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好一會兒,宋靜怡從洗手間出來,見張昊還坐在那里吃著泡面,宋靜怡心里泛軟,這孩子是個孤兒,一人在外,舉目無親,創(chuàng)業(yè)還失敗了,也挺可憐的。
“你怎么坐地上,天氣冷,小心著涼?!彼戊o怡關(guān)心的問道。
“車票打擠,我沒買到座票,只有站票了,這不站著累么,就隨便坐了?!?/p>
張昊忽悠著說道,雖然混得一副衰樣,但也不想讓別人知道他衰得如此徹底,連一張座票都買不起,男人嘛,總得要幾分窮面子。
“到我那里坐吧,我們擠一擠。”宋靜怡說道,“對了,你臉上的傷……”
“沒事,不小心摔的。”
張昊當(dāng)然不敢說是忽悠人家小女生,然后被人家爹媽叫人打的。
但宋靜怡也不傻,這傷明顯是被人打的,不知道張昊做的是什么生意,不過宋靜怡也沒多問,幫張昊提起帆布包,去她那里一起坐。
張昊也沒拒絕,和老師擠一起,他求之不得,幾大口吃完泡面,跟著過去了。
宋靜怡的位置是兩人座,旁邊還有一個年輕婦女,對面是三個大學(xué)生模樣的女孩,看行裝,應(yīng)該是一起出來旅游的,精神勁還很好,擠在一起玩手機(jī)。
說來也巧,這時火車正好進(jìn)站,那年輕婦女下車了,空出了座位。
張昊心里郁悶,早不下遲不下,偏偏在這關(guān)鍵時候下了,這尼瑪何等的臥槽,和宋靜怡擠一起的機(jī)會沒了,只得一人一座,火車?yán)^續(xù)這冬夜的路途。
對面那三個大學(xué)女生見宋靜怡回來,禮貌的笑著打了招呼,旅途苦悶,大家也閑聊幾句,勉強(qiáng)算認(rèn)識了,而宋靜怡這樣的大美女,無論走到哪里都是焦點,人緣非常好,但看著宋靜怡帶回來的張昊,一臉的青腫,衣裝老土破舊,不像是好人。
三個大學(xué)女生都好奇,這位時尚靚麗的姐姐,從哪認(rèn)識這么一個不良大叔。
“這是我以前的學(xué)生,沒想到在車上碰巧遇到?!彼戊o怡很有修養(yǎng),言語得體,俏臉微笑。
“哦!”
三個女生忍不住汗顏,原來這貨是靚麗姐姐的學(xué)生,一臉的滄桑,她們還以為是大叔。
“呵呵,三位美女好啊?!?/p>
張昊也微笑的打招呼,混了幾年江湖飯,不管是什么人,都能東拉西扯的吹上幾句。
“你好?!比齻€女生也禮貌的打招呼。
“你們是去C省吧。”
張昊隨口閑扯,打量著三個女生的面相,心思卻是一動,何不趁機(jī)試試自己的眼力,也順便賺幾個外快,他兜里只有兩百塊了,回家的吃喝安頓還沒著落。
“對啊,我們?nèi)省玩?!?/p>
“是去見男朋友吧?!睆堦恢钢虚g那個女生,又指了指旁邊兩個女生,說道,“其實是她想去,你們兩個只是陪她,順便也去旅游,對吧?”
“啊!你怎么知道?”三個女生驚訝,這家伙居然知道她們的行程計劃。
宋靜怡也是詫異,張昊怎么別人去見男友,就算這是亂猜的,但猜得也太準(zhǔn)確了吧,連這三個女生以誰為主都猜對了。
見幾人驚訝的表情,張昊則是一臉高深莫測的模樣,他的眼力果然進(jìn)步了。
中間那女生,眼角含笑彎曲,臉有急切喜悅之意,又有幾分羞澀矜持,這是“紅鸞天禧”之相,說白了,就是少女懷春。
而一個懷春的女生,大老遠(yuǎn)的從中海到C省去旅游,身邊卻沒男朋友,只有兩個閨蜜姐妹,那么很顯然,是特意去見男友。
“你今年十九歲,應(yīng)該讀大一了,男朋友是高中時談的吧,高中畢業(yè),大學(xué)異地,平時應(yīng)該很少見面?!?/p>
張昊笑著說道,只要找到一個切口,他心里就已經(jīng)推算得七七八八。
“你怎么知道曉曉和她男朋友的事?不會是我們學(xué)校的同學(xué)吧,暗念曉曉,一直跟蹤調(diào)查?!?/p>
三個女生警惕了,一臉狐疑的看著張昊。
宋靜怡也看著張昊,這家伙不會真是跟蹤人家吧,但仔細(xì)一想,這也不可能啊。
“別這么看著我,我怎么可能是你們的同學(xué)?!睆堦粺o語,這年頭的學(xué)生妹子,想象力也太豐富了,說道,“我家里是鄉(xiāng)下道士,祖?zhèn)髁藥渍锌聪嗨忝谋臼?,我只是看你面相推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