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童,你傻笑什么,王老板又不對勁了。”張胖子見王老板原本已恢復(fù)正常,雖說消瘦暗黃了不少,好歹是他之前認識的那人。
張胖子剛想叫外面的人進來,那王老板,直挺挺地漂浮了起來。
張胖子頭次經(jīng)歷這些怪異的事情,還有些摸不著門路,一心想著靠白童。
回頭一看,白童跟王老板相同,嘴角勾出一個快要裂到耳后的笑容,雙目漆黑如墨,沒有眼白,只有一點幽幽藍光,還在漆黑之中掙扎。他站在地面,卻無比虔誠的望著半空。
王老板面露女兒嬌羞之狀,緩緩懸浮起來,雙手呈爪狀伸出來,做出掏心挖肺之態(tài)。
而從未有過動靜的老太太,此刻卻如同嬰童一般趴在床上,做出孩子饑餓討要食物的動作。
“真他娘的邪乎?!睆埮肿佑行┓糕?,想要一走了之,但外面那么多人看著,也拉不下面子。再說,不能放著白童在這里不管。
深吸一口氣,張胖子抄起墻角邊放的凳子拍在白童后腦上,焦急的吼道:“白童,你說你是不是被鬼迷了心,看胖爺我給你放放血?!?/p>
“嘭”的一聲,白童如同一塊石頭一般,屹立在那里不動。
“我信了你的邪?!睆埮肿油倭藘煽谕倌谑中模俅螔嗥鸢宓试以诎淄X門上。
撞擊石頭的聲音再次發(fā)出,不僅沒讓白童動搖半分,反倒是在白童腦殼上開了個洞。
瑩瑩流光翻動,赤紅之血緩流,如同沙漏中的細沙一般流出,隱隱之中更有大股黑氣不住的從白童七竅之中迸涌而出。
張胖子露了怯,往后退了好幾步。
約莫一分鐘,白童緩緩蹲在地上,雙手捂住張胖子敲出來的傷口,除了感到頭暈?zāi)垦?,其他的負面情緒倒是沒了。
“姓張的,什么仇什么怨,你是想要我的命是吧!”流出的血變?yōu)檎5募t色,白童頂著血淋淋的腦袋站起來,從牙縫里擠出這句話。
“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沒瞧著我是救了你?”
“我只感覺到你是想要殺了我?!卑淄哆^一旁的帕子捂在自己的頭上,順便感慨一下,有錢人就是好,洗臉帕都這么舒服。
就是不知道,要是白童發(fā)現(xiàn)這是給王老板擦屁股的帕子,會有什么反應(yīng)。
張胖子心中不平衡了,非要和白童理論理論。
可手還沒來得及抬起來,身體一顫,漫天黑氣將他包圍,頓時跌入無盡的黑暗。
“胖子?!卑淄蠛暗囊宦暎珔s看向了那男鬼。
沒錯,定是那男鬼在操控。之前白童那一下,應(yīng)該也是這個男鬼做的怪。
“放開胖子,有什么事情沖我來?!卑淄皇治孀∽约旱哪X袋,一手指著男鬼說道。
男鬼根本沒有打算理他,白童瞬間火氣上來,主要是胖子的表情越來越不對勁,臉色也越來越發(fā)黑。
白童尋思著該怎么收拾那個男鬼,用手肯定是抓不住的,剛才那符咒擊中王老板之后也消失。此刻,他唯一能夠用的,便是他手中的帕子。
不是說他的血能夠驅(qū)鬼嗎?那好,就試試。
說罷,將手中捂?zhèn)诘呐磷?,朝著男鬼一丟。
那男鬼像是發(fā)出了冷笑一般,朝著旁邊稍微一躲,帕子落空。
白童都看傻眼了,這,這鬼的智商,還是不低??!
眼看著胖子變得跟木頭一般,白童卻束手無策。想著符咒能夠自動導航,白童卻記不清到底怎么去畫。無奈之下,白童用手指就著自己的血,在墻上試圖去畫之前的那個符咒。
“阿彌陀佛,殘缺不齊皆為空,無慈無悲皆為無,畫符不知竅,反惹鬼神笑;畫符若知竅,驚得鬼神叫?!卑淄钡慕诡^爛額之時,一個老和尚淡然的走進來,一身袈裟穿上身上,進來,便是對白童一陣說教。
“孩子,若不開竅,也就不用再嘗試了?!?/p>
白童正奇怪這老頭是個什么鬼的時候,大爺卻從老和尚身后探出一個腦袋,對著白童說道:“大師,這個是了塵大師,特地趕過來的。”
聽了大爺?shù)脑?,白童一口血差點嘔了出來,暴跳如雷的吼道:“既然有人不早點叫出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