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陸天林吐出一口煙圈。
“很高興認(rèn)識你,我叫陸天林?!?/p>
言罷,陸天林向曹鐵男伸出手來。
曹鐵男并沒有伸手,而是面無表情的看著陸天林。
“呵呵,我現(xiàn)在能和你說的,或許只是一張空頭支票,但你可以賭一把,賭你的堂弟說的是對的。跟著我,我會還給你們兄弟倆一個似錦的前程!”
陸天林早已沒有了半點緊張,既然老天讓曹源這個福星出現(xiàn),便是意味著,并沒有想要收回重生的這一條命,那既然如此,還有什么可猶豫的?
那不是該收人收人,該擴張擴張嗎?
曹鐵男仍然沒有說話,將頭轉(zhuǎn)向身邊的堂弟曹源。
“老板,我堂哥這一次的事,由我向你道歉,他收的五千塊錢,在我的手上,稍晚些時候,我會取出來,讓他還回去?!?/p>
曹源走到陸天林的面前,正色道。
對“老板”這個稱謂,陸天林起先覺得是曹源故意喊給他堂哥聽的,可現(xiàn)在看來,這個家伙似乎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的要跟著自己大干一場了。
“好,不打不相識,我答應(yīng)你!以后,我陸天林的霸業(yè)里,一定會分你們一杯羹?!?/p>
陸天林與曹源的對話,如果讓不明究理的人聽起來,似乎會覺得好笑。
就好像是兩個幼兒園的孩童,在玩游戲時,其中一個對另一個說,以后我征服了世界,讓你當(dāng)某個國家的國王一樣。
可是,陸天林知道,自己的霸業(yè),一定會成功!
而曹源也知道,眼前的這個高中生,是一條暫時未遇風(fēng)云的潛龍,將來遲早有一天,會飛龍在天!
“堂哥,你相信我一次,如果一年之后,你覺得我今天的話是開玩笑信口開河,到那個時候,我?guī)湍銖U了這小子!”
曹源拉了拉曹鐵男的手說道。
“呵呵,不用一年,半年之后,如果沒有讓你們覺得跟著我是明智的選擇的話,那我自裁!”
陸天林再次向曹鐵男伸出了手。
“小子,算你走運!”
“啪!”
曹鐵男的手,終于和陸天林的手,握在了一起。
……
曹鐵男跟著曹源走了,而走到家樓下的陸天林,這才發(fā)覺,自己的襯衫后面全都濕透了。
臨走時,曹源將陸天林拉到一邊,小聲的對他介紹了一下他堂哥曹鐵男的事情。
這家伙以前當(dāng)過兵,還是個偵察兵,一身好功夫,不是浪得虛名。
只是,退伍之后,沒有企業(yè)單位要他,隨隨便便的當(dāng)了個保安,卻因為性格直爽,眼睛里揉不得沙子,與人爭吵,把人的脾臟搗裂了,坐了幾年牢。
出來之后,有了前科,更加沒有人愿意聘他,自此,這家伙就自暴自棄,越混越差,最終,淪落到當(dāng)打手,收錢替人廢人的行當(dāng),近而在監(jiān)獄里,幾出幾進。
這樣的一個狠角色,如果剛才沒有曹源,恐怕陸天林真的又要重生了。
“半年嗎?呵呵,沒有一點緊迫感,好像還真的激發(fā)不出我的積極性呢!”
陸天林沖著虛空,伸出了一根手指來。
……
高考前一天早上。
宋一平早早的來到學(xué)校,他在等自己的跟班“黑蛋”在向自己報告好消息,最好是在醫(yī)院或是救護車上,拍下某個高三畢業(yè)生被人捅倒甚至捅死的照片。
那樣,或許對他來說,是高考前的一只強心針呢!
仍然是那處天臺,那處宋一平被陸天林當(dāng)眾羞辱過的天臺。
九點過去了,沒有“黑蛋”的消息。
十點過去了,還是沒有“黑蛋”的消息。
正在宋一平失去冷靜,滿腹狐疑的時候,身后,有人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小子他么的被警察抓了啊,這么久才來,我……”
想都沒想,便破口大罵的宋一平,看清了身后來人時,臉上兇狠的表情,完全的僵硬了。
“宋公子,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是在等小跟班吧?”
說話的人一臉人畜無害似的微笑,不但表情輕松,更是遞了一根煙給他。
“陸……陸……陸……”
一連三個陸字,宋一平愣是沒有把陸天林的名字喊全了。
如果這不是大白天,他說不定會認(rèn)為,這是真的見了鬼了。
“哈哈哈哈哈……宋公子,我不是鬼,你不用怕!哦,如果真的要怕,你就自求多福,但愿剛剛被警察帶走的你的狗腿子跟班,不會把你供出來!”
陸天林給自己點上煙,又將未燃盡的火柴向宋一平的嘴邊遞了遞。
“雇兇傷人,這個罪名,不小?。‘?dāng)然了,事實是,并沒有造成后果,頂多算是未遂罷了。哦,如果那小子再未滿十八歲,可能更好處理。只是……不知道這一次的高考,他,或者是你,有沒有可能繼續(xù)參加呢?”
