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外頭幾個姑娘踩著時間進來,許雨竟是隨著許華清一道兒前來的,兩人瞧見這場景,只道是許華濃挨了罰,卻也是沒多看。許晴跟在后頭,卻是冷冷的撇了撇嘴。“起來吧。”老祖宗才是張口,抿了口茶水,淡淡的說道:“晚上回來去賬房取點東西,許家的姑娘,總也不能短了東西去?!?/p>此話一落,便是惹得眾人都跟著瞧許華濃,或多或少都是有些疑惑,老祖宗不是罰著呢么?怎的是這般快的變了臉色?卻是來不及多問,剛一從老祖宗的院兒里出來,許華濃便是被大太太帶走了。許雨便是有些焦躁,狠狠的跺了兩下腳,才是憤憤的轉(zhuǎn)身離去。許晴緩慢的跟在許雨的后頭,目光灼灼,卻又不知道在想著什么。馬車轆轤。地面凹凸不平,許家處于東街的最末尾,地段并不是如何好,但是卻是身份的象征,東街都是官宦之家書香門第,許家縱然是住在最末尾,卻也是有幾分底氣,可非奢華閣樓可比擬。去的地方,卻是個西街。西街一般都是商賈之家大富大貴人家的街道,也有一些官員,但是并非有甚么權(quán)利,但是卻都是財大氣粗之輩。許家雖說是官宦人家,但是手底下的田產(chǎn)和商鋪卻不多,底子也薄,唯獨二房富裕一些,卻也輪不到其余的房來瞧著。自古財帛動人心,更何況西街這樣的地方。大太太前世的時候便是生了心思,想要拉攏個西街的人來,唯獨只有她一個庶女,便是給扯了過去。若是能將她嫁給個商賈豪門,得了一筆銀兩不說,還能給許華清鋪路。但是卻因的已經(jīng)走了婚聘禮數(shù),最終作罷,只是,卻也是毀了她的名譽去,否則讓許華清代替她做主母的事兒,不能這般順暢。只可惜,今時不同往日。
許華濃心里正是打著這些個心思的時候,卻是嗅到了一點不同的味道。這個味道好熟悉。似乎,是從馬車底下傳來的。許華濃并非是好奇之人,只是惦記著這是她坐的馬車,若是出了什么事故還要牽扯到她的頭上,卻是一俯身,還沒待看清楚什么,便是脖子一涼。瞧見了眼前的東西,許華濃便是想起了這是什么味道來。血腥味兒。許華濃瞧了他一眼,看得不怎么分明,倒是渾身浴血,身上裹著像是武將長袍一樣的衣著,唯獨一雙眼眸分外分明。兩人怔怔地對視幾秒,那人大抵是覺著這般鎮(zhèn)定的女子分外少見,便是多看了兩眼。卻聽見外頭有人喚著,是夏草,冬蟲在外頭守著,只不過大太太在這兒的時候,她都是不敢說話的。夏草在喚她出去。兩人對視,那人的手緩慢的收回去,許華濃靜靜的提著裙擺站起來,過程很慢,外頭的人一直在催促。待到許華濃剛剛站好身子,那人也剛縮回去,夏草撩開簾子,正巧看到許華濃提著裙擺冷冷的盯著她。夏草便是硬著頭皮:“奴婢可不是怕著姑娘在馬車?yán)锿藭r辰,可不是沒聽見奴婢的聲音么。”她到底是個丫鬟,縱然四姑娘不受寵,也輪不到她來掀簾子來,越距可是要受罰,四姑娘以前不興這個,卻不代表她可以胡來。許華濃卻是沒搭理她,瞧見到了門口,便是提裙子下去,冬蟲在下頭接著,許華濃的心便是暖了一下。恰巧瞧見夏草跟在后頭,許華濃冷笑幾分,卻沒給什么臉子,左右也是要換個丫鬟,倒是她自求多福。大太太才是下來,門口迎著一個裝束頗有幾分艷麗的婆子,瞧見了大太太笑得歡愉。也不知二人說著什么,許華濃站在后位,卻是聽不太清,一路垂著頭跟著走,入了后院兒。暗中卻是悄無聲息的擦了一把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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