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姐你生病了嗎?”想起昨天莫名出現(xiàn)的女鬼,再看到張媛靈動的雙眼中帶著血絲,面色微黃他想了想然后問道。
他本想問張媛是否看見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但是經(jīng)過一番考慮后他還是沒有說出口,萬一被張姐認(rèn)為自己是神經(jīng)病就不好了。
“是啊,昨天回來到現(xiàn)在一直感覺沒精神,昨天晚上還做了好幾個噩夢。好像還有點燒,吃完飯我去樓下診所拿點藥?!?/p>
張媛抬起小手放在自己光滑的額頭上,帶著一點矜持和調(diào)皮笑著說道:“小丁什么時候變成醫(yī)生了?”
白丁也笑了起來,試探著問道“是不是夢到怪物了?”
“怪物沒夢見,男鬼倒是夢到了一個?!睆堟挛⑽⑿χ?,語氣中帶著一絲傷感。
想到她昨天晚上的夢話白丁略感尷尬,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
“你看你姐沒事說這些干什么?”她抬起頭用手輕輕拍著潔白無瑕的臉蛋感嘆道:“誒!看來姐老了,不光皺紋多了,還這么喜歡胡扯?!?/p>
白丁喝完最后一口粥看著張媛漂亮的臉蛋,蛾眉杏眼,朱唇貝齒,肌膚白皙細(xì)膩,哪里有什么皺紋?
他不禁曾經(jīng)看過的一本書上有一句話:“三十歲左右的女人是最有韻味的?!?/p>
這一刻他不禁暗自點頭,深表贊同。
“哪里老了?您現(xiàn)在去隔壁大學(xué)溜達(dá)一圈,保證有小帥哥喊您學(xué)姐?!卑锥∫贿呅蕾p著眼前如花的美人,一邊默默的把馬屁拍過去。
“哈哈!小丁嘴這么甜以后肯定不缺女朋友。到時候要是挑的眼花了記得讓姐幫你把關(guān)?!边@樣捂著小嘴輕輕笑著說。
有哪個女人不喜歡被人夸?
平淡的生活過起來總是很快。
作為一名為數(shù)不多能堅持每天晨練的年輕人,白丁自然博得了和楊老相熟的大爺大媽們不少的夸獎。
而楊老在得知白丁除了家傳功法外沒有接觸過其他的武術(shù)后,隨便教了白丁幾招“小擒拿手”的招式,沒想到兩天時間白丁便學(xué)的有模有樣。
白丁勤奮好學(xué),又進(jìn)步神速,為人又正派,于是楊老收徒的念頭愈加強烈。
而張媛一周來氣色越來越差,原本白玉無瑕、晶瑩紅潤的肌膚日漸消瘦,面色干黃,無論吃藥輸液都不見好轉(zhuǎn)。晚上噩夢連連,最近甚至一閉上眼腦海中便會出現(xiàn)一個青面獠牙的怪物。
隨著她病情漸重,她發(fā)現(xiàn)自己越來越喜歡往呆在白丁身邊的感覺。
仿佛白丁的身體就是一顆仙丹,他的身體附近有一絲絲暖洋洋的氣息,幾分鐘后她的病情便能減輕很多。
而每次隨著張媛靠近白丁胸口的小壺便會微微發(fā)熱,甚至有次接?xùn)|西時無意手指間的觸碰更是讓小壺?zé)岬陌l(fā)燙。
又到了夜里子時,白丁躺在床上,張著嘴死死盯著上方的小壺。
今天他終于鼓起勇氣要把小壺中滴出的金色水滴喝下去。
漸漸月光中的青色光點消失,小壺發(fā)出的光芒也開始消隱。
“來了?!卑锥〉碾p眼中壺嘴處溢出一滴逐漸變大的金色水滴。在水滴即將滴下的剎那,小壺忽然一抖,從空中摔下直奔白丁大張著的嘴巴掉下來。而那滴水滴則在他眼中變得越來越大,“啪”,水滴落在他的眉心上。
眉心一陣劇烈的痛感傳來,腦袋仿佛要裂開一般,眼中的逐漸灰暗的世界好像在不停的轉(zhuǎn)動,眼中的淚水不受控制的飆出眼眶。
他吐掉口中的小壺咬著牙痛苦的低吟。
“轟!”白丁只眼前一黑,胸口的小壺越來越大,接著金光閃過,白丁的身影消失不見。
不知過了多久后他悠悠轉(zhuǎn)醒,睜開眼沒有看到他熟悉的天花板,看到的是一個由幾根爛木頭和茅草搭建起來的房頂,和他小時候家里的牛棚有幾分相似。
他起身四顧,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一個破敗的茅屋之中,屋中央擺著一個破舊的木桌,桌上卻干干凈凈,沒有一絲灰塵。
他走過身去,看到桌子上的幾樣?xùn)|西。
一本破舊的線裝古書、一尊水缸一樣的小鼎、一個九層金色破爛小塔,除此之外再無他物。
白丁心中大喜,心里暗道:“金手指終于開了嗎?我終于要翻身了?!?/p>
一時間他眼中精光大盛,腦海中閃過無數(shù)的念頭,財富、美女、權(quán)利、飛天遁地、長生不死......
他首先把手伸向古書,然后下一秒他本來快要笑成花的臉變得無比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