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可兒話聲方落,張慧如便朝她豎起大拇指了,漂亮!
徐琳琳本想打臉鄭可兒,殊不知鄭可兒一招四兩撥千斤,輕易就化去徐琳琳的重擊,由被動轉(zhuǎn)為主動。
現(xiàn)在不是鄭可兒沒資格去,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老公陪別的女人參加宴會,而是她不想去,將機會施舍給徐琳琳罷了。
最重要的是,她主動提出讓唐宇杰陪徐琳琳去,他就會覺得她識大體,處處為他著想,反觀徐琳琳就顯得有些小家子氣了。
“剛才回來時,服務(wù)員給了我兩套美容券,這下正好了,你就陪我一起享受美容SPA,其他人愛做什么就做什么去?!睆埢廴缧ξ?。
恨恨地瞪了眼唱雙簧的鄭可兒兩人,徐琳琳眼中閃過陰鷙之色,笑吧!現(xiàn)在能笑就笑多些,總有她們笑不出來的時候!
“我們還要在這里逗留多久?”吃完早餐回房,張慧如邊收拾行李邊問。
鄭可兒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又問:“你有事要趕回G市?要不我去問問唐宇杰吧?!闭f罷,便拿起手機打電話給唐宇杰,但他的電話卻一直打不通。
“他一直不接電話,該不會是在房里做什么壞事吧?”張慧如托著下巴笑睇著鄭可兒道,“你不去瞧瞧?”
“瞧什么?”鄭可兒裝傻地道。
“當然是瞧瞧你親愛的老公,有沒有偷偷在房里藏著別的女人呀?!睆埢廴缋^續(xù)開著玩笑。
鄭可兒道:“就算這樣,也與我無關(guān)?!弊焐先绱苏f著,轉(zhuǎn)過頭她卻敲響了唐宇杰的房門。
敲了幾次房門,卻不見唐宇杰開門,當鄭可兒以為他并不在房里,轉(zhuǎn)身就要離開之際,房門卻打開了。
“你找我有事?”唐宇杰打開門,一手還拿著手機,一看就知道剛才應(yīng)該在里面講著電話。
“我打擾了你?”鄭可兒不好意思地問。
唐宇杰搖了搖頭,示意不用介意,“已經(jīng)講完了,進來再說?!?/p>
“那就打擾了?!编嵖蓛鹤哌M房,這是她第一次進他的房間,有些好奇地打量四周。
“你找我有事?”讓鄭可兒坐下,唐宇杰便直接問她來意。
“其實,也沒什么,只是想問問我們什么時候會回去,過幾天就是公公的生日了,我擔心能不能趕得及回去罷了。”鄭可兒道。
唐宇杰道:“如無意外,就是這兩天回去,應(yīng)該能趕得及回去的。”還想說什么,就聽到一陣收到新郵件的聲音。
“抱歉,我去回個郵件?!?/p>
“去吧,不用招呼我。”鄭可兒讓唐宇杰忙去,兩眼不經(jīng)意地瞥到桌上放著一份用包裝紙包裝好的禮物,隨口問了句,“這禮物是送給誰呀?”
雙手在鍵盤上飛快移動著,唐宇杰看了這邊一眼,沒有多想回了句,“給爸的生日禮物?!?/p>
鄭可兒下意識問:“你不是要送那尊玉佛給公公當生日禮物嗎?”
手中的動作一頓,唐宇杰臉上泛過一絲詭譎,雖然他很快便掩飾過去,但鄭可兒卻敏銳地捕捉到了,直直地盯著他瞧。她的目光如此直接,直接中又隱含著幾許質(zhì)疑,讓他心虛的同時,也更添惱恨。
“你這是在審問我嗎?”
鄭可兒眸光閃了閃,仿佛不明白明明只是一件小事,為何他卻大發(fā)雷霆,又像是明白他有此反應(yīng)的原因般。
“我不能過問嗎?”輕淡的口吻中隱藏著幾許咄咄迫人,一時間倒讓唐宇杰說不出話來。
“抑或那尊玉佛根本不是送給公公的,而是你哪位朋友?”后面四個字,鄭可兒加重了語氣,讓唐宇杰臉色倏地一變,有種秘密被識穿的窘迫。
半晌后,唐宇杰冷冷地道:“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管,別以為你真是我老婆?!毖韵轮猓闶浅姓J了她的揣測。
鄭可兒自嘲地笑了笑,幽黑的眼眸深處,幾許悲痛和蒼涼稍縱即逝,“你說得對,我算是你什么人,有什么權(quán)利管你的事?”說罷,站起身,頭也不回地走出房去。
目送鄭可兒離去的背影,唐宇杰臉上泛過一絲懊悔,想要開口挽留她,太多復雜的情緒卻卡在他的喉間,最后只能化為一聲嘆息聲,任由她走出視線范圍。
慈善晚宴在城中最豪華的酒店里舉行,金碧輝煌的宴客廳四周一片璀璨燈火,奢華的水晶燈明亮如晝。
燈下,盡是富豪與名媛,侍應(yīng)們托著價值不菲的名酒,在客人間穿梭來去,一眼看去他們的儀容竟不輸給娛樂圈里的明星,可見舉辦這次晚宴的主人來頭不小。
唐宇杰握著杯子,兩眼輕輕掃視著場中各人,竟然發(fā)現(xiàn)幾張平時在財經(jīng)雜志上見過的人。
“今晚舉辦這晚宴的人,正是徐軍的內(nèi)弟?!毙炝樟者吔舆^唐宇杰遞上來的香檳,邊為他科普今晚這些賓客中,哪些不需要理會,哪些才對他有幫助,值得相交。
“這些人中,多數(shù)是沖著徐軍而來,不過,徐軍并不是那么容易接近的,想得到他的賞識更是不易?!?/p>
收回目光,唐宇杰含笑的眼眸看向徐琳琳,“士別三日,怎么以前不知道你原來對B市的人際網(wǎng)如此熟悉?”
