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凡哪里會跟他們廢話,大剪刀架到身前,一剪一合下,盡顯靈動!青衣武師,還沒有看清大剪刀的來向,只覺大刀一沉,虎口一麻,兩把刀就哐啷掉在了地上!這些天的刻苦訓(xùn)練顯然回報(bào)是很大的,特別是準(zhǔn)和穩(wěn)上,大剪刀直接快速點(diǎn)到大刀的根部,一使力,頓時是輕而易舉的把兩人的武器拍掉,再越過他們身子間隙,遠(yuǎn)遠(yuǎn)掠走。這其中的停頓不到兩秒,幾乎是一閃即過,身后緊緊追趕的大武師心下一驚,但是很快恢復(fù)過來,面上獰色一閃,腳下發(fā)力,速度又是悄然快了一些!流凡一直在暗暗感應(yīng)身后的大武師,發(fā)現(xiàn)他竟是在以極快的速度逼近,不由得心下大驚!丹田處一熱,足足有五滴靈力,竟然是不由自主的擴(kuò)散開,飛快的融入四肢百?。?/p>一時間,流凡只感到身子輕了許多,全身都是充滿了力量,速度自然是悄然提升了一些,靠著速度,便是連續(xù)晃過幾個青衣武師的攔截,竟是漸漸拉開了與身后大武師的距離!“這便是靈力的妙處嗎?”流凡心中真是暢快無比,那身輕如燕的絕妙感覺,真是無以言說,感覺一跳,便是能跳起一丈多高,那是自信,可不是臆想!“媽的,讓他跑了!”流凡終于沖出了包圍圈,來到一堵高墻面前,正是夏府東門的高墻,有兩丈多高,壁白無縫,攀爬極為困難。但是流凡借著沖擊力,根本不把這點(diǎn)高度放在眼里,在離墻兩丈遠(yuǎn)的時候,便是狠狠一蹬地面,竟是直直竄起一丈多高,高高躍起,兩手一動,便是要攀上高墻頂端,逃之夭夭!身在半空,流凡嘴角已然掀起,暗自冷笑:“夏府也不過如此,留不住我!”不料,還不待他收起冷笑,身側(cè)便是傳來一股迅猛的勁風(fēng),眼角掃過,一只奪命大手狠狠襲來!這攻勢太快,太突然,流凡連身子都來不及轉(zhuǎn),只能盡力握住大剪刀,狠狠向身側(cè)刺去。“拼了!”流凡紅著眼,認(rèn)定即使對手再猛,也只是個血肉之軀,扎上去,也是要出個大窟窿!果然,只聽身后那人重重的哼了一聲,大手一縮,稍稍退了回去。流凡哪里敢回頭看去,被身后之人逼下墻頭后,便是腳尖急點(diǎn),頂著高墻,向著院子深處疾掠而去!身后那人,去勢稍阻,但也如跗骨之蛆般追了上去,速度之快,幾乎瞬間便是接近了流凡三丈范圍。流凡大驚下,飛快一摸胸口,掏出個東西狠狠向后擲去,大喝一聲,“看剪刀!”身后之人只看到黑夜里,一個白花花的東西閃了過來,有了之前的教訓(xùn),那人也是忌憚下,身形一退,躲了開去,但是速度也是一阻,與流凡拉開了距離。那東西也是噗的一下,砸中了高墻,落至地上,這人一看,差點(diǎn)氣炸了肺,那東西分明就是個硬饅頭,還被咬了一口!有了這點(diǎn)間隔,流凡竟是閃進(jìn)了黑暗里,看不見絲毫蹤跡。而剛才緊追不舍的大武師一眾人也是趕到了,眾人一看到剛才出手那人,竟是齊齊低首低聲道:“老爺!”這人竟是夏家老爺夏飛雄!只見夏飛雄仍是一副發(fā)福的富貴樣,那本是笑吟吟的臉,此刻也是黑了下去,看著一眾人,大聲喝道:“愣著干什么,追!”這聲音底氣十足,看那氣息,竟是有淬體五重的實(shí)力!夏飛雄一聲令下后,眾人才是如夢初醒的應(yīng)了一聲是,朝著流凡消失的最后方向,緊緊追趕了過去。“劉老的銀剪怎么還在這小子手上,難道這人是那新來的園?。俊?/p>夏飛雄在劉老不辭而別后,尋了很久也是無果后,也是喟然一嘆,知道劉老是高人,自己是留不住,但此刻發(fā)現(xiàn)劉老不離身的銀剪竟是在流凡手上,如何能不驚訝,甚至有些微欣喜。“難道劉老還有暗示?”夏飛雄心下數(shù)個念頭急閃而過,腳下步子也是不停,隨著眾人追了上去。夏府現(xiàn)在仿佛炸了鍋一般,特別是西門著火的地方,偏偏是雜房處,一眾長工干活的地方,這可不得了,很多人都是從屋子里竄了出來,慘嚎聲、驚嘆聲混成了一片,亂的很。給夏府武師帶來了很多麻煩,大武師更是氣得要死,到處都是亂竄的人,這樣還怎么搜尋賊人的下落?大武師在大混亂中,雖然急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但是卻是一點(diǎn)辦法的沒有,放火的人早跑沒影了。而把青衣武師都是嚇一跳的是,在火光沖天中,竟是有三個光著屁股的大漢滿地亂跑,面上滿是驚恐的表情,其中一人正是胡大膽。
