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淬體四重!”流凡雙目猛地一睜,黑夜里精光一閃而過!“呼——”流凡緩緩吐了口濁氣,雙目里的精光緩緩收斂了回去,變作黑珍珠的模樣。“這便是靈氣嗎……”流凡眨了眨雙眸,面上露出陶醉的模樣。只見流凡周遭“流動”著異常稀薄的淡黃色的物質(zhì),仿佛氣體般,肉眼幾乎看不到,只能感應到,但是流凡卻是很興奮,他終于是正式接觸到這一境界!流凡驚喜的發(fā)現(xiàn),自己在黑暗里看得頗為清楚,并且靈敏度提高很多,力量與速度更是比之前強了一倍多,更重要的,是自己終于擁有了自己的靈力!這一次,流凡身上并沒有出現(xiàn)角質(zhì)物,而是出現(xiàn)了換皮!流凡身體猛地一抖,體表被換下的舊皮,便是簌簌飄灑而下,露出里面泛著銅色的皮膚,而之前的細小傷疤,全都消失不見了。銅色無暇的皮膚,充斥著力量質(zhì)感,這身體下蘊含的力量,讓人心驚。流凡再稍稍活動下身子,咋一看,他身子竟是憑空拔高了幾寸,與同齡人身高無異了,整個人氣質(zhì)變化很大,充滿了陽剛之氣!流凡五指在半空撩動,仿佛其中有吸引力一般,把一股靈氣引了過來,沒有絲毫阻礙的涌進他身體。靈氣有些冰冷與狂暴,粗魯?shù)膹慕?jīng)脈里一路直沖而去,把經(jīng)脈撕扯得有些疼痛,但最終還是來到氣旋處。氣旋的旋轉(zhuǎn)速度便是徒然加快許多,沒多久,淡黃靈氣便是被煉化,化作一滴米粒大小的淡藍色液體滴落丹田!“這便是靈力嗎……”流凡內(nèi)視體內(nèi),靜靜感應著那滴藍色液體,其中蘊含的能量,便是屬于自己身體一部分,隨心意調(diào)動。流凡嘴角露出一絲笑容,變強的感覺太美妙了!“夏安,你的死期不遠了!”流凡心中殺意一閃而過,很快又是收斂而去。半個時辰過后,流凡丹田里多出了十滴藍色靈力液體后,便是不能繼續(xù)凝聚靈力了。流凡感應著丹田之上緩緩懸浮的十一滴靈力液體,心滿意足的笑了。把一切都弄好后,流凡單掌握著狗牙玉石,沉沉睡去。…………又是一夜過去,白天剛至,流凡便是雙目一睜,翻身躍了起來,一番清洗后,流凡又是開始了一天的晨練,不曾懈怠。一切處理好后,流凡又是投入了一天的訓練,今日劉老頭出來的比較遲,待流凡快要結(jié)束上午的修煉時,劉老頭才是出現(xiàn)了。“流凡……你進步很大啊。”劉老頭與往常一般,忽然出現(xiàn)在流凡身后。對于劉老頭的出場方式,流凡早已習慣,只是今天劉老頭的語氣有些奇怪,給他的感覺就是欣慰中夾帶一絲苦澀。“我能學到這么多東西,還是多虧了劉老?!?/p>想歸想,流凡卻是認真回道。“呵呵。”劉老頭竟是罕見的笑了,雖然只是一瞬間,但是流凡仍是頗為激動的,那是認可的笑容!劉老頭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而是突然淡淡道:“流凡,我不是夏府的人,你應該早就知道了吧?!?/p>流凡心頭一跳,面色變了一下,便是輕輕點了點頭。“修煉一途,若想要登至巔峰,切忌過多羈絆?!?/p>劉老頭頓了頓,側(cè)過身子,看著遠處的水井,緩緩道:“你的資質(zhì)雖然只算作一般,但是性子卻是上佳,老夫能與你相見,也是有緣分?!?/p>劉老頭豁然轉(zhuǎn)過身子,把一個東西迎面朝著流凡丟去,“拿著,待你實力足夠,你自然會知道如何尋我!再會!”流凡滿眼只看到一個模糊的物體迎面砸來,勁風猛烈,拼盡全力下,才是堪堪接住,只覺虎口猛地一震,竟是幾乎沒了知覺,劉老頭隨手一丟,力道竟是這么猛!顧不上看手里的東西,流凡急忙一抬眼。可周圍除了風吹草動外,哪里還有劉老頭的影子?“劉老……”流凡目光閃動,輕輕喚了一聲,謝謝兩字卻是埋在心底。流凡再靜靜立了一會兒后,便是低首,打量起手里的東西。這是個迷你小牌子,有兩指寬,半尺長,淺淺的褐色,有些古樸,上面只有一個流凡也看不懂的古字,簡簡單單,古樸之意鋪面而來。小牌子入手處有些沉,冷冰冰,不知道是什么質(zhì)地做成的。流凡稍微掂量了一下,面上閃過思索之色,心里暗暗道;“不知道劉老的真正身份是什么,他給我這東西,難道是有招攬我的意思嗎?”
