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哥還在醫(yī)院躺著呢,現(xiàn)在急需要大筆錢治療,作為李四喜最好的哥們之一,徐揚一定要想盡辦法為李四哥弄錢!
借錢!
這是徐揚此時唯一能想到的辦法了,其他工友跟徐揚一個樣,都被曹德旺死死的拖著工資,根本沒錢可借,況且李四哥一被送進醫(yī)院,工友們都七湊八湊,才湊出了兩千塊錢,都給李四喜治傷了。
曹德旺這狗日的,真是喪盡天良,不但一分錢工錢不給,連醫(yī)藥費都不給,愣說是老板沒給他錢,可是這死胖子吃的堵滿肥腸,天天開著四輪車,副駕駛上幾天換一個女人,說是沒錢,這是騙鬼呢?
徐揚腳步迅速地朝著一個方向走去,終于,徐揚停在了一溜板房的前面,這一溜板房比之徐揚住的那一溜板房還要好一點和干凈一點。
徐揚硬著頭皮朝著其中最大的一個板房走去,隱隱約約還可以聽到板房里面?zhèn)鱽黼s七雜八的吆喝聲,顯得有些混亂。
走到了那板房門前,徐揚可以清晰地聽到里面?zhèn)鱽泶蚺?、吹牛等等吆喝聲?/p>
徐揚將鐵錘放在了門口,而后敲了敲房門,里面登時傳來了一個粗魯?shù)穆曇簦骸肮纷樱闼锏氖裁磿r候變得這么禮貌了,拉個屎回來,還要敲門?”
感情這聲音把徐揚當(dāng)成了“狗子”。
“不。奎發(fā)哥,是我……”徐揚抬高了聲音道。
“你他娘的是誰?”
“我是工地那邊的……小徐?!?/p>
“小徐?”
“徐揚。”徐揚的聲音加大了幾分,似乎為了使得里面能夠更加聽清楚。
刷!
屋里瞬間寂靜了下來,讓徐揚都覺得有些詫異,為何屋子里聽到了自己的名字,會這么靜?這隱隱讓徐揚有些不安感,徐揚向來是不和這一群人交往的,畢竟道不同不相為謀,這一群人自以為當(dāng)了工地的保安,整天擺譜跟個大爺似的,根本瞧不起徐揚他們這一群泥里趟的建筑工人!
劉奎發(fā)就是這工地十八名保安的保安隊長,負(fù)責(zé)整片工地的安全,在整個工地里算是個很牛逼的人物了,此時正帶著幾個小弟在屋子里斗牛、斗地主呢!
門被打開了,打開門的是一個瘦的如同猴子一樣的家伙,這家伙就叫“侯子”。
“猴哥你好啊。”徐揚叫了一聲。
“你啥事兒?”
“我那個,我能進去說吧?!毙鞊P道。
侯子剛要關(guān)門,就聽得劉奎發(fā)的聲音傳了來:“侯子,讓他進來吧?!?/p>
“是,發(fā)哥?!?/p>
蕭明進入了板房之內(nèi),就被板房之內(nèi)的煙味熏得睜不開眼,五六個穿著T恤、大褲頭的男人正圍在一張桌子上打牌,而坐在當(dāng)頭位置的那個粗壯而頗顯精明的大漢,就是劉奎發(fā)!
劉奎發(fā)當(dāng)過兵,貌似還是個“兵王”,據(jù)說有幾手,一般幾個普通人近身不得。
幾個保安像是打量著異類一樣看著眼前的徐揚。
徐揚向著幾位笑了笑,然后徑直走到了劉奎發(fā)的面前,說道:“發(fā)哥,我能借一步說話吧?!?/p>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這里是自家兄弟,沒有外人?!眲⒖l(fā)的兩只眼睛里閃過了一絲奇異的寒芒,舔了舔嘴唇說道。
“好……”徐揚憋了一股氣,說道:“奎發(fā)哥,你也知道,李四喜從腳手架上摔了下來,需要錢治療,而曹工頭又遲遲不給錢,只有你們保安隊這邊工資是按時結(jié)算的,我想問奎發(fā)哥和幾位兄弟借一點錢!我以我的人格擔(dān)保,只要……”
哄!
保安們登時喧嘩了起來。
“問我們借錢,你特么是吃了腦殘片了吧?我們怎么會有錢?”
“就算是有錢,也不會借給你,我還留著娶媳婦呢?!?/p>
“你的人格,我呸,你的人格值幾個錢?”
冷嘲熱諷,刺入徐揚的耳朵。徐揚忍著。
劉奎發(fā)擺了一下手,群人安靜,劉奎發(fā)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玩味的笑容:“小子,借錢可以,只要你給我磕八個響頭,叫我八聲爹,我立馬借一萬塊給你!”
“你……”徐揚臉色一僵,他自覺從未得罪過劉奎發(fā),這家伙為什么要這么羞辱自己,可是徐揚不知道的是,雖然他沒得罪過劉奎發(fā),但是劉奎發(fā)卻和曹德旺交情匪淺,曹德旺早就暗中交代了劉奎發(fā)要給徐揚這小子幾分顏色瞧瞧,這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來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