陸天林的眼神之中,慢慢泛起了寒意。
“你……你說什么,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用說,現(xiàn)在,陸天林能活生生的站在這里,沒有缺胳膊少腿的,那就是說,計劃再一次的失敗了。
只是,上一次排球隊的那幫無腦男反水也就罷了,可這一次找的那個家伙,可是道上有名的狠角色,不會是又被陸天林的王霸之氣折服了吧?
“哦,你不要緊張。你一定在想你們請的那個打手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吧?”陸天林吸了一口煙,接著笑道:“他,恐怕再也不會有機會和以前一樣,打打殺殺的了?!?/p>
這句話,說的很含糊。
陸天林是一個意思,可是被宋一平聽去,卻是另外一個意思。
“咕嚕!”
明顯一口口水被宋一平咽了下去。
現(xiàn)在,宋一平是真的害怕了。
陸天林對宋一平的反應(yīng),很滿意。
“啪!”
將手中的煙蒂扔到了地上,用腳踩了一踩,陸天林將臉湊到宋一平的近前。
“不管你這一次有沒有事兒,不管你能不能參加高考,宋一平,我們之間的賬,遠(yuǎn)遠(yuǎn)沒有算完!”
“陸天林,你少他么的在這里恐嚇我,我告訴你,我……”
“砰!”
宋一平嘴硬,可是,陸天林的拳頭比他的嘴,還硬。
陸天林重重的一拳轟在宋一平的小腹之上,宋一平眼淚鼻涕全都不由自主的流了出來。
“嗷嗷嗷――”
疼的滿地打滾的宋一平除了發(fā)出一些沒有意義的象聲詞來,沒有別的可做的事情了。
“記得高考的時候,認(rèn)真答題哦!”
陸天林撣了撣身上的灰塵,極為友好的提醒了一聲,走下天臺。
昨晚曹鐵男臨走時,已經(jīng)將那個與他交易的人的長像簡單的描述了一下,陸天林一聽,便知道,那家伙正是宋一平的鐵桿跟班。
所以,一大早,陸天林便到新海派出所找了孫杰。
有了前一次老光頭的事件之后,孫杰對這個隨隨便便帶自己去吃燒烤就抓了個“身上有事兒”的家伙的青年學(xué)生,越發(fā)的有了好感,所以,這一次陸天林一說,他當(dāng)即親自帶隊,到新海中學(xué)附近的一家小餐館,將正在等人的“黑蛋”帶到了派出所。
沒有想到的是,這個“黑蛋”一見了公安,連人家問都沒問,就全部招了,而且,不僅是這個,就連他以前干的那些不光彩的事兒,包括抄人家試卷、與幾個狐朋狗友一起看A碟等等都交待了出來。
當(dāng)然了,不管這“黑蛋”最終如何,但那宋一平肯定是會死不承認(rèn)與此事有關(guān)的,再加上他老子有些實力,也不會坐視因為“黑蛋”的一面之詞,就把他宋一平也拉起去的事情發(fā)生。
不過,就算宋一平能參加高考,恐怕這兩天也不安生吧?
短時間內(nèi),宋一平是不可能再騰出手來對付自己了,陸天林非常開心。
至于以后的事兒,呵呵,誰去找誰的晦氣還不一定呢!
……
心情大好的陸天林,硬拖著于其到電影院里看了場電影。
電影是美國的驚悚恐怖片,《死神來了》第一部。
于其看的是大呼小叫的,可一邊的陸天林,卻是越發(fā)的覺得,這個世界之上,應(yīng)該真的有神靈鬼魂的存在。
不然的話,怎么解釋自己這匪夷所思的重生呢?
下午,陸天林又到了學(xué)校,與排球隊的那幫閑人一起打了場籃球。
用江豐宏的話說,只需要走上考場,填個準(zhǔn)考證,隨便寫寫的過程,非常的無聊,也會非常的令人煩躁,對此,陸天林除了大吼了一聲命運的不公之外,便不再與他們爭論了。
晚上,與老爸老媽共進了晚餐,三人有說有笑的隨意的聊著天。
“兒子,我和你媽商量了,明天,我們不去送考了,你……自己可以的吧?”
老爸陸勇拍了拍陸天林的肩膀,笑著問道。
“老爸,又不是去打架,要你們這么多人去撐場子干嘛?呵呵……”
陸天林點了點頭,笑容輕松。
“怎么不是打架?你這是上戰(zhàn)場!不不,比上戰(zhàn)場更兇險!”
老媽給陸天林削了個蘋果,夸張的接話道。
陸天林狠狠的咬了一口,混合著果肉,含糊不清的說道:“老爸老媽,你們放心吧,兒子這一次,一定不會讓你們失望的。現(xiàn)在,你們甚至可以聯(lián)系家里面的親戚朋友了,你們的兒子高中的宴會,日子也可以敲定一下了。”
“哈哈哈哈……”
“這孩子,有這種心情,說明很放松,嗯好!”
……
這一夜,老爸老媽根本沒有合眼,而陸天林,卻睡的極好,極沉。
這是他重生后的第一場戰(zhàn)爭,他必須要養(yǎng)精蓄銳,不能有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