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溫一沫的話,在場的人都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紛紛看向顧簡言,很想知道他會有什么反應(yīng)。
畢竟換做任何人,被人當(dāng)眾退婚都不會有什么好臉色,更何況這個人還是商場霸主顧簡言。
然而讓眾人大跌眼鏡的是,顧簡言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還一臉勢在必得的笑容:“溫一沫,你以為我會讓你如愿以償嗎?”
想要逃開他,下輩子吧!
明明是沒什么感情的一句話,可是溫一沫卻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壓迫感。
以前在學(xué)校的時候,顧簡言曾多次在辯論賽上獲得最佳辯手的榮譽,如今他更是混戰(zhàn)商場的老手,和他對峙,無疑是以卵碰石。這點自知之明,溫一沫還是有的,既然說不過,那就索性直接下逐客令。
“話盡于此,如果沒有別的事情,就請顧少爺和顧夫人出去吧,這里不歡迎你們。”
顧簡言還想說些什么,但秦嵐卻也冷哼一聲道:“算你識趣!”
她溫一沫是被溫瑞文泡在蜜罐里養(yǎng)大的女兒,而溫瑞文也是顧簡言為之不多敬佩尊敬的人。
溫一沫本就不是堅強的人,但是現(xiàn)在,溫瑞文為她建造的堡壘已經(jīng)崩塌,他現(xiàn)在,只想好好的保護她。
站在一旁的溫心妍氣得直咬牙,顧簡言是傳媒界王者,商界里讓人為之戰(zhàn)栗的人,他想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比溫一沫好一千倍一萬倍的,只要他愿意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得到。
可是現(xiàn)在,溫一沫的決絕,卻換來他一句不會如愿。
秦嵐也是氣得不行,但她更清楚顧簡言的脾氣,所以即便是生氣,也不敢說其他的。
不過看溫一沫這態(tài)度,怕是已經(jīng)死心了。
目的達(dá)到,秦嵐頓時一臉笑意,柔聲細(xì)語的對顧簡言說道:“簡言,你怎么那么不懂事呢,今天是你溫伯伯的葬禮,人家主人都說不歡迎我們了,我們在這兒干嘛?”
顧簡言的脾氣古怪的很,即便是她這個當(dāng)媽的也得好生哄著。
顧簡言回身看著那些來參加葬禮的人,最終把目光落在了溫建輝身上。
溫建輝下意識的低頭,避開顧簡言的審視。顧簡言不禁嘴角揚起一抹冷笑,走到溫建輝的面前道:“溫副總,想必以后這溫家生意全數(shù)由您做主了,以后還請溫副總好好關(guān)照簡言。”
以往顧簡言都是稱呼溫建輝為“溫二叔”,忽然聽到他叫他“溫副總”,溫建輝不由一愣,但隨即溫溫的笑了笑:“賢侄這話就客氣了,AMS是大哥一手創(chuàng)建下來的,現(xiàn)在他去了,所有的事情自然是要交給一沫的,我不過是幫著打理罷了。”
顧簡言依舊笑著,只是雙眸里帶著一絲冷意。
“還有啊,不管一沫與賢侄的婚事如何,咱們兩家的生意往來自然是不能斷的,想來賢侄也是分得清公私的?!睖亟ㄝx一臉的惋惜。
“這是自然的,生意場上無父子,這道理溫副總應(yīng)該比我明白?!鳖櫤喲赃@話不光是說給溫建輝聽的,也是說給在場的所有人聽的,“所以,咱們兩家的合作,不會受到任何影響,我是商人,和貴公司的合作,只可能維持雙贏?!?/p>
說著顧簡言稍稍走近溫建輝,用著只有兩個人可以聽到的分貝,低聲說道:“我和一沫婚事和公司無關(guān)。倘若誰要想利用我的婚姻來為自己的前程鋪路,那就不要怪簡言手下不留情了!”
顧簡言的手段沒有人比溫建輝更了解。
“賢侄多心了,要是真有這種人,不用賢侄動手,我也是第一個不會放過他!”溫建輝身子微微一僵,嘴角不自然的扯動,尷尬的撐起一抹笑,多余的話也不敢說。
“那就好!”顧簡言冷笑一聲說完就離開了。
葬禮結(jié)束之后,溫一沫一回家就將自己關(guān)在了房中,這次的事情對她的打擊真的是太大了。
溫建輝坐在大廳的沙發(fā)上,看著溫瑞文的遺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