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什么想問的?”
“我想問你能愛我一次,放過我么?”樓兮瑾可憐兮兮的問道,姬無夜梗了一下,隨即便輕飄飄的道。
“不能?!?/p>
“我那兩天被鬼上身了,我真的是無辜的,都是那上我身的小鬼那樣欺負你的……”樓兮瑾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著。
姬無夜的眼神慢慢的移過來,然后上下打量著她。不得不說,樓兮瑾一身女兒裝,還真的是美艷不可方物,連他都不得不承認。
樓兮瑾看他認真的審視著自己,不住的眨眼睛,顯得自己可憐無辜一點,但是這只增加了姬無夜對她產(chǎn)生了更強烈的恨意。
“現(xiàn)在小鬼可離身了?”半響之后,他才語氣幽幽的問道。
“離身了離身了,你看我現(xiàn)在多可愛??!”樓兮瑾不要臉的往自己臉上貼金,赫連月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大哥說的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就是這德行?
“怪不得,那小鬼已經(jīng)上我身了,讓我產(chǎn)生了想要狠狠折磨你的強烈沖動,帶走!”說到后面,他冷厲的下命令,樓兮瑾立即被押著就往外面帶。
老鴇這個時候也趕來了,看到姬無夜押著樓兮瑾就要走,她不怕死的上前來,大聲的道:“哎喲,這姑娘可是已經(jīng)賣身了,你不能這樣隨便搶走啊,公子!”
姬無夜輕飄飄的看了她一眼,隨即看向了身邊的赫連月,赫連月立即抽出一張五十萬兩的銀票出來,正要交給那驚訝得嘴巴都合不攏的老鴇手上,樓兮瑾忽然道。
“賣你個頭,我今天替你賺的你都還沒給我,我什么時候說賣身給你了?再訛人信不信我打你!”
老鴇被她一番話嚇得后退幾步,赫連月卻收回銀票,打量了一下這里的環(huán)境,嫌棄的道:“這么破,還是拆掉好了?!?/p>
他的話說完,姬無夜便冷冰冰的直接走過了她,老鴇瘋了一樣,抓住赫連月,哭著求饒,赫連月被哭煩了,才放過了這紅宛塵青樓。
只是,樓兮瑾感傷了……
但是想想,自己沒準能進入風輕樓內(nèi)部,樓兮瑾就在想,不管多大痛苦,她都要忍受!然后順便再查查風輕樓,她就不信抓不到這個人的把柄!
這次他敢虐自己,下次她一定虐回來,如此想著,她覺得心里好過多了。
“你今天說的是什么語言?”走了一段,姬無夜忽然問道。樓兮瑾聞言,不屑的道。
“跟你說你也不知道啊,土包子!”樓兮瑾儼然一副沒有自知之明的模樣,還敢罵姬無夜,姬無夜暗自將仇記下了。
“嗯,我是不知道,最近啊,這小寵物,可想念它的主人了?!奔o夜說著,從袖子里拿出她那天恐嚇他的小花蛇,把玩著。
樓兮瑾一陣惡寒,想想自己要是真的被毒蛇塞耳朵,那得痛苦死。
“大爺,你一個爺們,大人大量,肯定不會那么小氣哈?”樓兮瑾被押著跟著他走,語氣里滿是奉承。
“那得看什么事情,比如,你對我做的事情,我肯定要加倍奉還給你,我那天就說了,你不殺我,是你自己心慈手軟,我這人,沒別的,就記仇得很?!?/p>
樓兮瑾被他這么一說,渾身再次顫抖了一下……完蛋了……
“大爺……那天真的是,是意外……”樓兮瑾立即做泫然欲泣的表情,姬無夜撫了撫額頭,頭疼的道。
“把她的嘴巴封起來?!?/p>
“大爺,我愛你啊,你能不能愛我一次放過我……唔唔唔……”話還沒說完,樓兮瑾就被布條給塞住了嘴巴,再也不能嚷嚷了。
姬無夜的心情很好,嘴角的獰笑加深,他現(xiàn)在別提心情有多好了。
坐在馬車里,樓兮瑾整個人坐立不安的,但是表面還是很鎮(zhèn)定,甚至淡定。姬無夜斜眼看著她,表情不冷不熱,周身的溫度也低得嚇人,樓兮瑾內(nèi)心是惶恐的。
馬車慢慢的行走著,而馬車周圍全是他的手下,緊緊的看著這輛馬車,生怕這個膽大包天的女人使出什么花招來。
樓兮瑾覺得自己的額頭都要出汗了,心跳也加速,坐在馬車上,如坐針墊,簡直折磨到了極點。
姬無夜一直就那樣瞧著她,他倒要看看她能淡定到什么時候。
終于,樓兮瑾被他那高高在上,冷漠到極致的態(tài)度嚇得受不了了,一下子跪在他的面前,幾乎是要哭出來了:“我錯了……求你不要這樣看著我了……”
樓兮瑾真的覺得自己的心臟都要被嚇得罷工了,心里那叫一個悔啊,她當時就應(yīng)該用公權(quán)逼著那庸醫(yī)再把脈一次,總比不要命地綁了這個煞神好??!
