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忽然我的手機響了起來。
我拿起一看,是這片派出所的所長李鐵打來的,上次他那所里出了一次靈異事件,一個剛畢業(yè)實習的小片警半夜巡邏時遇上了鬼打墻,當時就嚇暈了過去,天亮后被人發(fā)現(xiàn)送到派出所,醒來之后一直迷迷糊糊的,還是我去幫他擺平的,從那以后就算和李所長混了個面熟,有時候還會出去喝兩杯。
電話里李鐵的聲音透露著焦急問我現(xiàn)在人在哪里?有時間能來所里一趟嗎?
我問他發(fā)生什么事了?
他說剛才這塊發(fā)生了命案,一個病人從醫(yī)院跑到菜市場拿刀把人殺了。
我有點疑惑問他這是你們警察該干的事啊,我能做什么?
李鐵說這事很邪門,不能按正常思維解釋,我懷疑碰到了啥臟東西,你來看看就知道了。
我說好吧,我這就過去。
關門下樓,跨上我的二手自行車右拐上了大街。
我住的這塊屬于城鄉(xiāng)結(jié)合部,都是一些待拆的老舊房屋,環(huán)境治安很差,經(jīng)常碰到打架斗毆事件的發(fā)生,轄區(qū)派出所離的不遠,當我趕到所里的時候天色已黑。
李鐵看到我像是看到了親爹,拉著我就進屋說風老弟,這事太玄了,我都不知道咋整了,全靠你了啊,你也知道警界的規(guī)矩,命案必破,可這次命案邪乎的很,可把我愁死了。
我問他到底咋回事?
李鐵嘆了口氣告訴了我當時發(fā)生的事。
原來市二院一個長期住院的精神病患者今天一大早忽然從醫(yī)院偷著跑了出去,跟在醫(yī)院管太平間的張主任身后來到醫(yī)院后邊菜市場,趁那張主任買菜時候沒在意,從旁邊賣肉的攤位上拿把殺豬刀一刀把張主任捅死了。
聽到這里,我眉頭皺起,插話問道:“那個病人認識被殺的張主任?”
李鐵扔掉煙屁股連連搖頭說絕對不認識。
我接著問那他倆有仇?
李鐵嘆氣說要是有仇就好了,這樣也算有個殺人的理由,可是事實卻是張主任跟那病人面都沒有見過,也沒有任何利益瓜葛,張主任莫名其妙被殺,也算死的不明不白了。
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接著往下說?!?/p>
李鐵搖搖頭繼續(xù)說道這還不是怪事,奇怪的是那病人殺了人后非但沒有逃走還一臉平靜的坐在那里等著我們來抓他,回了所里,我們審問他,問他為什么殺張主任,他說自己不是人,是鬼,這個姓張的留著礙事,不殺不行。
當時我們還認為他在裝瘋賣傻胡說八道,那人忽然又說了一個我們所里至今還沒破獲的一宗命案的當事人名字,說他就是那個人,我們都不相信他說的話,然后把那個死者的照片混在一大堆照片里邊問他是哪個,誰知道他看都沒看,直接就把那個死者的照片挑了出來,還嘲笑說難道我連自己長啥樣都認不出來么/?
我們幾個大老爺們當時臉都嚇綠了,也不敢再審了,這事太玄乎,沒辦法,用科學根本解釋不了,只好把風老弟你這高人請來看看到底咋回事,看看他是真瘋還是真和他說的一樣他不是人而是那死去的鬼。
我站起身子說那人在哪,我去看看再說。
李鐵慌忙在前邊領路說正擱審訊室銬著呢,他剛殺了人,見過血的都心狠手辣,跑到社會上就是個禍害,可不敢馬虎??!
進了審訊室,李鐵指了指鐵椅子上腳銬手銬鎖的死死那個男人說這個人就是殺人犯,你看他樣子就該明白咋回事了。
我疑惑的盯著那男人細細打量,三十出頭的年紀,斯斯文文,瘦弱的像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渾身沒有二兩肉,眼光呆呆傻傻,嘴里嘟嘟囔囔的說著什么,真不敢相信眼前這男人竟是殺人犯。
忽然我眼皮一跳,隱隱約約似乎看到他身上有道虛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