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先生,不介意幫我們刷碗吧?!弊舟E鏗鏘有力,筆走龍蛇,不用想,也是女漢子若男留下的。
林燃深吸一口氣,默默安慰自己:“要表現(xiàn)的乖一點,這樣若男才能安心去當(dāng)兵,等他一走,這兒就是我的天下了!”
然后,林燃刷了碗,吃了份泡面,就匆匆回屋睡覺了。
不是他有多累,而是擔(dān)心若男再給他找別的家務(wù)活。
一夜無話。
次日清晨,林燃起個大早,本想給喬星彤做點早餐,但一想到若男那副虎生生的樣子,心道還是算了,受那鳥氣倒不如多趟一會兒。
咚咚。
伴隨著敲門聲,還有喬星彤的聲音:“快點起床,今天是你報道的日子。”
報道?
林燃先是一怔,隨后哭笑不得的反應(yīng)過來,現(xiàn)在的自己已經(jīng)成了一名光榮的人民教師,即將要過傳說中朝九晚五的生活了。
“如果這事兒傳到殺手界那幾個家伙耳朵里,肯定要被他們笑死把?!绷秩监洁煲痪洌瑵M不情愿的給喬星彤打開門。
喬星彤上上下下把林燃打量了一遍,就在林燃以為她是被自己的帥氣迷住時,這妞突然嘆了口氣:“勉強也算是教師的形象,就這樣吧?!?/p>
林燃正自我陶醉,聽見這話,險些每一個跟頭坐在地上,忍不住反駁道:“我不像教師像什么!”
“像流氓。”這不說還好,一說出來,喬星彤更覺得不忍直視了。
林燃的穿衣打扮倒還樸素,一身簡單衣褲,看不出什么來,只是他那張充滿了頑浮氣息的臉太讓人出戲,尤其是嘴角時不時向上輕輕揚起,那笑容從里到外透著股壞勁兒。
該怎么讓他變得穩(wěn)重優(yōu)雅一點呢?
“對了,你戴上眼鏡試試。”喬星彤突然靈光一閃說道。
眼鏡向來是知識分子的標(biāo)準(zhǔn)配置,說不定這貨戴上之后,能中和掉他身上的流氓氣質(zhì)呢?
林燃也覺得這主意不錯,打了個響指說道:“正好我有副眼鏡,這就戴給你看?!?/p>
五秒鐘后,喬星彤捏著拳頭,用冷冽的聲音叱喝林燃:“把眼鏡摘掉,直接去學(xué)校。”
轉(zhuǎn)過身的剎那,喬星彤聽見了心里隱藏的聲音:笨蛋,你戴上墨鏡算怎么回事,還嫌自己看著不夠壞是吧!
走出別墅的時候,林燃看著喬星彤坐進一輛保時捷卡宴,著實被雷的不輕。
喬星彤在一個月里拿的工資,怕是都不夠給這車加油的吧!
“愣著干嘛,上車?!苯迪萝嚧?,喬星彤凝聲催促道,“車上有面包和牛奶。”
“呃,你平時就吃這些?”林燃快速鉆進車廂,一邊打量,一邊喋喋不休,“這可不行啊,時間久了會營養(yǎng)不良的?!?/p>
“這不是你該管的?!眴绦峭馈?/p>
“我不管你誰管你呢?”林燃覺得自己很委屈,“看你拿面包當(dāng)早餐,我會心疼?!?/p>
說完,林燃咬開牛奶的塑料紙袋,遞到喬星彤嘴邊:“喝吧,給你弄開了?!?/p>
喬星彤的眼角隱約跳了跳,以她為圓心,她與林燃的距離為半徑,赫然形成一個怒氣組成的圓圈,整個車廂都仿佛冷了一分。
她踩死油門,這輛線條柔和的卡宴,猛地化身為速度野獸,瘋狂的沖刺出去。
然后,林燃一個沒抓穩(wěn),手里的牛奶竟是擠出來一點,正巧擠在喬星彤細膩的臉蛋上。
感覺到臉蛋上濕漉漉的,喬星彤頓時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臉色氣得煞白,甚至比牛奶還要白上幾分。
尤其是當(dāng)她發(fā)現(xiàn)林燃正眼神灼灼的盯著她看時,又羞又惱,恨不得打開窗戶直接把這貨丟出窗外。
“星彤,我?guī)湍悴烈幌隆!绷秩疾恢獜哪恼襾韨€紙抽,這就要替喬星彤拭去奶漬。
“我自己來!”
喬星彤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兔子,向旁邊挪動身體,以躲過唐躍伸過來的手。
小心的接過紙巾,喬星彤仔細擦拭起臉龐,只是她還要兼顧著方向盤,無暇從后視鏡里看看有沒有擦拭干凈。
“星彤,這種小事讓我來就好,不用那么害羞?!绷秩己戎S嗟哪?,含含糊糊的說道。
喬星彤狠狠地瞪了林燃一眼,心想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害羞了,這明明就是反感!
她已經(jīng)暗下決定,如果林燃無法勝任教師這個工作,她就立即跟母親通電話,要求換掉林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