徐琳琳臉露媚笑,“我還有許多事情是你不知道呢,想不想更了解我多些?”說到最后,已經(jīng)是活脫脫調(diào)情節(jié)奏了。
唐宇杰但笑不語,眼角一瞥,一道人影正自入口緩緩走進來,“我們的主角終于來了。”
徐琳琳也轉(zhuǎn)過對一看,果然看到徐軍挽著一名長相妖嬈的美女亮相,瞬間吸引住全場人的注意力。他們走過的地方,人群中自然而然地讓開一條道路讓他們通過,沿途左右的人都爭相跟他打招呼。
“我們也過去吧。”徐琳琳伸手挽住唐宇杰的手臂,對他露齒一笑。
與此同時,留在酒店里的鄭可兒,正跟張慧如躺在酒店附設(shè)的女子SPA會所里的按摩床上,接受服務(wù)員的按摩服務(wù)。
“這里的服務(wù)水準不錯,比得上G市的服務(wù),價格卻便宜三分之一呢,下次來S市,一定要再來這里?!睆埢廴缡娣醚劬毂牪婚_了。
鄭可兒隨口問:“誰送你這些優(yōu)惠券的?”怎么就沒人送她一張?
張慧如筆笑得風騷道:“你羨慕不來的,是我一個人仰慕者送給我的?!鳖D了頓,想到什么似的,側(cè)過臉看向鄭可兒,“你猜現(xiàn)在他們正在做什么?”
“參加那些宴會能做什么?”不就是端著杯飲料全場飛,跟這個或那個賓客打招呼,談一些無聊的話題,或者交換一些時下的資訊罷了。
“我不是問這個,我是說你真的不擔心,那女人借機再次勾引唐宇杰嗎,男人的定力你也知道的?!睆埢廴缏冻鲆粋€曖昧的神情。
鄭可兒沒有回話,閉上眼睛,一副不想多談的樣子。
張慧如還想說什么,她的手機卻響了起來,原來是朋友打來,約她出去吃飯。掛斷電話,她問鄭可兒要不要一起去。
“我不去了,你自己出去玩得高興些吧?!编嵖蓛壕芙^邀請,“等按摩完,我就上房休息?!敝罢f她累了,不想出去,并不僅僅只是借口,她的確是累了。
“那好吧,你好好休息,我出去玩了,有什么事就打電話給我?!?/p>
拋下這話,張慧如便獨自走了,留下鄭可兒一人。
大概是按摩師的手法很輕柔,又無人跟她談話,沒多久鄭可兒便昏昏欲睡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鄭何兒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四周漆黑一片,令她誤以為在自己的房間里,伸手想去開燈,摸來摸去卻摸不到開關(guān)。
摸黑坐起身,身上一涼,她連忙伸手抓住之前蓋在身上的毛巾,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并沒有穿什么衣服,不禁嚇了一跳,轉(zhuǎn)而想起睡著前,她正在會所里按摩的事。
過了一會兒,眼睛適應(yīng)沒有光照的黑暗之后,她隱約感覺到自己并不在房里,也不是之前的會所房里,而是一間陌生的房間里。
究竟這是怎么回事?明明她應(yīng)該在會所里按摩的,怎會莫名其妙地在這里,難道她被綁架了?想到這里,她的心一下子抽緊,下意識伸手摸摸四周,想找手機向人求救。
結(jié)果自然是找不到手機的,卻讓她找到一件‘意想不到’的物體。
那是一個熱呼呼,軟綿綿的物體,光線太暗,她看不清楚究竟那是什么東西,心頭卻閃過某種想法,為求證心中所想,她繼續(xù)摸過去。
真是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男人。
十幾分鐘后,分不清是受到驚嚇還是太累了,她整個人虛脫似地重新坐下,片刻后,才用手背抹了抹額際的汗水,雙眼死死地盯著那個人所在的方向,同時,腦袋里瘋狂的運轉(zhuǎn)著,分析目前的狀況。
她本應(yīng)在會所里按摩的,醒過來后,卻在一個黑漆漆的房里,身上除了一條毛巾裹身外,就什么都沒有了,最可怕的是,房里除了她外,還有一個昏迷不醒的男人。
沒錯,問題就出在這個男人身上!試想想他們孤男寡女在一起,身上衣衫不整,假若被人發(fā)現(xiàn)的話,她的清白都沒了。
一時間,她猜想此事一定是徐琳琳在背后安排的,目的自然是誣陷她跟別的男人有奸情,挑撥離間她跟唐宇杰的感情,甚至最后取而代之。
簡直惡毒至極!
一想到徐琳琳的險惡用心,鄭可兒也不再感到恐懼了,只想盡快離開這里。突然,鼻子抽了抽,她聞到一股刺鼻的味道不知從哪里鉆進來。
下一刻,她猛地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