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佟玉梅突變的臉色,鳳傾瑤唇邊勾起一抹冷酷的笑。
“沒錯,是不是三小姐,叫出來問問便可。”太子沐流風淡淡一笑,對著鳳鎮(zhèn)遠挑了挑眉。
鳳鎮(zhèn)遠心中一顫,只能躲開佟玉梅哀求的目光,吩咐人去喊鳳蕓來。
沒多久,鳳蕓就被管家?guī)нM來,許是被叫過來的有些匆忙,妝容未點,臉色蒼白,她行過禮后就站在那里,目光看向鳳傾瑤,帶著濃濃的恨意,眼睛里的怨毒像是一把鋒利的刀!
寸寸剜向鳳傾瑤。
鳳傾瑤幾乎都聽見了她牙齒相磨的聲音,這么恨她?
迎著她的目光,鳳傾瑤輕蔑的勾起唇角。
鳳蕓藏在水袖下的拳頭握緊,指甲掐進了肉里,閉上眼深吸一口氣,裝出大方得體的模樣。
“不知爹爹喚我來所為何事?”
鳳鎮(zhèn)遠想起阮紅綃的那本手札,以及那被他隱藏了多年的秘密,目光冷冽的看向鳳蕓,“你有沒有換走你大姐姐今日為為父準備的賀禮?”
“賀禮?”鳳蕓皺了皺眉,眼里流露出疑惑,顯得無辜非常,“我沒有!”
“你撒謊!”鳳傾瑤站出來,聲音冰冷,伸手一指,紫袍神棍仙姿綽約,“圣先生都說是你了,三妹妹還要狡辯不成?”
圣神棍眉峰抽動,幽幽的目光看過來,“鳳大小姐,我可沒有說賀禮是被三小姐換掉的。”
鳳傾瑤收回手,笑,“可是圣先生剛剛說,換掉賀禮的人身陷囹圄,又因今日的壽辰脫困,所有說辭,都是指向三妹妹啊?!?/p>
意有所指的瞟了眼鳳蕓,鳳傾瑤冷冷的開口,“三妹妹昨日買兇害人,被御史王大人收監(jiān)待審,王大人心軟讓三妹妹回來參加父親的壽宴,此事,難道不是正應圣先生所言?”
一記反問,挑釁了神棍,揭露了鳳蕓,連帶著鳳鎮(zhèn)遠也繞了進去。
朝野上下,所有人都知道,京都御史王參向來剛正不阿,何來心軟一說,鳳蕓卻能夠在鳳鎮(zhèn)遠生辰這日被放回,擺明了就是說鳳鎮(zhèn)遠濫用職權。
尤其是還當著太子昭王以及朝臣說這話,鳳鎮(zhèn)遠的臉色瞬間就黑了。
“瑤兒,休得胡說!”
“我說的都是事實,絕無半句假話。”鳳傾瑤才不理會鳳鎮(zhèn)遠的呵斥,她就是要讓他不痛快,他不痛快,她的目的就達到了。
“如此說來,賀禮當真是被三小姐換掉了?”沐流風長袖一揮,遙遙看向圣先生。
圣神棍卻不開口了,一雙薄涼透底的眸子輕飄飄的落在鳳傾瑤的身上,眾人只見圣先生都不說話了,自然認為他是默認。
于是有人開始交頭接耳,指指點點,目光落在鳳蕓的身上,神色各異。
鳳蕓被人當做猴子一樣戲看,頓時臉色煞白,她咬緊嘴唇,有些慌亂,不知所措的看向眾人,明明她沒有做過的事情,為什么卻在鳳傾瑤的口中變成了既定的事實,就連神算圣先生也默認了?
鳳蕓想不明白,她楚楚可憐的瞪大眼睛,有些氣急敗壞,“我沒有,你胡說,這一切都是你栽贓陷害我,我根本就沒有換掉賀禮,也沒有買兇害你!”
鳳傾瑤耳邊突然響起一個淡漠的聲音,她心中一動,卻發(fā)現(xiàn)這聲音好像只有她聽得到,瞄了一眼紫袍神棍,緩緩勾起唇角,“你是否買兇害我暫且不說,但是這賀禮,圣先生總不會算錯的吧,父親,不如派人到三妹妹的院子搜一搜就知道有沒有了。”
鳳蕓下意識眼皮一跳,直覺不好,卻見鳳鎮(zhèn)遠陰沉著臉,大手一揮,“管家,帶幾個人去搜三小姐的房間。”
“老爺!”“爹?”佟玉梅和鳳蕓同時驚呼出聲,似乎是沒想到鳳鎮(zhèn)遠竟然會聽鳳傾瑤的話。
鳳鎮(zhèn)遠卻是冷冷的甩袖,大步邁了出去,眾人連忙跟上,卻被太子攔住,“諸位大人,此事是鳳相的家事,我看我們還是不要摻和了?!?/p>
眾人雖然好奇,但是礙于太子威嚴,只好點頭頷首,紛紛告退,準備回家等著看鳳鎮(zhèn)遠的笑話。
蕓嬌閣,鳳蕓的房間外,鳳鎮(zhèn)遠表情嚴肅,手心里卻是緊張的冒出了汗。
鳳蕓和佟玉梅雙手握在一起,緊張的看著房間內,管家?guī)е艘煌ㄋ褜ぁ?/p>
“找到了!”管家突然大喊一聲,接著便從鳳蕓的房間里取出一個檀木盒子,快步走出來遞給鳳鎮(zhèn)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