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澈明白的輕聲笑起來,“晚輩明白了,一定會送到您的府上的?!?/p>老者滿意的捋捋下巴上的胡須,徑自走了出去,而云澈則是坐在床邊輕聲呼喚白傾傾。其實按照白傾傾的修為,她即使是魂魄出體也沒什么事情的,但是風(fēng)烈的在白傾傾額頭上的一拍,太是突然,在加上白傾傾正在全神貫注的提防著四周,完全沒有準備,所以一時之間,魂魄便有點渙散。“傾傾,傾傾?”四周已經(jīng)變的一片黑暗,白傾傾聽到有人在呼喚自己,可是怎么找也找不到人,是誰在喊自己,這聲音這么熟悉......是云澈?“云澈,云澈,你在哪里?”沒有人回答自己,但是那一聲聲的呼喚卻是變的清晰了不少。什么也看不清楚,白傾傾便閉上眼睛,用心聆聽聲音的來源,靈敏的耳朵稍稍動了一下,腳步向著聲音的來源走去。聲音越來越近了,白傾傾的嘴角掛起了笑容,大步向前走去。一直到聲音就好像在耳邊呼喚一樣,睜開眼的一瞬間,便看到了云澈的臉龐。云澈看到白傾傾呆滯的眼光中有了神采,更是急促的呼喚她,“傾傾,傾傾快回來,快回來吧?!?/p>“云澈......”白傾傾有些虛弱的叫了一聲他的名字,自己的各種感官還不是很靈敏,稍等了一會兒才恢復(fù)了往日的知覺。“傾傾,你總算醒了?!毕氩坏絻H僅只是落了一次水,就把白傾傾折騰成這個樣子,云澈有些愧疚的看著她,不過心中擔(dān)心的一塊石頭總算是落下了。掙扎著坐起身,看了一眼陌生的四周“這是哪里?我怎么會在這里?”“你忘了,你落水了,我們現(xiàn)在還在船上......”知道白傾傾怕水,云澈的聲音越來越小,是自己安慰她不會有事的,結(jié)果她還是落了水,是自己保護不周的,云澈有些自責(zé)的在心中埋怨自己。回憶自己落水的那一瞬間,自己明確的感覺到是有人在背后推了一把,要不然自己明明小心謹慎的站在后面,怎么還會掉入水中,是誰推的自己,白傾傾心里也一清二楚。至于她為什么會這樣做...看了身邊的云澈一樣,白傾傾也是明白的。既然以怨報德,那就別怪自己冷酷無情了。白傾傾的嘴角勾起了一個淺淺的笑容。“我想起來了,原來是我不小心掉下了水,云澈,害你擔(dān)心了?!卑變A傾淡淡的一笑,云澈好像聽到了桃花綻放的聲音。眼前的人,真的很美。云澈有些癡迷了。房間的門被人一把推開,婉兒和軒轅夢秋一起走了進來。婉兒急匆匆的走到了白傾傾的身邊,關(guān)心的問道“姐姐,你醒了,嚇死我了,婉兒好擔(dān)心你...”眼中噙著淚水,一張楚楚動人的小臉上寫滿了擔(dān)心,軒轅夢秋走上前去,“傾傾醒了就沒事了,你看你,還哭什么。”梨花帶雨的模樣讓軒轅夢秋分外心疼,走到婉兒身邊,輕輕拍拍她的肩膀,用手背擦掉她臉上的淚滴,“乖,不要再哭了,你看眼睛都哭紅了,我會心疼的?!?/p>白傾傾在一旁冷眼看著婉兒在那里自導(dǎo)自演的虛偽,淡淡的一笑“妹妹,皇上說的對,我真的已經(jīng)沒有事了,你哭成這個樣子,好像我已經(jīng)死了一樣?!?/p>一句話,讓三人都是一愣,不明白白傾傾的意思。婉兒沒想到白傾傾居然會這樣說,撒嬌似地推了白傾傾一把“姐姐,你說什么呢,人家怎么會這樣想呢!”說完,還假裝生氣的輕晃了一下身子,拿起手中的帕子遮在臉上不再看白傾傾。“沒有這樣想那就不要哭了,你看你哭成這個樣子皇上多么心疼啊?!毖劬吡塑庌@夢秋一眼,皇上可是一直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婉兒呢。婉兒偷偷瞧了一眼軒轅夢秋,知道白傾傾是在取笑自己,又是撒嬌似的一晃身子,“姐姐,你老是取笑人家,哼!”嬌羞的模樣立刻惹得三人笑了起來,和諧的氣氛讓軒轅夢秋和云澈都忘記了剛剛白傾傾若有所指的暗示。“好了,既然傾傾沒事,那我們先出去吧?!避庌@夢秋扶起婉兒,對著白傾傾說道“晚上,我們再來看你。”“姐姐你一定要多注意休息,千萬不要過度勞累了,有什么事情就叫我?!蓖駜阂酪啦簧岬碾x開的房間,嘴里還不停的囑咐著。白傾傾點點頭,微笑著目送兩人離開了房間。
