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零一萬!
這樣的價格,已然超過了雷兆凌的底線,地頭蛇的身份,不允許他在這一戰(zhàn)輸?shù)魵鈩?,何況這塊玉本身酒可能是價值連城。
周圍的人,屏住呼吸,靜靜地看著這一切。
如今,哪怕是掉落一根針,也是清晰可聞。
蘇昊微微一笑,雙眼再次發(fā)熱,向著石料看去,當(dāng)看見石料內(nèi)部的結(jié)構(gòu)時,他的嘴角微微翹起。
“既然你那么喜歡的,那這塊石頭就是你的了。”蘇昊不以為然地揮揮手。
見蘇昊退讓,很多人認為是理所當(dāng)然,也還有很多人鄙夷地看著蘇昊,不敢繼續(xù)拍,那就不要逞強。
雷兆凌不屑地冷哼一聲,似乎對于蘇昊放棄的行為,非常的蔑視,但第一次拍石頭就花了八百萬歐元,還是讓雷兆凌不爽,他現(xiàn)在只希望這塊石頭能夠開出價值不菲的帝王綠翡翠。
“小子,你有種?!崩渍琢枵f了一句,轉(zhuǎn)身對著解石的師傅說道,“把石頭擦出來?!?/p>
這種可能價值連城的帝王綠,自然是不能一刀切,所以雷兆凌選擇擦石。擦石的程序比較麻煩,解石師傅認得雷兆凌,也不敢怠慢,將澆水管啟動后,拿著擦石器,開始一點點擦著。
四周的人,聚集在一起,湊著腦袋看著。
雷兆凌讓四名保鏢簇擁在中間,安安靜靜地等待著,當(dāng)看見又擦出一塊綠的時候,他的嘴角微微翹起。
“綠了!綠了!”
“這塊石頭若是真全是祖母綠的話,那至少是上億!”
“那么大塊綠,水頭還那么好,簡直是賺發(fā)了。”
不少人的語氣當(dāng)中,充滿了嫉妒之色,若是雷兆凌不來,這塊開天窗的石頭自然就是他的了。
竹葉青靜靜地看著蘇昊,又看見雷兆凌挑釁地眼神看著蘇昊,她的嘴角微微翹起。
咔——
就在此時。
一道清晰的聲音在眾人的耳邊響起,尋聲望去,當(dāng)看見石料未出綠時,一個個緘默不言。
雷兆凌臉色一沉,仔細地看了看石頭,忽然說道:“繼續(xù)擦。”
“是。”解石師傅不敢說話,只得小心翼翼地擦著,只是這一次,就沒有人驚呼了,一個個都不再說話了。
任誰都知道,這塊石料,已經(jīng)是廢料了!
“從中間切一刀?!崩渍琢璩谅暤?。
解石師傅拿著筆在石料上虛空畫了畫,得到雷兆凌的認可,才將切割線畫下去,畫完后,解石師傅熟練地用切割機向切割線緩緩切下,水管澆灌著切口,陣陣白煙冒起,石屑飛濺。
剛剛切了一下,石料忽然是從中裂開,切口白茫茫,沒有一絲綠色,這一刀下去,算是宣告這塊石料廢了,躺在左側(cè)的石料,上方綠色,如同面具一般覆蓋在上,哪怕是多擦一點,都會現(xiàn)出原形。
可偏偏,剛剛的石料,就是那般完美!
會場內(nèi)。
所有人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齊齊看向蘇昊,在他們看來,這件事情,完全就是蘇昊在背后引導(dǎo)的,或許就知道這塊石料未必是好料。
“哎呀,真可惜,沒想到竟然是廢料。”蘇昊嘆道,“幸虧我沒有買啊?!?/p>
“小子,你可知我是誰?!崩渍琢枥渎暤?。
“不就是那條瞎眼蛇養(yǎng)的一條狗嗎?!碧K昊不屑地扁扁嘴,“那只眼可還是我給弄瞎的,怎么,我的手藝不錯吧?”
靜!
會場內(nèi)瞬間安靜下來!
連雷兆凌一時間都忘記了該如何回答蘇昊的話,連他義父的眼睛都是對方給弄瞎的,這怎么可能!
“你到底是誰?!崩渍琢韬蔚鹊纳矸?,如今不光是讓對方陰了一把,對方更是說出讓他難堪的事情,關(guān)于錢的事情他不在乎,但現(xiàn)在指名道姓說他義父的事,他是絕對不能不管的。
“管你屁事,有本事你來打我呀。”蘇昊笑瞇瞇地看著雷兆凌。
在翡翠公盤上,是禁止斗毆,哪怕是青半城親自前來,也必須遵守這一規(guī)定,否則將會進入緬甸黑名單,禁止入境,這樣的做法,無疑是自斷財路,所以雷兆凌根本就不敢出手。
雷兆凌何時見過比自己還要囂張的人,他瞇著眼睛,似乎是想要將蘇昊的模樣記住,這個時候,一道冷清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
“蘇杭蘇家,蘇昊?!?/p>
“是你!”
聽到竹葉青的介紹,雷兆凌眼中精光暴起,他當(dāng)然記得對方,昨日擊殺失敗的人,正是面前的蘇昊,怪不得對方會出手對付自己,可他注定是要有來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