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越然也出于禮貌向后退一步,在確定保持了一定距離后,才溫文爾雅的說道:“我叫陳越然?!?/p>
陳越然?
陳越然瞧著她一頭霧水的樣子,繼續(xù)開口道:“就是上次招聘會那個……”
“哦,我想起來了,怎么了,有什么事?”聽到后,溫一沫并沒有表現(xiàn)出半天的興趣,還是低著頭,準(zhǔn)備離開。
“我送你回家吧?!标愒饺蛔詠硎斓臄r住溫一沫,直接無視她搖頭不用的話語,跟了跟屁蟲一樣跟著她。
一時間溫一沫也不知該怎么拒絕,更不知道這陳越然忽然獻(xiàn)殷勤是怎么回事,反正也只有一點路,讓他送回去也就是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兩邊喧鬧的場景都讓溫一沫熟視無睹,本來想要靜一靜,可耳邊的陳越然卻一個勁傳來嘰嘰喳喳說個沒完,真不知道這陳越然怎么有那么多的問題,沒完沒了的,他們又不是很熟!
溫一沫臉色越來越不好,大聲吼著:“閉嘴?!?/p>
陳越然見溫一沫發(fā)火,一時間也不敢說話了,溫一沫圖個清靜,正要把陳越然打發(fā)走,卻想到,在不遠(yuǎn)的拐角處竟然看到了……顧簡言。
溫一沫剛想上前去跟他打聲招呼,卻不想顧簡言竟然頭也不回的發(fā)動車子離開了。
真是奇怪!搞什么啊!
打發(fā)走了陳越然,溫一沫便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了,連晚飯也沒下去用。
第二天,顧簡言日前提到的洛奇就到達(dá)溫家。
洛奇的到來使得溫一沫非??咕?,然而洛奇卻不理會,安穩(wěn)的坐在客廳,挑著眉頭,冷冷道:“我跟顧簡言并無關(guān)系,我也不想當(dāng)保姆?!?/p>
“你是說我會讓你當(dāng)保姆?”不敢相信自己這么久以來,雖有懦弱,但也有果斷,沒想到這個洛奇竟然把自己當(dāng)做三歲的小孩子!
“你不是會讓我當(dāng)保姆,而且你根本就需要一個保姆,趕走顧簡言,現(xiàn)在又無理取鬧拒絕我,你這不是需要保姆,是需要什么?”洛奇冷眉一挑說道。
“或者你覺得你自己很成熟,但那些只是假象而已,如果不是有顧簡言在背后幫你,你還不知道會變成什么樣呢!”洛奇冷眼旁觀的說著中肯的評論。
護(hù)主心切的張媽用身子撐好溫一沫,嘴上打抱不平道:“我們小姐從來沒有讓他做過那些,是他自己自愿?!?/p>
聽到張媽的話,洛奇忍不住嗤笑著,站了起來,心里忍不住替老板打抱不平。
“自愿?你倒是隨便給我找個自愿的人來”
洛奇拿著行李,看也不看那的主仆二人,自顧自得問著:“我住哪個房間?”
溫家的樓梯又長又臺階多,洛奇想要走上去也得一會,看著過于遙遠(yuǎn)的二樓,洛奇毫不避諱道:“算了,我住一樓,從今以后,希望溫小姐去哪里都告訴我下?!?/p>
洛奇背對著溫一沫,隨便推開一個屋子的門:“當(dāng)然是避免你去給人送把柄?!?/p>
推開門的同事,洛奇快速退了一步,空蕩蕩的屋子,顯示著早已的人去樓空:“溫小姐,你這仆人跑了都不知道。”
來回拍打著空氣中的灰塵,有所準(zhǔn)備的帶上一次性口罩,心情已經(jīng)比剛剛稍微平穩(wěn)著,還能夠有心情打趣人,證明洛奇的脾氣已經(jīng)恢復(fù)。
仆人?
跑了?
兩個詞組合在一起就是屋子里的仆人何時不在,何時離開的,她溫一沫都一無所知。
溫一沫茫然的搖著頭,不解的望著洛奇的行為,口中小聲反駁道:“也許是請假了。”
洛奇輕笑,心真寬!
洛奇把房間收拾好了之后,便進(jìn)房間休息去了,溫一沫有些心不在焉,也回了自己的房間。
一時間樓下就只剩下張媽一個人上下忙碌著,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客廳里的電話忽然響了。
張媽放下手中的抹布,在身上的圍裙來回的蹭了蹭,發(fā)覺手上的臟跡少了些,才匆忙去接電話。
“喂,你好,這里是溫家?!?/p>
“張媽,我是溫建輝,叫小姐接下電話。”
“是。”
張媽放下電話,上樓輕輕的敲著溫一沫的房門,在門口輕聲說道:“小姐,二老爺來電話?!?/p>
二叔?剛剛還趴在床上休息的溫一沫,‘蹭’的從床上起來,穿好衣服就走下?lián)?,正巧看到洛奇走出房門。
溫一沫著急來接電話,不留神還磕到了腳,但也順勢做到了沙發(fā)上,接到了電話,甜甜道:“二叔,怎么了?”
