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惡鬼已經(jīng)離體,鐵椅子上銬著的男人這會也清醒了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手上腳上都是鐐銬,那男人大驚失色,沙啞著嗓子掙扎道:“這是哪里?我怎么會在這里,你們干嘛要銬著我?我不是在醫(yī)院看病的嗎?”
李鐵忽然皺眉看著那男子說你不是精神有問題才在醫(yī)院治療的嗎?難道你的病治好了?
男子大聲反駁說我壓根沒病,我在醫(yī)院住著是被逼的,家里人為了生意催著我跟不喜歡的女人結婚,我沒辦法只好躲到醫(yī)院里裝成精神不正常,這樣他們就沒辦法強迫我娶那個賤女人了。
我無語的看著面前瘦弱的男人,想想他的處境,忽然有點同情他。
家里人因為生意利益非讓他娶一個根本不喜歡的女人,為了逃避這門婚事,他只好裝瘋賣傻裝成神經(jīng)病躲在醫(yī)院里,誰曾想又因為身子骨單薄,陽氣不旺被惡鬼上身攤上人命官司,清醒過來還不知道自己處境有多么危險,想想都覺得是一個悲慘的故事。
李鐵也是一臉看神經(jīng)病的表情看著那男子,好半天李鐵才說道;“這里是派出所,我是李所,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說我叫關云飛。
李鐵又說那我問你,你還記不記得早上在醫(yī)院后邊菜市場發(fā)生的事情?
關云飛一臉的茫然問發(fā)生啥事了?
李鐵重重的敲了下桌子說今天早上你在醫(yī)院后邊那個菜市場里殺了人,而且,死者是那醫(yī)院管太平間的張主任。
關云飛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整個人直接嚇傻了,緊接著淚水嘩嘩往下流:“我沒殺人,我是好人,平時我連只雞都不敢殺,怎么敢殺人?還有你說的那個啥張主任我根本就不知道是誰,我怎么會殺他呢?你們一定是冤枉我了?!?/p>
李鐵無奈的看了我一眼:“風老弟,你怎么看?”
我對他搖搖頭說被鬼上身的人行動是完全不受控制的,我剛才看到他身上那個惡鬼把他的思維也完全控制住了,也就是說今早他在菜市場殺人的時候完全是沒有意識的,換句話說就是當時作案兇手不是他本人,而是附在他身上惡鬼所為,這個不知道咱國法律怎么處理的,你還是詢問下法律界人士看看再說。
李鐵嘆口氣說也只好這樣了。
事情告一段落,那惡鬼已被斬殺,至于那個叫關云飛的男子最后下場如何,剩下的事情就不是該我管的了,
于是我告辭回到了自己的住處,洗澡,凈衣,焚香,修體,晚上十點的時候我背上布袋,帶齊法器,來到公交站臺,遠遠看到一輛夜班公交車開了過來,那劉大發(fā)的火葬場絕對有問題,我要夜探火葬場查明真相……
公交車停下來,我走了上去,司機看我一眼問我到哪?
我問他你這車去哪?
他說火葬場,你去嗎?
我心里一陣不舒服,就說我們順路,好巧。
他又看我一眼,不再說話。
我走到車廂后邊,售票員是個胖胖的女子,她伸出手說買票,去火葬場五塊錢。
我從錢夾子里抽出一張五十的遞給她。
她找了一把零錢給我,我看了一下,眉頭忽然皺起。
我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找了個空位坐了下來。
這趟夜班車座位上都坐滿了人,剛好剩下我這一個位置空著,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公交車上十分安靜,乘客們仿佛都睡著了,都閉著眼睛靠在座位上一動不動,死氣沉沉。
昏暗的燈光,黑幽幽的車外,偏僻的小道,深更半夜開往火葬場的公交車,一切都顯得是那么的神秘。
我旁邊坐著的是個中年男子,看穿著打扮是個有錢人,西裝筆直,大背頭擦的油汪汪的,閉著眼斜靠在椅背子上一動不動。
我裝作不經(jīng)意間不小心碰了他胳膊一下,他睜開眼看著我。
我笑著說道不好意思。
他沒理我,又閉上眼。
我深吸口氣,這車,這人,還有我手中那女售票員剛找我的零錢都有很大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