點送走的好!”我點了點頭,頓時覺得我爸說得很有道理。只是看著這棺材我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在水里看到的那個白衣男人。他是誰呢?一想到這兒,我的手不聽使喚地就撫摸起了這棺材蓋,這才發(fā)現(xiàn)棺材蓋的中央竟然還鑲嵌著一塊精致的玉璧。瞧著這么好看的玉璧,是個人都想摸摸。我自然不怕死地伸手摸了過去,只是手剛碰到玉璧我爸就鬼叫了一聲。嘶——一個不小心手指頭竟然破了,鮮血頓時從指間落在了玉璧之上。也就是這么一剎那的功夫,羊脂白的玉璧頓時變成了血紅色。“栓子,快跑!”我爸急的朝我大喊了一聲,我沒留神腳下一個踉蹌直接跪在了地上。就在這時緊閉的棺材蓋竟然發(fā)出了轟隆轟隆聲。我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爹……這下真的要死了??!“栓子,快跑!”關鍵時候還是我爸牛,他立刻沖到了我的跟前將我從地上拽了起來,可惜此時我腳軟的厲害根本就跑不起來。我哭喪著臉看了一眼我爸,“這棺材里是不是有鬼??!”說來也是奇怪,我話音剛落,棺材竟然安靜了。我跟老爸面面相覷看了好一會兒,終于雙雙松了口氣。果然從黃河里撈出來的就沒什么好東西,于是我趕緊讓我爸給文物局打電話,總之這棺材不能留在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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