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身灰袍大長老先是看了看江延武與江虎二人,又看了火氣憤憤的兩位長老一眼,最后才慢悠悠的道:“江辰犯錯理應(yīng)受罰,不過他總歸是我江家嫡系,若是逐出家族,有礙我江家聲譽,我看就責(zé)罰江辰受刺藤抽打兩個時辰,然后保留族籍,但要淪為雜役,戴罪立功如何?”“這……”在場的眾人略一沉思,除了那么幾人之外,都紛紛點頭,畢竟大長老說的句句在理,饒是兩位長老也不能反駁什么,無奈之下,只得重重的哼了一聲,算是默認(rèn)。見狀,心中略有不甘的江延武便在大長老的揮手示意下,將根本沒做出半點反駁的江辰拽起,押去了設(shè)有亂刺藤林的偏院刑堂。亂刺藤林,正如其名,乃是由大片刺藤組成,藤條堅韌結(jié)實,且尖刺密布,人若進去,將會不斷受到刺藤的抽打,那份痛苦自是不言而喻。此刻的江辰,正是被吊在這藤林當(dāng)中,手腕大小的刺藤在人力的作用下,不斷的抽在他身上,霎那間,衣衫破爛,一條條殷紅的血痕隱透而出,讓人看了尤為心驚。不過,受此折磨,江辰卻是一聲不吭,只是強忍著這份欺辱痛楚,用那雙好似有怒火升騰,兇橫卷動的眸子,死死的盯著藤林之外那一臉狂傲得意的江嚴(yán)武等人。“江虎,江延武,你們給我等著,如果小爺僥幸不死,他日必報這恥辱之仇!”九天之上的雷鳴依舊,大雨磅礴,不多時,江辰渾身上下便被鮮血染透,顯得異常凄慘,而其胸前父親所留的那塊玉牌也因藤條不斷抽打,陡然炸裂開來。就在此時,異變突起!“轟?。 卑殡S著一聲巨大的轟鳴炸響,一道細(xì)小但卻深紫發(fā)黑的雷電光柱,猛然的從蒼穹直貫而下,一下子劈在了藤林之間。霎時間,整個江家大院都是亮了一亮,然后便是一陣的飛沙走石,藤條爆裂。幸好,雷柱范圍不大,沒有傷及林外他人,只是處在藤林中的江辰,渾身焦黑,冒著青煙,電光跳動間,自其體表傳入皮肉,筋骨,然后在經(jīng)絡(luò)間大肆的破壞著。自大廳率先飛奔過來大長老,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由大驚,雙手一探,虛空波動,一把就將江辰隔空拽到跟前,細(xì)細(xì)查看。
“嗯,還有呼吸,不過雷電入體,經(jīng)脈盡毀,血肉枯焦,就算保下命來,怕是也已經(jīng)廢了,哎!”重重嘆氣一聲,大長老單手一按江辰胸膛,血氣徐徐灌入體內(nèi),為他簡單的進行保命療傷,片刻后,吩咐道:“來人,給我把他送回住處,然后取一份生機膏,能不能活命就看他的造化了?!?/p>聞言,江延武與江虎對視一眼,得意之余放下心來。“哼!江辰,這輩子你是休想翻身了!”……………..大雨一連下了三天終于停歇,狂風(fēng)不在,雷聲消鳴。江家偏院破舊木屋內(nèi),江辰從昏睡中悠悠轉(zhuǎn)醒,渾身撕裂般的疼痛,讓他忍不住皺起眉頭。“沒想到我經(jīng)受暴雷一擊,竟然活了下來,看來我命不該絕!”從床上小心的走下,試著活動幾下身子,未曾想,伴隨著一陣噼啪的聲響發(fā)出,體內(nèi)莫名的多了一股氣流在運轉(zhuǎn)震蕩,將有些焦黑的皮質(zhì)震裂脫落。江辰一愣,似乎想到什么,不由大吃一驚!“嗯?血氣流竄!我竟然激發(fā)了血氣,踏入先天武道一重血氣境,怎么回事?”轉(zhuǎn)念一想,只有一個合理的解釋“難道是因為這次的雷擊入體,激活了我枯竭的血肉?血氣初期,可以肉體內(nèi)視,我且查看一番!”想到這里,江辰立馬盤坐在地,閉上眼睛,果然,就仿佛體內(nèi)多了一雙眼睛,江辰看到了烏黑堅硬的骨骼,看到比原先擴展幾倍的經(jīng)脈,以及其中不斷亂竄的絲絲紫色氣流。最后,他竟然還在腹部當(dāng)中,看到了一個閃著雷電的紫色光團,其中隱有獸影盤坐,渾身枯槁,宛若石塑。“嗯?這是什么?!”
風(fēng)卷殘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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