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公主,這天底下還有誰能跟你比?!彼緪鹕焓謱櫮绲哪罅四鬁刂Z的臉蛋:“其實我早就受不了那個陶希了,都交往半年多了連親都不讓親一下,清高的還以為自己是小龍女,現(xiàn)在好了,她就算求著老子碰她老子都不想瞥她一眼?!?/p>
溫諾粉拳打了司愷一下:“你難道是因為這個才跟我在一起的嗎?”
司愷拽住她的手,順勢放在唇邊吻上:“當(dāng)然不是,我最愛的當(dāng)然是你的智慧,要不然怎么可能想出先謀殺了陶老爺子然后立假遺囑的好主意呢。要說那老爺子身子骨可真是硬朗,把他從車里推出去的時候費了我好大的功夫呢?!?/p>
說完,兩個人就栽倒在了沙發(fā)上。
陶??床坏搅?,但溫諾那種磨人的聲音還是一下下的沖擊著她的耳膜。
他在說什么?
謀殺父親,立假遺囑?好主意?
司愷?司愷!
這一切他都是知道的,這一切他都參與了!
在她重傷躺在醫(yī)院的時候,她信了司愷出差在外的話,她在失去一切的時候,在她最需要陪伴的時候,她依舊無條件的相信這個男人說的每一句話。
陶希的表情看上去還是沒有變動,只是手卻攥成了拳頭,身體都在微微顫抖。
但是她沒有勇氣沖進去,沒有了陶氏集團沒有了爸爸的保護,她有什么資本跟溫諾斗。
她幾乎是落荒而逃,她再次沖進大雨里,卻因為沒有看路而被絆了一跤,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身上的傷口裂開,她痛的再沒力氣站起來,最終發(fā)泄的狠狠地用拳頭敲打著地面,敲得骨頭都疼。
身上的難受,心里的絕望,手掌的疼痛,還有從頭涼到腳的大雨的洗禮。
大概十幾分鐘之后,陶希帶著冰冷的表情疲憊的站起來。她看了看摔破的膝蓋,還有青紫的手掌,嘴角扯起一抹陰厲的冷笑。
兩個小時之后,大雨停了,陶希也已經(jīng)在商場買完了新的衣服。
她的身上已經(jīng)清理干凈,穿著一套黑色的連帽運動服,頭上戴著一頂同色棒球帽,付完錢出來她轉(zhuǎn)身又進入了隔壁的超市,挑了一把二十多公分的西瓜刀,還有一個與之差不多大的雙肩包。
“歡迎下次光臨?!迸R走時收銀員禮貌的說道。
下次光臨?她怕是都沒有下一個明天了呢。
晚上,陶希旁若無人的站在本市一家大酒店的門口,抬手看了看表。
這個時候司愷應(yīng)該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呆著。
他是這家酒店的經(jīng)理,說來可笑,這還是當(dāng)初交往的時候她替他找的工作呢,可誰能想到不過半年時間,她就從動動嘴就能指揮酒店管理人的大小姐,變成了一無所有的可憐蟲。
陶希編造了一個身份和理由讓前臺給司愷打了個電話。
司愷在上流人際圈認識的人都是她給介紹的,她想冒名頂替?zhèn)€誰輕而易舉。在確認了司愷是一個人呆著之后,她坐上了電梯輕車熟路的去找他的辦公室。
她伸手摸了摸后背的背包,捏到了西瓜刀的刀尖,面上浮現(xiàn)出一抹冷笑。
司愷,我那么真心的對你,不嫌棄你的出身,一有機會就去做通父親的心理,期望他不要只看什么門當(dāng)戶對,不要對你冷言冷語。
連我當(dāng)初工作的時候都是從底層往上做的,卻破格給你找了關(guān)系??墒悄銥槭裁幢撑盐?,還是跟這個世界上我最痛恨的那個女人。
不過若只是如此,也只當(dāng)是我陶希瞎了眼。
可你們竟然狼狽為奸謀殺我父親,就算你們能用金錢用關(guān)系逃脫法律的制裁,可是你們以為真的能坐享這些財產(chǎn)?
狗男女,人在做天在看,我堅信你們會有報應(yīng)會遭天譴,可是我真的很怕自己等不到那一天。
那不如就直接由我來讓你們兩個得到報應(yīng)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