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希的臉上慢慢浮現(xiàn)出一絲殺意,忽然被對面走過來的服務(wù)生撞了一下,陶希趕忙扶住自己的帽子,踉蹌了一下,而那個服務(wù)員看著一身黑色的陶希,臉上露出奇怪的表情,說了句“對不起”然后便急匆匆的走開。
陶希的手從頭上的帽子上拿開,自嘲的笑了笑:“都抱著必死的決心了,還在乎什么外表啊,反正最后也不會有人給我收尸安葬?!?/p>
陶希抬頭看了看自己眼前的門,深呼吸了一下,推門想進去,卻發(fā)現(xiàn)門是鎖著的。于是瞬間皺起了眉頭。
怎么回事,司愷從來不鎖辦公室的。
陶希用力的拽了拽門把手,可是依舊擰不開,就在她害怕打草驚蛇轉(zhuǎn)身準備趕緊離開想其他方案的時候,背后的門卻打開了。
陶希僵了一下,剛想抬腳飛奔,卻被人用胳膊勒住脖子半拖半拽的弄進了房間。
門“咔噠”一聲再次鎖上。
房間里連盞小臺燈都沒有開,陶希一時適應(yīng)不了光線所以眼前一片漆黑。但是她很肯定一點,這不是司愷的辦公室,這是酒店的房間。
Fuck!竟然走錯房間。
陶希一腦袋的懊惱和黑線。估摸著是剛剛那個服務(wù)員撞得那一下,讓她一下子錯開幾步,就是這幾步的距離讓她直接走錯房間。
司愷的辦公室在頂樓,是他自己挪上來的,因為頂樓這一片是帶有露臺的總統(tǒng)套房區(qū),他覺得有身份,也正是因為這樣,才沒有特別的標示,門都長得一樣。
不過陶希意識到的更重要的一點是,既然也是總統(tǒng)套房,那么這個房間的主人也一定非富即貴?,F(xiàn)在她這副引人懷疑的打扮,背上還背著一把大西瓜刀,萬一人家把她交給警察局,溫諾保不齊又使什么壞,甚至可能直接安個罪名讓她坐牢。
她依然抱著必死的決心,但卻不是在什么都沒做的時候!
“我說……”陶希開口,想要解釋,卻感覺到身后的人沉重的喘息聲。
陶希猛地一驚,趕緊伸手去扯那人勒著她脖子的胳膊,卻在觸到的時候心里一驚。
怎么這么熱,這不是正常人該有的體溫!
陶希開始劇烈的掙扎起來,甚至想著用手去掏背后的刀。而這時那人卻發(fā)話了,冰冷的語氣,是個男人。
“別動,我不會傷害你?!背隹诘穆曇羿硢〉牟幌裨挘障D芨杏X到他在極力的克制著什么,或者說,是在臨近崩潰的界點。
不知道為什么,陶希竟然信了這句話,她的潛意識里覺得這個陌生的男人應(yīng)該不是壞人,可是她一點也不敢放松。因為站在她背后環(huán)著她脖子的這個男人,正在用另一只手挑起她的上衣。
陶希的背脊僵直,感受到男人的指尖一點點碰到自己的皮膚,好在最后只是覆在了她的肚子上并沒有下一步的行動。
她松了一小口氣,努力平穩(wěn)自己的語氣:“我猜你肯定是吃了什么不該吃的東西。我是個過路的,我不想跟你扯上關(guān)系,同時我相信你也如此。所以現(xiàn)在聽我說,你深呼吸,克制一下,松開我。我去浴室給你放涼水,或者我打電話給你找能為你服務(wù)的而又不會在事后糾纏你的人來?!?/p>
當然,陶希指的是那些專業(yè)的寶貝兒們。
封逸聽到這些話的時候,有些憤恨的把勒著陶希脖子的胳膊收的更緊了。
他這是被人算計的,本來確實是準備涼水解決來著,可誰叫她這么不湊巧的來敲門。
你在一只餓急眼的貓面前放一只魚試試?
再者說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克制了好嗎,已經(jīng)深呼吸到快要支氣管炎了好嗎。他的難受她但凡能體會一點,就不會說出這種帶有調(diào)侃意味的風涼話了。
還打電話找人呢,找個屁,要是被人知道在外頭威嚴肅穆的封大總裁半夜在酒店召喚這種服務(wù),估計能讓娛樂板塊頭條循環(huán)幾個月。
“咳咳……”陶希難受的咳嗽起來。
封逸這才松開陶希,伸手打開了墻壁上的燈?;腥豢吹矫媲耙粓F黑色的人,還以為自己眼花,又打量了一下,看清楚了是一張十分清麗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