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真的醒了?”見楚夕顏睜開眼睛,那女孩臉上的表情忽然奇怪起來。
“你是誰?這是哪?”楚夕顏艱難的開口問道。
“奴婢重蓮!小姐受傷之后一直都是奴婢照顧小姐!這里是小姐您的閨房?。 敝厣彺鬼馈?/p>
奴婢?閨房?
楚夕顏終于意識到什么不對了,她顧不得左側(cè)臉頰的疼痛,側(cè)臉向旁邊看去。正對面是一個木制的書桌,上面鋪著一張垂下的白紙,白紙的左上方是懸掛著兩根毛筆的筆架。書桌的右側(cè)是一個簡陋的木制梳妝臺,挨著梳妝臺的是一個同樣木制的柜子。
一切古色古香的仿若是在夢中一般,可臉上火辣辣的疼痛讓楚夕顏清楚的知道,這不是夢!
“小姐!您快別亂動,不然這些傷口就很難好了!”重蓮輕輕的將楚夕顏的頭扶正道。
“我,那我是誰?又是怎么受的傷?”臉部再一次傳來的疼痛讓楚夕顏明白,這根本不是什么擦傷,而是洞穿傷。
“小姐,您大概是被嚇壞了吧?”重蓮咬了一下唇道,“您是蕭府的五小姐楚夕顏,前幾日晚上碰到了怪物,所以才成了這個樣子!”
“怪物?什么怪物?”還未從穿越的震驚中回過神來的楚夕顏再一次驚呆了。
“奴婢不知!”重蓮猶豫了再三,還是補充道,“可奴婢覺得這件事與二小姐和三小姐脫不了關(guān)系!小姐!您臉上有傷,快別說話了!奴婢為您上藥!”
正巧,楚夕顏也需要一些時間來消化這一個接一個的噩耗,便順從的閉上了雙眸,隨著傷痛處的清涼傳來,她又沉沉睡去。
眨眼,二十多天的時間便悄然而過。隨著臉上、身上的傷痕在重蓮不知從何處求來的藥下神奇的消失,楚夕顏也慢慢的接受了她穿越而來的現(xiàn)實。
這一日,天已向晚,圓大的夕陽落在西山,只余漫天的云霞浮動。
“小姐!奴婢去取晚膳!您自己待一會!”重蓮看了一眼天色,像往常一樣道。
“我和你一起去吧?”楚夕顏可憐兮兮道,她穿來這里已經(jīng)快一個月的時間,可除了重蓮,卻一個人也沒見過,整日關(guān)在這楚院,又不能上網(wǎng),簡直悶死了!
“小姐!您出去若是碰到二小姐、三小姐,她們又要想著法子欺負您了,您還是在這等著吧!奴婢去去就回!”重蓮不理會楚夕顏的可憐兮兮,斷然拒絕道。
重蓮離去之后,楚夕顏正盤算著自己是不是要悄悄溜出去看看外面的風(fēng)景,便聽“嘭”的一聲巨響,緊閉的院門豁然大開!
想起重蓮的警告,楚夕顏一躍便跳到了榻上,躺好,再用被子將自己連頭蒙起。
片刻,廂房門又“嘭!”的一聲被撞開!
“你們兩個,將她給我抬出去,扔到亂葬崗!”楚夕顏記得,這是二小姐蕭婉歌的聲音。
楚夕顏不由動了動手臂,示意自己還活著!
“小姐!您看,五小姐在動!”
“在動?”蕭婉歌順著紅蓮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楚夕顏的手臂顫了顫。她不由冷哼一聲,“哼!這命還真硬,到現(xiàn)在還死不了?你們兩個,將她先給我亂棍打死,再扔到亂葬崗!”
我去!這還真是不依不饒!楚夕顏的小暴脾氣再也控制不住,一掀錦被,“倏”的坐了起來!
她一直以為重蓮為她講述的二小姐、三小姐的種種劣跡有所夸大,今日見了這囂張蠻橫的蕭婉歌,她才知道,重蓮哪里是夸大?分明是縮水了!
“啊——”
楚夕顏仿若詐尸般的坐起,驚得蕭婉歌和兩名婢女驚叫一聲連連向后退去。
待看清從榻上翻身而下的是楚夕顏后,蕭婉歌臉上的驚恐瞬間轉(zhuǎn)成驚怒,“楚夕顏!你的傷好了?你、你是不是一直在裝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