“你不是不怕死么?說我風輕樓是狗屁?現(xiàn)在怎么……慫了?”姬無夜靠在馬車上,手上的折扇輕輕的扇著,臉上的神色,似笑非笑,嚇得樓兮瑾的魂都快沒了。
“怎……怎么會呢,我這人吧就是嘴賤,您大人大量,不要跟我這個卑鄙無恥下流,還敢綁架堂堂風輕樓樓主的低等賤民一般見識。”
樓兮瑾趴在地上,慫得全身發(fā)抖。姬無夜嘴角勾起一抹極致可怕的陰森笑容,收起折扇,他將折扇放在樓兮瑾的面前,然后挑起了她的下巴。
樓兮瑾一怔,怎么辦,要是對方非要殺她,她就完了,她一點也不想死,真的真的不想死!
“你也知道自己低等賤民?怎么樣,尿褲子了沒?”陰森的笑意加深,他高高在上,眼神倨傲,怎么樣都不像是個輕易放過她的主兒。
“就要了……沒怎么喝水,一時半會……”樓兮瑾順著他的話說下去,整個人瑟瑟發(fā)抖。姬無夜冷聲笑了兩下,覺得樓兮瑾現(xiàn)在就跟個孫子一樣,完全沒了當時的威風。
雙眼瞬間變得兇狠,姬無夜抬著她的下巴,猙獰的笑著道:“沒尿褲子說明還不夠害怕!回去我會好好招待你,看你這細皮嫩肉的,要怎么招待,才更有趣呢?”
似乎是喃喃自語,然而樓兮瑾卻是聽得冷汗一陣陣地冒,他的話就跟地獄里黑白無常的勾魂索一樣。樓兮瑾伸手,抱著他的大腿,全身抖得不要不要的。
“大爺……有話好好說啊,當時是我的不對,但是真的事出有因,你聽我解釋好不好?”
“不想我把你踹出馬車,就把你的爪子給我拿開!”姬無夜雙眼兇狠的道,心中卻別提有多爽了,怪不得這女人欺負自己的時候那么威風堂堂,果然……人類還是為難人類最痛快!
樓兮瑾默默的拿來自己的爪子,縮在一邊無語凝噎,姬無夜完全無視?,F(xiàn)在知道怕?知道哭?遲了?。?/p>
半響之后,樓兮瑾又湊近了他幾分,討好的道:“我給你跳舞好不好?”
“你最好別說話,我現(xiàn)在看到你說話就覺得厭惡。”姬無夜閉著眼,微微扇著扇子,語氣懶洋洋的,卻帶著幾分厭惡與冰冷。
樓兮瑾又縮回去……果然大人物都是不好惹的,特別是小氣而又傲嬌并且記仇的大人物,更是煞星,喪心病狂!
眼珠子溜溜的轉(zhuǎn)著,樓兮瑾不住的在想辦法怎么能逃過一劫,只要不死,什么都好……不過……酷刑也很恐怖,像這種賊匪,應(yīng)該手段很陰吧?
如果他真的跟苗疆商人合作了,會不會把自己種蠱毒?那樣豈非太悲慘?想起自己看的電影,里面活生生的人被拿去種蠱蟲,樓兮瑾全身打了一個寒顫。
眼神兒看向閉著眼的姬無夜,她咽了咽口水,一個人思考著,要怎么讓他放自己一條生路,不如,好好說一下?
躊躇了半天,樓兮瑾還是冒死再開口:“大爺……那個,你渴不渴?”姬無夜沒有睜眼,懶洋洋的支著自己的頭顱,他冷冰冰的道。
“你很渴么?有馬尿,自己去接?!睒琴忤牭剿@么說,差點一句臥槽爆出來,她當時就算折磨他,也沒給他喝馬尿吧,這人怎么這么小心眼?!
當然,這些只能在心中想想,表面上她還是一副討好的表情,甚至,身子再向姬無夜貼近了一些。
“不是……我是擔心你渴了……”話未說完,姬無夜猛地睜開眼,眼神兇狠,樓兮瑾立即退回原位,擺手連連道:“沒有,我沒想過要接馬尿給你喝!你應(yīng)該喝玉露瓊漿,我喝馬尿……”
姬無夜覺得樓兮瑾這賤性,真的是讓人恨到牙癢,但是卻又不想對她怎么樣。
“說說看,當初是誰給你的狗膽讓你來綁我的?”姬無夜調(diào)整了一下身子,覺得肩膀有些酸,正要拿扇子去敲打,樓兮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竄過來,雙手穩(wěn)穩(wěn)的放在他的肩膀上,然后動作很是輕柔的捏了起來,順便還對著他嘿嘿的笑了兩下。
姬無夜的扇子在半空僵住,動了動嘴角,他收回扇子,倒也是沒拒絕。舒服的讓她捏著,不得不說,樓兮瑾捏肩膀的技術(shù)還不錯。
“是一個庸醫(yī)給我的狗膽!”樓兮瑾給他捏著的同時,老實的回答,姬無夜有些不解,開口詢問道:“庸醫(yī)?”
哪個庸醫(yī)那么大膽?還能驅(qū)使堂堂千機府的人來抓他?
“其實是我被坑了……庸醫(yī)把脈弄錯了,我以為我要死了,就豁出去了,然后綁了你……不然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綁你……”
樓兮瑾委屈道,姬無夜覺得她這個委屈是裝的,一看就是裝的,想博取自己的同情!
“理由編的不錯!”姬無夜是沒打算信的,樓兮瑾這個看似蠢蠢的,但是實際挺狡猾的人,他會信么?將死之人,當然什么理由都編的出!
“你不信?!”樓兮瑾幾乎是不敢相信的問道,眼里分明透露著“你是傻逼么”這樣的信息,明顯,這種信息很輕易的就激怒了姬無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