流凡沒有想多久,便是把小牌子攬入懷里,面色如常起來。…………入夜,流凡和衣躺在床上,緊閉雙目,呼吸均勻。但他并沒有睡著,他清醒得很!今夜的狗牙吊墜的輸送的氣流不出意外的變成了四道,流凡體內(nèi)的靈力也是變作了十五滴,可以說是實力小漲。…………同樣的時間,在一間寬敞了許多的屋子內(nèi),燈都沒開,黑乎乎一片,只有月光微弱的光芒照耀屋子,在屋子正中央,靜靜地立著一個年輕的身影,看那面無表情的面容,和一直低垂的眼,這人,正是余光!黑暗里,余光緩緩脫去上衣,露出精練的身子,和纏著繃帶的左臂。余光沉默著,一圈一圈的緩緩解開纏著的繃帶,漸漸露出了繃帶下的手臂,猩紅的光也是悄悄在黑暗里亮了起來。只見余光的左臂從手肘至肩膀處,竟是猩紅一片,完全是一只血手!可怕的是,那手臂的樣子根本不是受傷,而是充滿力量!余光把手中的繃帶都是解下后,稍微活動了下手臂,那猩紅的手臂,仿佛很久未接觸空氣一般,竟猶如呼吸一般,一縮一漲,詭異異常。余光緩緩吐了口氣,坐在桌上,低垂著雙目,屋子里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今夜,是復仇之夜!三更剛過,夜更濃了,懸掛天際的半月,似乎也是籠罩上了一層模糊的血色。流凡屋內(nèi),均勻的呼吸聲完全聽不到了,屋子里竟是空了下來,整潔的床上,只留下一身凌亂的青衣!而余光屋內(nèi),那股淡淡的血腥味也是悄然消失。…………夏府內(nèi),花園內(nèi),在花叢的陰影里,一道模糊的身影飛快的閃掠而過。這身影頗為消瘦,瘦削的面龐,布滿堅毅,一對明亮的雙目,在黑暗里也是悄然收斂了下去。這身影,便是流凡了。流凡早已換下了自己原先的那件頗為破舊衣裳,對于他來說,夏府的青衣,即使質(zhì)地再好,也是如狗皮罩在身上一般,難受得很!在流凡修煉、與解決雜事的間隙,早就暗自摸熟了夏府的布置,特別是夏安住所周圍,更是熟悉得像自己家一般。流凡像只貍貓一般,悄無聲息的在黑暗里不斷穿行,終于是離開了花園范圍,接近了雜房處。夏府夜間巡邏的人馬并不少,但是這一處區(qū)域卻是沒有多少重要,巡邏的力量自然是少了許多,流凡躲在陰影里,看著兩個帶刀持燈籠的迷糊大漢行遠后,身形又是一動,向雜房處無聲的掠去。雜房處,都是夏府長工住的地方,一天辛苦工作下來,所有人都是困乏得呼聲大作,睡得像死狗一般。即使有雷打下來,恐怕也驚不醒幾個人。流凡知道從雜房這處經(jīng)過,便是可以繞過幾道巡邏線,減少一些被發(fā)現(xiàn)的危險。想定后,流凡一挺胸膛,大搖大擺的走過雜房門口,自然而然的走了過去,離開了這處區(qū)域。不料接近了茅房后,流凡突然聽到前方傳來幾聲迷糊的罵聲,流凡一驚,身子瞬間隱到黑暗里,收斂氣息,隱藏了起來。“他媽的,夏府的晚膳太好吃了,貪吃了一些,竟害得老子一個晚上爬起來幾次,拉得老子腿都軟了!”一聲有氣無力的迷糊罵聲從茅廁里傳出來,茅廁的隔間便是立馬接了過去。“死胖子,你這蠢貨是不是把盤子吃下去了,味這么重!”這聲音倒是有些氣力,不過倒像是捏著鼻子罵出來的。流凡眉頭一挑,真是巧了,后面出聲的那人,竟是好久沒見過的胡大膽。胡大膽跟那胖子又對罵了幾句后,也是住嘴了,顯然是氣力不繼了,這時候,另一個隔間里突然傳出一道有氣無力的聲音:“我說,老牛,夏總管為什么突然給我們加菜?。俊?/p>“我也不清楚,好像是哪個小子又奉上了一塊黃煉丸,夏總管一時高興,才有這事的!”胡大膽也是有氣無力道,但是貌似想到了什么,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三人繼續(xù)交談著,流凡卻是沒有絲毫興趣,隱匿在陰影里,朝著夏安屋子的方向行去了。夏安的屋子接近南門,流凡速度很快,在半盞茶功夫里,便是連續(xù)躲過數(shù)道巡邏的人,來到夏安屋子附近十幾丈遠。這塊區(qū)域防守力量明顯要強大了許多,巡邏得要頻繁一些,燈火整夜都是亮著,把附近照的亮如白晝。夏安的屋子里燈火早就暗了,門外只有兩個睡眼惺忪的青衣武師,靠著門梁,一副要睡死的模樣,連大刀掉在地上都是不知道。而一直貼身守護夏安的兩個金邊青衣武師卻是不知道在哪了,不過看夏安一副怕死的性子,估計也不會讓兩個武師離得太遠,也許便是在隔間休息著。流凡躲在陰影里,靜靜觀察著巡夜的青衣武師,兩人一隊,有規(guī)律的巡視而過,但大多數(shù)人在這個點上,都是睡眼惺忪,警惕力下降到最低了。流凡抓住機會,在巡夜武師的眼皮子底下,悄無聲息的接近了夏安的屋子側(cè)面。他正俯身躲在一扇木質(zhì)大窗口下。“屋里沒有動靜……”流凡靜靜的側(cè)耳傾聽了一會屋內(nèi)的情況,發(fā)現(xiàn)靜的可怕,似乎連呼吸聲都是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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