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豪宅之中,張胖子飽餐一頓之后,正用牙簽剔著牙齒。
白童喝下最后一口鮑魚湯,這才心滿意足擦了擦嘴。
白童剛想打嗝,但瞧著這裝潢,立刻將這個隔給忍回去,不料胖子卻將頭湊過來,在白童旁邊響亮的打了嗝。
“李老板,實在是對不住,我們白童還年輕,你就不要怪他了?!睆埮肿雍俸僖恍?,立刻對李老板說道。
李老板無所謂的擺了擺手,淡笑著說:“沒關(guān)系,我祖上也是靠開煤礦發(fā)家,更何況這只是身體本能反應(yīng)?!?/p>
白童怒視張胖子一眼,低聲說道:“吃完屎還要我替你擦嘴,你倒是長進(jìn)了??!”
張胖子臉色也難看下來,嘟噥道:“兄弟二人,何必在意這些細(xì)節(jié),你年紀(jì)小,好有個托詞?!?/p>
白童沉著臉點點頭,張胖子說的好有道理,他竟然無言以對。
李老板見二人已經(jīng)吃好,喝了一口水漱了漱口,之后緩緩說道:“既然二位先生已經(jīng)吃好了,那我們來說說這別墅吧!”
提到別墅的事情,白童還有些奇怪,這么多年在一些陰寒之地總會看見一些不干凈的東西,但今日,白童卻什么都沒有看見。
“嗯,李先生您說?!卑淄f完之后,接過傭人遞過來的手帕擦了擦手。
張胖子也是一臉憨笑看著李老板,眼前的這塊大肥肉,哪怕是剛剛才吃了這么多東西,也是絲毫不感到膩呢。
說道別墅,李老板深嘆一口氣,雙手合十放在腿上,目光渙散道:“這別墅是我前年買的,當(dāng)初買這別墅的時候,價格方面也是賺了很多,且這地段很好,適合居住。哪曾想到,這里,卻成了我們永久的噩夢?!?/p>
李老板說到這里哆嗦了一下,片刻之間便整理好自己的情緒說道:“原本,這里只留了個看門的保安在這里,打掃的人也是鐘點工。去年夏日,我?guī)е畠簛磉@里避暑,一連住了兩個月,卻不想怪事發(fā)生了?!?/p>
“不管我?guī)е畠喝ツ睦??可每到凌晨十二點之時,我們便會回到這里?!?/p>
“啪嗒”一聲,胖子的咸豬手落在了盤子里。桌上的兩人正在說怪事,突然聽到這聲音,鼻尖皆是冒出了細(xì)汗。
胖子充滿愧疚道:“這,有點油,打滑?!?/p>
李老板放在腿上的手輕微抖動了一下,他的思緒正回到前段時間,這一聲,真的將他嚇得不輕。緩了緩,輕聲問道:“現(xiàn)在,我們可以繼續(xù)了嗎?”
“實在不好意思,您說?!卑淄继鎻埮肿与没?,不是說了吃好了嗎?
“事情便是這樣,這種怪事發(fā)生之后,我們都搬回了這棟別墅,住在里面之后,這怪事,便消失了?!崩钕壬f完,從上衣口袋里面拿出一張照片,說道:“這是我的女兒,她如今剛滿二十,回到別墅之后,成天躲在房間里,從不出門?!?/p>
白童趕緊站起來,雙手接過那張照片。
拿在手中端詳,這照片應(yīng)該是在別墅的房間里拍的,一個妙齡長發(fā)女子正坐在窗臺上,背景是之前看到的那片竹林。
眼睛,在看見那竹林那刻,感到好痛。白童一把捂住自己的眼睛,雙瞳像是燃燒起來一般,疼的他想要摳掉自己的眼睛。疼痛持續(xù)不到三十秒,立刻消失。
白童揉了揉眼睛,手中握著的照片仿若比之前沉了許多,白童再次看去,那坐在窗臺上的,根本不是什么女孩,而是一只巨大丑惡的蝎子,竹林扭曲一片,想要看個究竟,卻瞧不見到底都有些什么。
白童手一抖,照片頓時飄落在飯桌下面。
白童沖著李老板尷尬的笑了笑,趕緊彎下腰去撿照片。
可就在要握住照片的一刻,照片中女子突然睜開雙眼,一雙閃著白光的眼睛看著他,露出尖細(xì)的牙齒笑了起來。
白童猛地將手縮回來,抬腳往那照片上狠狠一跺,正待要叫胖子,卻見胖子手中的豬腳,不知何時變成一只人手,正不住的滲血。
“鐺鐺鐺”飯廳中那古鐘敲響,報時六點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