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辦?你說咋辦就咋辦?”白童攤攤手,耷拉著腦袋,“要不,再去幫別人刷刷墻?”
“就知道刷墻,沒出息的東西。”沉思許久,張胖子咬牙說道:“再不吃飯我們就要變成餓死鬼了,現(xiàn)在管不了那么多,明天,你和我一起,去給人家王老板道歉。”
“弄啥呢?我不去!”白童撇過頭,打死不妥協(xié)。
“不去,由不得你,回去再說?!睆埮肿右荒_踩在油門上,火急火燎的趕回公司。
回到安逸裝修之后,張胖子越發(fā)的后悔,當(dāng)時就不該帶著白童去那,現(xiàn)在想起來真恨不得撞死算了,一大筆生意,就那么飛了?
想要好好說教一番,眨眼的功夫,白童已經(jīng)不知道溜去哪了。
次日,胖子來到公司,而白童,繼續(xù)網(wǎng)游。
“白童,你能不能別擼了,剛才房東來過了,再不交房租,就等著拜拜吧!”張胖子直接一掌拍在桌上。
白童頭也不抬的說道:“這也不能夠怪我是吧!你看我為了大家生命著想,那老板就是不聽,我并沒有任何辦法?!?/p>
“我不管,人是你得罪的,就得你去賠禮?!睆埮肿幽欠蚀蟮纳碥|坐在椅子上,壓得椅子嘎嘎嘎直響。
“胖爺,你該減肥了?!?/p>
“減肥?”張胖子的眼皮挑了挑,緩緩轉(zhuǎn)頭看著白童,冷聲說道:“你信不信,若你再不去賠禮,我就斷網(wǎng),接著改了你密碼。”
“少來,你知道密碼嗎?”
“生日加123再加……”
“夠了?!卑淄浦№撁?,沉著臉站起來,冷聲道:“好好地一盤晉級賽就被你給攪了?!?/p>
待白童妥協(xié)后,張胖子先是去了工地找老板,根本沒人。一打聽才知道,老板的母親住院了。
而且就在剛在,王老板用挖機將棺材弄出來的時候,挖機突然翻了。老板頭部受傷,好在并不嚴(yán)重,已經(jīng)送到中醫(yī)院去了。
張胖子撓了撓腦門,奇怪道:“好好地挖機,怎么就翻了?”
幸虧送去的是工地上的工人,張胖子才能夠曉得在哪。
中醫(yī)院里,高級特殊病房外面呢。
張胖子和白童一人提著一個果籃,傻不拉幾的站在那里。早之前便到了,但人家王大炮是什么人,哪里是他們想見就見的。
估摸著等了半個小時,一個老頭才從里面慢吞吞的走出來,他的身后還跟著兩個保鏢。
“大爺,我叫白童,您好啊!”白童憨厚的揮了揮手,瞧著這架勢,這老頭有點來頭。
白胖子也生怕自己落后,恭敬地鞠了一下身,特紳士范的裝一把。然而他彎到一般的時候,那好幾層泳圈活生生的將他給抬了起來,一個躬行到一半,看起來簡直慘不忍睹。
老人壓根就沒有看他一眼,反倒將目光落在白童身上,沉默了一下說道:“我是王軍的父親,你就是之前罵過我兒子的孩子吧!”
白童心里頭咯噔一聲,果籃還沒送出去,人家就要問罪了!轉(zhuǎn)頭一看胖子,那家伙正拿著殺人的眼光不斷地剮著自己。
哎!一聲嘆氣輕輕出口,為了這生意,上吧!
“那啥,大爺,我,我只是出于好心是不。”白童不住的搓著手,別扭道:“當(dāng)時情況,您不知道?!?/p>
瞧著白童又要跑題,張胖子狠狠地在白童背后擰了一把,搶白道:“大爺,他還小,不懂事,您看我們這不是來給王老板道歉嗎?”說罷,還將果籃往前推了推。
媽蛋,這一個果籃就是三百塊,兩個去了六百,一個月的生活費都給擰兩人手里了。
大爺壓根不看果籃一眼,自顧自的說道:“我信仰佛教,可惜一直都沒有慧根?,F(xiàn)在王軍和他的媽媽躺在里面,我曉得這件事情不簡單。白童是吧!你說說,你當(dāng)時發(fā)現(xiàn)了什么?!?/p>
白童閉了一下眼睛,緩緩睜開,輕笑道:“大爺,我就覺得畢竟棺材這東西晦氣,該請個道士?!?/p>
大爺你可被怪我,我可是提醒了你要請道士的。
大爺疑惑的瞧了白童一眼,這小子二十出頭的樣子,應(yīng)該不是他想找的那種人,嘆息一聲說道:“你們的好意我會告訴王軍,你們回去吧!”
“大爺,那啥,王老板的情況,可還好?”王胖子心里頭惦記著他的活,趕緊賠著笑臉問道。
既然不是他要找的人,大爺也懶得理他們,轉(zhuǎn)身便要走。
可就在此刻,白童瞧著昨天那小鬼雙手扒在病房的門口,探出一個腦袋張望了一下。接著整個身子都跟著探了出來,托著長長的臍帶,慢吞吞的朝著大爺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