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王柏或許正在承受著難以想象的痛苦。但是我卻是在這里什么也做不了,這種無力感,使得我忽然感到胸膛有些煩悶,呼吸不暢。在王柏失蹤的那一刻,我本來能夠打電話報警的,我卻認為事情沒那么嚴重……我本該報警的,若是能夠早一刻報警,或許王柏也就不會……我心里很是內(nèi)疚,不斷的責罵自己。剛得到面試通知的喜悅感也是煙消云散了。我垂頭喪氣的爬樓,好不容易爬到五樓,我抬起頭卻看到我的出租屋外有兩個身穿警服的民警,他們正撐在鐵欄桿上邊聊著天,邊抽著煙,在他們身后便是我的出租屋,門口拉了一條警戒線,大門緊閉。門上和地上有著烏黑色的血污,彌漫著一股怪味。其中一個民警看到我,把手中的煙丟掉,兩三步走到我面前,面無表情的告訴我這是血案現(xiàn)場,為了保護現(xiàn)場,閑雜人等不能入內(nèi)。我心上嘆了一口氣。看來警方的壓力挺大,連現(xiàn)場的保護都是那么嚴密。我于是開始解釋我的身份,說我就是這間出租屋的租客,失蹤的那人便是我的舍友,兩個民警的面上表情古怪了一下,半信半疑的看著我。然后其中一人按照我的說法打了兩個電話,最后確認我的身份后,兩人的態(tài)度明顯客氣了一些,但是我卻看得出來,他們對我有一種莫名的戒備。他們告訴我說我仍是不能住進去,但是警方已經(jīng)為我安排好另一間出租屋,就在513。即使我解釋說我只是進去取西裝參加明天的面試,他們也是搖搖頭說是上級的命令,就算我是屋子的房客也不能進去。我無奈下,也只能聽從安排,走廊一路過去,我發(fā)現(xiàn)每一間出租屋內(nèi)都是空空的,顯然這里發(fā)生了血案,也造成了恐慌,使得原先的住客紛紛搬離了。我路過508的時候,門吱呀一下打開了,一股霉臭的味道頓時傳了出來。我抬眼看去,看到一個頭發(fā)亂成鳥窩,滿臉胡渣的中年大叔,他身后的屋子里亂糟糟的,比我的床上還亂得多。我認識這個大叔,自從我們搬進來后,就看到他了。因為他生活邋遢,我們都暗地里叫他摳腳二汪。
“徐刀你這小子總算回來了?!贝笫辶R罵咧咧起來,說什么早就是看出我們兩個yangwei兮兮的,終于招來了禍害,還說讓我小心一點,他受不了這里的晦氣正打算搬出去。我看摳腳大叔罵個不停,心上忽然想到什么于是問他道:“大叔,在王柏出事那晚你有沒有聽到什么古怪的聲音?”說完這話我就有些緊張了,因為我聽樓管大媽說晚上靜悄悄的沒有什么動靜,我當時在五樓即使聲音有些大,她沒聽見或許也是正常。但是住在隔壁的大叔若是同樣沒有聽見怪響,那么就詭異了。大叔撓了撓腦袋想了想后,一臉猥瑣的說,那天晚上他一直呆在屋里看島國小電影,期間上過幾次廁所,但是都沒有聽到什么奇怪的聲音。聽大叔這么說以后,我道了聲謝便是茫然的向走廊盡頭走去,大叔在后面嚷嚷著什么我也沒注意,我知道大叔沒有必要騙我,那天晚上的敲門聲造成的動靜,在寂靜的夜里絕對能傳蕩得很遠,這么明顯的動靜都沒有人發(fā)現(xiàn),難道那晚上發(fā)生的一切都是我的幻想不成?我有些無力的揉了揉腦袋,我現(xiàn)在腦袋就像是一團亂麻,總感覺撫不平事情的來龍去脈。兩天前走廊這一塊還有些雜物,但是不知道被誰清理掉了,我來到樓梯口的左手邊,513房門前停下了腳步。我從口袋里掏出剛才民警給我的鑰匙,把門打開進屋去,四下看了一眼。這屋子顯然是剛整理出來的,還有著一股淡淡的苔蘚味,我也不在意,把門帶上后又自己整理了一下屋子。把屋子整理得差不多后,時間也過了許久,我卻忽然有種說不出的疲憊,直接往床上躺下去。我知道我需要好好的睡一覺,等待清醒了一些,才能理清思路。抱著被子,我鞋都沒來得及脫,意識便是越來越模糊,不知不覺中,我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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