青衣武師們哪里管那么多,心情正暴怒著,亂拳把三人放倒,直把三人打得鼻青臉腫,叫都叫不出聲,才是開始問話。若是流凡在此,定會偷笑不已,那三人的衣物自然是丟在某個角落處,而是誰干的,卻不得而知了……而流凡這個時候哪有心情想這些,他正叫苦不迭的狂奔著,抓賊聲,喊上了天,東門這處區(qū)域都是聞聲亮起了燈,把這處區(qū)域照得亮如白晝,直讓流凡躲都沒有地方躲,只顧著找著黑屋子亂進(jìn),再踢開窗戶跳出去。人多果然是力量大,隨著追捕的進(jìn)行,一眾青衣武師漸漸把流凡包圍了起來,雖然一時還是無法找到,但是也基本鎖定了他的位置。“你已經(jīng)沒路可逃了!快束手就擒!”身后的喧嘩聲,竟是越來越近,這聲音中氣十足,明顯是大武師的聲音。流凡又是把一扇門踢開,隨手把房門關(guān)上,在黑暗里,滿色不屑的啐了一口,“滿嘴噴糞!”這件屋子沒點(diǎn)燈,流凡自然毫無猶豫的選擇這里了,因?yàn)楣费赖鯄嫷淖饔?,流凡在黑暗里看得頗為清楚,幾眼掃過,便是把屋子里的情況看過一遍。“這應(yīng)該是個女孩子的閨房。”流凡嗅了嗅空氣,沒有濃重的胭脂氣,只有一股女孩子的幽香在屋子里飄散著,倒是不讓人厭煩,還頗有些喜歡。屋子頗大,是流凡屋子的三倍以上,布置卻是頗為簡單,整個屋子里布滿了可愛溫馨的粉紅基調(diào),甚至連地上的毯子也是粉紅色的。流凡抹了抹鼻子,暗道一聲真香,便是撥開門簾,向屋子深處行去,他可沒有時間浪費(fèi),外面的喧嘩聲還在持續(xù)逼近著,再不走就真的要被圍住了。流凡來到屋子內(nèi)部,看到三扇緊閉的堅(jiān)硬木質(zhì)的大窗戶,便是沒有廢話,隨意選著一扇窗戶,徑直躍去,大腳一踹,咔嚓一聲響,整個窗戶都被狠狠踢飛!接著流凡身子一矮,正要竄出窗戶,眼角一瞥,竟是發(fā)現(xiàn)一只粉紅色的鞋子出現(xiàn)在一旁門簾的底部,頓時頭皮炸了一下,忌憚到外面搜尋的武師,頓時低聲沉聲喝道:“什么人!”那只粉紅色鞋子像是突然受驚一般,快速的縮了回去。流凡好笑一下,本是不想理會,但是突然想到什么,身子騰轉(zhuǎn),來到門簾身前,閃電般把門簾一扯而開,一晃大剪刀,不管不顧先是沉聲喝道:“別叫,叫就殺了你!”只見門簾扯開后,露出了里面的兩個嬌小身影,竟是夏詩馥和水兒兩人!兩人也是聽話,不敢高聲尖叫,或許她們覺得這聲音的主人有些熟悉……流凡一看兩人一副緊緊貼在一起的模樣,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大剪刀頓時收到身后,苦笑道:“你們兩個怎么在這里?”流凡說完后也是后悔了,夜里誰還不是睡在自己的房里,這里自己自然就是兩人的房間了。最先是水兒回過神來,借著月光的照耀,即使流凡換了身衣服,她也是一眼認(rèn)出了他,頓時一叉腰,豎著柳眉罵道:“流凡,你個木頭,不好好睡覺,當(dāng)什么賊!”夏詩馥也緊接著反應(yīng)過來,低聲溫柔道:“水兒,流凡若是賊,不是早把我們殺了滅口嗎?”“還有,水兒,若不是你說把燈關(guān)上,躲起來就沒事,流凡怎么會進(jìn)來……”“不是,誰知道他這么大膽,真是嚇?biāo)牢伊恕?/p>真是兩個好笑的家伙,流凡又是苦笑著搖了搖頭,輕咳一聲,低聲道:“不好意思,我就是賊?!?/p>流凡略有些低沉的話,頓時把兩人嚇了一跳,心里又是胡亂猜測起來了。“沒有時間跟你們解釋了,我要離開夏府?!?/p>流凡哪里知道她們想著什么,頓時向著夏詩馥一伸手,認(rèn)真道,“夏小姐,幫個忙?!?/p>“流凡,你個木頭真是學(xué)壞了,小姐哪里會跟你私奔!”夏詩馥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水兒竟是突然跳出來,咬著銀牙,張牙舞爪,擋在流凡身前,痛斥流凡。“水兒!”夏詩馥頓時羞得臉都是紅了一些,責(zé)怪的嗔了一句水兒。流凡真是無語了,把手收回來,摸了摸鼻子,沉聲道:“我需要夏小姐暫時做個人質(zhì),保我出去,我發(fā)誓絕對不會傷害你!”“流凡,真是個木頭,我看錯你了!”水兒頓時跳起來,朝著流凡撲去,一副要誓死保衛(wèi)夏詩馥的模樣。流凡苦笑一聲,輕輕一晃,便是把水兒的攻勢躲過,腳步再一動,便是閃到她身后,單手摸上她的后頸,輕輕一按,水兒便是低低叫了一聲,昏厥了過去。流凡把水兒扶到床上,貼衣蓋好被褥,便是回到夏詩馥面前,搔了搔腦袋:“夏小姐,我不想用強(qiáng)的……”夏詩馥可不只是個胸大無腦的女子,她抬眼認(rèn)真的看了流凡一會兒,咬了咬紅潤的嘴唇,終于是點(diǎn)點(diǎn)頭,貝齒輕啟,輕聲道:“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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