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動聲色的走到賣豆腐的跟前問老板,這豆腐多少錢一斤???
賣豆腐的是個老太婆,一臉的褶子,彎著個腰,這大熱的天還穿著件深藍色鄉(xiāng)下小老太太穿的那種大褂子也不見臉上出一滴汗,她抬頭看了我一眼說小伙子,是你要吃么?
我點點頭說是啊,老大娘你這么大年紀了這么熱的天還出來賣豆腐真不容易,你這一車豆腐多少錢?我都買了,你也好早點回家歇息。
老太婆咳嗽了兩聲擺擺手說小伙子,你是個好人,這豆腐你不能吃,我也不會賣給你的。
我強捏了一把冷汗,故意笑著問老大娘為啥我不能吃呢,我這會肚子好餓。
老太婆彎著腰,把車子上的繩子搭在肩上,摸摸索索的從口袋里掏出個東西遞給我說有些人做了壞事就該受到應有的懲罰,小伙子,我看你人不錯,不忍心看你出事,還是別趟這渾水的好,好了,我也該回去了,你好自為之吧。
我征在當地目送著老太婆拉著賣豆腐的車子一步一步慢慢走遠,一個走神,再去看卻發(fā)現老太婆已經不見了蹤影。
就好像這個老太婆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可是手心里握著的老太婆剛剛給我的東西卻又證明剛才發(fā)生的事情是真的。
老太婆百分之百的不是邪物,要是邪物的話我已經開了天眼一下子就能看穿,剛才我還特意看了下她在太陽下是有影子的。
我攤開手心,老太婆臨走前給我的是一個半心型吊墜,另一半不知道去了何處,觸手冰涼,像是用玉石雕成的。
我百思不得其解:老太婆說的話是什么意思?還有,她為什么要給我這個吊墜?這老太婆是什么來歷?難道她在這賣豆腐就是為了等我?
一切的一切撲朔迷離,仿佛有一張無形的大網正張開大口等我往里邊鉆。
劉大發(fā)看我站在這邊發(fā)征,大老遠的跑過來問我風先生你怎么了?咦,那個賣豆腐的老太婆呢?她啥時候走的?咋一眨眼看不到人了?
我苦笑著搖搖頭,沒有接他的話,扭頭往火葬場大門走去說到里邊看看去。
這個火葬場占地面積頗大,前院是給死者開追悼會用的大廳,總共有四間,這會也沒什么人在里邊,使的這諾大的地方大白天也是陰森森的很是慎人,要是膽小的話我估計一個人就算大白天的都不敢在這里走,能在這里當五年燒尸工的劉禿子膽子絕對不是一般的大。
來到劉禿子出事的地方,這是一間破舊的低矮平房,單獨的一間,就在燒尸房邊上,以前燒尸工劉禿子已死,現在換了個新的工人。
這個人矮矮胖胖,也是四十來歲年紀,面相老實木納,劉大發(fā)告訴我他叫劉石頭。
我有點好奇的問道:“怎么你們這里的工人都姓劉?上個燒尸工姓劉,掃地的也行劉,這個新來的也行劉,你也姓劉,怎么這么巧?你們不會都是一個地方的吧?”
劉大發(fā)撓撓頭嘿嘿笑了:“還真被風先生猜對了,這里的工人都是我從老家喊來的,我們那劉姓是大族,村里人都姓劉,那個掃地的老劉頭是我屋后的鄰居,這個剛來的劉石頭是我大伯家的,是我堂哥?!?/p>
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沒有再問,走到了斜對面那個攝像頭下邊仔細看去。
攝像頭本來是在燒尸房門口的,由于安裝的角度問題,連旁邊這間小平房也拍攝了進去。
這間房子明顯是燒尸工平時休息的地方,屋子里很簡單,一張舊桌子,還有一個破聲音機,一個舊水壺,桌子上放著兩個發(fā)黃的搪瓷缸子,角落里還擱著一把老舊的藤椅,正是當天劉禿子死亡時候坐的那把椅子,屋子里一切都是舊的,顯得死氣沉沉,呆的時間一久,渾身就格外的不舒服。
攝像頭紅色的探頭一閃一閃,我拿出羅盤,調好擺針,努力走遍這片區(qū)域的每一個地方,試圖找出一點蛛絲馬跡,可是最后我失望了,距離劉禿子出事的日子已經有十來天,這些天每天都有新的尸體在這里焚化,而且大前天晚上還下了一場大雨,把所有的痕跡都沖刷的干干凈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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