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國臣不會把這黃金地段,三層商住兩用的書香齋騰給石安成。
“妄想,你們這是詐騙!”江雪的媽媽滿面通紅:“你們的五彩瓷馬是贗品”
“這個嬸,話不能亂說,咱們是法制社會,一切都要講證據(jù)?!贝笱劬γ琅戳丝唇瓏迹骸敖澹f五千美金你把四眼大齊賣給我們好不好?”
“仁義??!”張作山和不少河東市的藏家都沖石安成父女伸出了大拇指:“石老板,太仁義了!”
“仁義?”張鵬走進書香齋:“兩位省城來的仁義朋友,讓本金眼見識一下你們巴掌大小的唐朝五彩瓷馬好不好?”
張鵬沒有用放大鏡,他仔細看著那一匹雄五彩瓷馬。五分鐘后,張鵬驚了,好一個視覺欺騙!
這個石墨守是個天才中的天才。張鵬又隨意地翻了翻那一小堆瓷片,他拿起一個碎瓷片聞了聞。
“咦!”大眼睛美女睜大了眼睛,她眼巴巴地看著江雪把玩著的,那塊羊脂白籽玉:“美女,能讓我看看你的這塊玉石嗎?”
“天啊,地??!天然形成了我的名字?!贝笱劬γ琅┱痼@了:“這個美女妹妹,這塊和田羊脂白籽玉賣給我好不好?”
“還是先談談石默守同志是誰比較合適。一個晚清的瓷器就想騙我江叔的四眼大齊,你們不怕?lián)嗡绬??”張鵬接過江雪遞過來的羊脂白籽玉:“江叔,給他們一萬塊錢,讓他們滾蛋!念在人家是仁義人的面子上,我建議就不告他們詐騙了,碎瓷片上的甘油快揮發(fā)完了?!?/p>
石安成父女大驚失色,然后石安成作怒發(fā)沖冠狀,他作最后一搏:“哪里來的黃口小兒,在這里胡言亂語?江國臣老板,快點還帳!”
張作山和十幾個河東市的藏家也都是不屑地看著張鵬,他們都認為那匹五彩瓷馬是真品。江家人則是半信半疑看著張鵬。
“黑鍋底,說話要講證據(jù)!”大眼睛美女石睛雯大驚之下,她知道事情應該是敗露了:“公子,你姓賈對吧?寶哥哥,我是你的睛雯啊,羊脂白籽玉是送給我的吧?”
“唉,你叫張鵬,不是我的寶玉。”石睛雯拿起張鵬放到柜臺上的那塊黑色的和田籽玉:“張鵬,你必須改名,改成張寶玉?!?/p>
“這是兩萬塊錢?!苯鈴瓦f給石安成一厚疊錢:“石墨守老先生制作的贗品五彩瓷馬值兩萬,不送了!”
“江老爺子,是十萬加上書香齋。”石安成不見棺材不掉淚,他推開那一疊錢:“石諱墨守是石某祖上,我寶石齋中有他老人家的作品?!?/p>
“黑鍋底,你把羊脂白籽玉送給我,今天這事就結(jié)束。”石睛雯神色一肅:“就算江老板摔爛的五彩瓷馬是我老祖宗的作品,你們也拿不出來證據(jù)?!?/p>
“沒有證據(jù)?哥讓你們見識一下傳說中的鐵證如山?!睆堸i把五彩瓷馬的四個蹄子蘸了一點印泥,他找了一張白紙。張鵬把五彩瓷馬的四個蹄子在白紙上輕輕按了一下:“靠,書法不錯!這仿宋體比硬筆書法家龐中華寫的還好一點?!?/p>
書香齋店里的所有人都驚了,白紙上四個繁體字:“石墨守制?!边@確實是鐵證如山。
“怎么可能?我真的不知道?!笔渤烧痼@得無以復加:“四個馬蹄子下面明明沒有刻字。”
“送客!”
苦盡甘來,揚眉吐氣的江國臣一聲怒吼:“張作山,你給老子滾蛋,幾年的朋友啊,靠!你竟然是一匹白眼狼!張作山肯定也參與這場騙局了。
“我真的沒有看出來是贗品?!睆堊魃窖诿娉隽藭泯S:“老江,我和安成是表兄弟,對不起了!”河東市一眾藏家也都訕訕離去了?!笆习?,不送了!”江國臣看了看石安成:“那枚四眼大齊是我女兒的嫁妝,真的不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