而云澈坐在床邊上,卻是有一絲尷尬和臉紅。心中不解的看著云澈泛紅的臉頰,白傾傾出口問道“你怎么了?”“???哦,我沒事。”有點倉促的站起身,云澈目光游離的不敢看白傾傾,“你,你休息吧,我也出去了?!?/p>還沒有等到白傾傾的回答,云澈就迅速的離開了,站在白傾傾的房門外,云澈聽到了自己怦怦直跳的心聲?;叵雱偛诺哪且荒?,云澈還是有些無法控制自己的心跳,那一刻的柔軟,云澈不自覺的伸手去觸摸自己的唇。再次陷入安靜的房間中,白傾傾冷靜的回想著自己魂魄出竅的那一刻,不是自己離開的,而是有人故意在勾引自己的魂魄,是誰呢,難道是那個在幻境中的男人?可惜自己當時沒有睜眼看到他的模樣,不過他身上的味道自己還是記得清楚的,不知道師父有沒有發(fā)現(xiàn)那個人的蹤跡,這個世界上能難住師父的人還是屈指可數(shù)的,風(fēng)烈應(yīng)該沒有事。躺在床上,自己在落水的那一刻還真是要被嚇死了,要命的窒息感,四面八方襲來的擠壓感,這是白傾傾從來都沒有感受過的,冰冷的感覺那是不是就是死亡的預(yù)兆?搖搖頭,自己都在胡思亂想什么,不過,沒有死就是自己現(xiàn)在最大的榮幸了。眼前一閃,場景立刻變成了鮮花滿地的景象,在不遠處一個高大粗壯的樹下,吊著一跟繩子,繩子的兩頭都系在樹上,弄成了一個簡易的秋千,一個人正躺在秋千上優(yōu)哉游哉的晃悠著。白傾傾臉色一冷,走了過去“師父,你怎么把我?guī)У竭@里來了,難道不怕被人發(fā)現(xiàn)嗎?”風(fēng)烈雙手枕于腦后,看著蔚藍的天空,散漫的開口道“這是在你的夢里,這是你想象的怕什么?”我的夢中?我怎么會夢到這些呢,滿目的鮮花說不上名字來,淡黃色的花瓣上竟然有點點鮮紅色,就好像是噴濺上去的血液一般耀眼,花蕊是白色的,看著很眼熟,可是就是叫不上名字來。“別想了,你根本就不認識這些花。”風(fēng)烈的聲音傳來,白傾傾抬頭看向他。“那你倒是跟我說說這些是什么花吧。”風(fēng)烈卻是閉上眼睛,對白傾傾不聞不問,什么也不說了。冷哼一聲,白傾傾一把把風(fēng)烈從秋千上拽了下來,“既然是我的夢境,師父你來干什么?”有些趔趄的站不穩(wěn)腳,風(fēng)烈氣急敗壞的說道“我是你師父,你怎么能這樣對我呢。”沒有搭理風(fēng)烈的叫喊,白傾傾身形一動,躺在了秋千上。拍拍粘在身上的泥土,風(fēng)烈恢復(fù)嚴肅的模樣,“那個引你入幻境的人,我沒有找到?!?/p>什么?白傾傾瞪大了雙眼,能逃過自己師父雙眼的人,那還真是厲害了。皺緊了眉頭,風(fēng)烈用稍有的提醒的口氣說道“我會暗中保護著你,但是你也要時刻小心點,畢竟對方是誰我們都不知道?!?/p>白傾傾點點頭,臉上也是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我知道了,師父。”再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沒想到自己一覺居然睡了這么久,白傾傾起身下床走出了房間。外面燈火通明,整個花船被照耀的猶如白晝,看來皇上的待遇就是不一般。走廊的那頭出現(xiàn)了一個人影,看身形已經(jīng)知道了他是誰,白傾傾走了過去。“傾傾,你醒了。”黑暗中云澈的臉龐看不真切,但是白傾傾還是點點頭。“睡了一覺精神好了很多?!豹q豫了一下,白傾傾淡淡的開口道“云澈,我想我們先回去好不好?”“什么?”,想起今天她那么害怕的樣子,云澈明白了她的意思。“可是,傾傾,皇上的巡游還沒有結(jié)束......”云澈有些為難的說出了口。白傾傾也是明白云澈的顧慮,想起師父的囑咐說一定要自己離開這里,白傾傾只好撒謊了。“我,我舊疾復(fù)發(fā)了......”這也是白傾傾琢磨了半天才想出來的辦法,前途未卜,師父也是謹慎行事,卻偏偏讓自己做這種口是心非的事,還真是為難。磨蹭了半天,白傾傾說出了自己所謂的舊疾,“小時候,我就經(jīng)常的頭暈乏力,后來遇見了一個老師父他給了我一顆靈藥,吃了以后就再也沒有復(fù)發(fā)過,誰知剛剛睡醒了以后,又出現(xiàn)了這種癥狀,看來我必須要去再找找那位老師父了?!?/p>手心中滿滿的都是汗水,白傾傾很是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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