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頓時呼啦一下把笨鳥兒圍在了中央,各種家伙如雨點一樣向笨鳥兒身上砸下去。其實,雖然笨鳥兒只有一個人,但被一群人圍著砸,真正能使上勁兒的,無非是最前面的幾個,后面的家伙根本落不下來,只是圍著瞎起哄,同時防止笨鳥兒逃跑,但即便如此,顧前顧不了后、顧左右邊又出了空門,笨鳥兒身上還是不停的被木棍砸到,不過奇怪的是,每當(dāng)木棍將要砸到身上時,笨鳥兒總是用一種奇怪的身法扭動一下身體,木棍頓時仿佛不受力一樣,輕輕的從身上劃過,根本不影響笨鳥兒的行動和戰(zhàn)斗力。
笨鳥兒這邊不受傷,那群孩子可就不同,笨鳥兒身體扭動著,右手的木棍可沒閑著。一般人碰到這種情況,通常都會用手中的木棍去抵擋對方的家伙,但既然笨鳥兒根本吃不到真正的攻擊,他的木棍當(dāng)然不會這么用了。笨鳥兒的木棍已經(jīng)掄成了一團黑影,每一下都是照著對方的腦袋砸,那小臂粗細的四棱木棍只要捎中一點,輕者頭破血流、重者當(dāng)場昏迷。不一會,地上已經(jīng)躺著好幾個孩子了,有的還在哼哼,有的干脆不動了。
“操,點子扎手,豁了他!”人群中不知是誰喊了一句,雖然刻意壓低了聲音,但在激動的情緒下,聲音還是清楚的傳了出來。
笨鳥兒和龍兒同時聽到了這句話,笨鳥兒瞳孔驟然縮小,他手上加勁再不留手,木棍全是朝著對方的要害去,同時腳下開始悄悄的往餛飩攤的方向挪動。
人群后排幾個孩子開始一直插不上手,忽然聽了要“豁了他”這話,對視一眼,狠狠點了點頭,紛紛把右手里的家伙交到另一只手,右手摸向腰后。
龍兒也聽到了這句話,他愣了一下,又看了看雙方接下來的舉動,瞬間恍然大悟。龍兒看了“侯爺”一眼,身子一動就要出手。
“坐好,看著!”侯爺?shù)统恋穆曇魝鱽?,龍兒身子一震,只得緩緩的坐直了身體,同時疑惑的看著“侯爺”說道:“爹!大洪刑律,沾鐵器即為犯律,他們這樣會出人命的!”
“放心,出不了大事,就算出人命,也不是那小子”,侯爺不急不緩的回答,緊接著又低聲自言自語道:“不對,只是看起來像而已,不過也夠了……”
這邊龍兒和侯爺交談,那邊戰(zhàn)況已經(jīng)急轉(zhuǎn)直下,幾個小子已經(jīng)掏出了匕首,團團圍住了笨鳥兒。他們都是右手正手持刀,手低垂在腿邊,身體微微躬起,就好像一只只發(fā)現(xiàn)獵物的野獸,伺機待發(fā)。
餛飩攤的客人早在戰(zhàn)斗一開始就四散了,還有幾個膽大的躲在柜臺后偷看,有趣的是那對青年男女居然還沒跑,也在角落里竊竊私語著什么,看上去那姑娘很興奮,而那男人一直拽著姑娘的衣服,情緒激動的小聲說著什么。
笨鳥兒早就發(fā)現(xiàn)了情況不對,暫時停手不打了,站在人群里緩緩調(diào)整著自己的呼吸。其他拿木棍的小子們依然圍在四周,“呼呼”地喘著粗氣,一時間四下只剩下喘氣和呻吟聲。
“小子,今天要不做了你,我們‘綠水幫’以后可就沒飯吃了,對不住了,下輩子別強出頭!”人群中傳出來一個嘶啞的聲音,在安靜的環(huán)境中格外刺耳。
“嘿嘿,今天你們要做不了我,我挨個弄死你們?!北盔B兒一字一字的說,同時右腳微微后撤,左腳向外拐了一個角度,擺出了一個奇怪的姿勢。
“白鶴身法!”侯爺看到笨鳥兒這個姿勢,忽然感到眼前一亮,“不會錯,肯定是!看來這次沒白來……”侯爺繼續(xù)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