溫建輝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溫一沫的電話,無聊的他翻看了最近的文件,聽到耳旁傳來溫一沫那熟悉的聲音后,他才放下文件。
一副為難表情跟不好意思,還特別盡忠職守的說著:“沫沫,是這樣的,二叔要告訴你,要不要你在回公司吧,給二叔當(dāng)秘書吧。這樣二叔也好把公司的事情交給你。也方便你將來接手公司時手忙腳亂啊。”
溫建輝有些奇怪,溫一沫為什么會重復(fù)他的話語,還以為溫一沫察覺了什么,著急的問著:“沫沫,你覺得怎么樣?!?/p>
溫一沫一時間有些遲疑了。
她剛回到公司的時候,公司高層就不知道是誰設(shè)計她,又再次把她趕出去,她溫一沫又怎么可能相信一個普通的小職員會有這么大的膽子陷害自己這個AMS的繼承人。
回去自然是要回去的,只是不是現(xiàn)在。
溫一沫好意的拒絕道:“二叔,我還是別去了,去了我也不會,只會給你添亂,我還是先以學(xué)業(yè)為主吧?!?/p>
也不知道那頭的溫建輝怎么想,反正現(xiàn)在溫一沫也總算是懂的自保了。
掛了電話,溫一沫依舊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洛奇若無其事的看著自己的手指,一切就好像跟她無關(guān)的說著:“你請假吧?!?/p>
“什么?”溫一沫不懂洛奇話的意思,長大嘴巴,不解的問著。
“你在樓上休息的時候,我買了份報紙,今天的頭條又是你。”洛奇說著,走到自己房間,拿出那份報紙,扔在了溫家那價值連城的水晶茶幾上。
碩大的報紙上,整整一個版面都是關(guān)于她的新聞。
配圖是陳越然抱著她的照片,下面是醒目的標(biāo)題。
溫家千金棄優(yōu)質(zhì)未婚夫,選擇寒家小子?是門不當(dāng)戶不對的壓力?還是有了自知之明?
連顧簡言在她家門口等候的照片都有,不敢相信,卻又不得不對面前的這則頭條雷的里焦外嫩。
仔細(xì)的看了文章后,溫一沫放下報紙,一臉憤怒,臉色多變,卻還算有理智的問著,“這……是怎么回事。”
洛奇很隨意的坐在那從法國進(jìn)口回來的昂貴沙發(fā),翹著二郎腿,眼神不算還凝重,還有幾分喜悅洋溢著,指著旁邊的沙發(fā):“坐下來說?!?/p>
看著溫一沫受教的樣子,洛奇也不隱藏,分析道:“根據(jù)你父親死前的話,我們可以知道,AMS里有內(nèi)鬼。”
“洛奇,你怎么知道我父親死前告訴我了什么?你怎么對我那么了如指掌。”溫一沫疑惑的問出來。
洛奇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耐鴾匾荒暮每吹难垌f著:“顧簡言告訴我的。”咳嗽了一下,又喝口水潤了潤嗓子:“我們先說正題?!?/p>
然而正在這個時候,外出買菜匆忙從門口跑回來阿梅,神情慌張的沒留意就這樣被門檻拌了,摔倒在地上,尖叫道,“小姐,小姐,門口……門口全是記者。”
記者?
溫一沫臉色一沉,這群家伙……
“關(guān)上所有的門窗,讓在外面的人都回來,如果還有出去的就打電話說暫時別回來了?!甭迤胬鞯姆愿酪磺泻螅鴾匾荒碾p手,拍著適意道:“現(xiàn)在你不要出去與他們爭論,給他們制造話題的機(jī)會。”
溫一沫非常不理解洛奇的行為,摔開她的手,后退的把自己摔進(jìn)沙發(fā)里:“那我就任由他們在報紙上亂寫我么?”
洛奇把報紙拿起來,放在溫一沫的臉龐前,用手指著當(dāng)天的頭條,一字一句道:“這就是你出去爭論的結(jié)果,如果你沒有善意妄為的跟顧簡言解除婚約,就不會給他們機(jī)會,你以為你的退讓就天下太平了么?”
隨即又絲毫不留情面的說道:“你太天真了,我不管你是怎么在溫董事長死后活了這么久,我只想告訴你,你最好現(xiàn)在什么都別說,不然接踵而來的就不是這么簡單的頭條了?!?/p>
洛奇分析出來的利害關(guān)系,溫一沫也聽懂了,也明白為什么父親讓她誰也都不要相信。
溫一沫握緊拳頭,嘴巴緊閉,眼神大方光道:“好,我知道了?!?/p>
打通校長的電話就要請假,可溫一沫還是高看了自己,以前她之所不用請假也沒人管,那是因為她的父親是AMS董事長,而現(xiàn)在父親去世,她溫一沫是不是AMS繼承人還是一個未知數(shù),學(xué)校自然也是等不會再給溫一沫什么顏面了。
放下電話后,溫一沫苦笑著,眼神的光也在剛剛渙散了,她沒想到變化會如此之快。收拾好心情后,沒有在對洛奇抱有任何的敵意,平淡道:“他只給我準(zhǔn)了一個禮拜的假,再多就不同意了?!?/p>
洛奇難得微笑道,手指掛著下巴,若有所思道:“夠了,一個禮拜足夠讓人遺忘這個頭條了。”
溫一沫附和的點著頭,就在兩人放松的片刻,溫一沫隨手打開的新聞,卻又給她送了一個重磅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