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輝知道長槍的弱點(diǎn)在近戰(zhàn),頓時拼了命要撩開揮舞成影的長槍,但是卻是被壓制的前進(jìn)一步都不得。眾人只看到一片雪白刀影與黑色槍影不斷交叉閃爍,以為兩人打得難舍難分,但是有眼力的人早已經(jīng)看出了虛實(shí)。夏安自然是看不出的,他只是捻著黑色痣毛,打量著兩人,有些看不明白。但是夏安身后的兩個青衣人在兩人一出來時,就看出了兩人的虛實(shí),戰(zhàn)斗再進(jìn)行到這個時候,兩人都是有些無趣的看著,這些手段確實(shí)入不了他們的眼。流凡在眾人身后,也是睜大了眼仔細(xì)的看著兩人廝殺,他的眼力極好,自然看出了余光槍影完全壓制著陸輝,手段高低立判。漸漸地,槍影完全舞成了一片,而刀影被壓制至很小范圍,連不懂招式的人,也是知道陸輝要敗了。果然,還沒有過半個時辰,只聽一聲陸輝一聲悶響,竟是倒地一滾,翻出了槍影的范圍,而手上的大刀也是被擊飛到一旁,聲音響亮。余光沒有窮追不舍,一收長槍,豎立身前,微微氣喘的看著陸輝。陸輝狼狽的爬起來,面色漲紅,雖是羞愧,但是也是個直爽性子,悶聲朝著余光喝了一聲厲害,就撥開人群,頭也不回的走了。人群一次熙攘,又是合了起來,不自禁的為余光喝彩。余光看著陸輝的背影,微微點(diǎn)頭,沒有多看,就把目光一收回來,微微低首,看著地面,一言不發(fā)。夏安看了余光這番心態(tài),心里便是暗自點(diǎn)頭,就是連他身后的兩個青衣人都是微微點(diǎn)頭。接著,又是幾個想試試余光手段的人上去了,但無一例外,都是武器被擊飛,落敗而歸。
周圍的人看著余光這一番手段,又是驚訝又是佩服,喝彩聲不斷,在最后一名競爭者落敗后,一時間竟是沒有人敢上前去邀戰(zhàn)了。而余光此刻仍是靜靜看著地面,只是面色微微蒼白,氣喘得更重了。但是即使余光是這番狀態(tài),眾人仍是沒有一個敢上前去。呆在角落處,絲毫不起眼的流凡嘆了口氣,他何嘗不想出去嘗試下,但是他害怕被夏安他們認(rèn)出,即使他們認(rèn)不出自己的相貌,但是自己的眼神是遮蓋不了的,他不想冒這個險。經(jīng)歷過那些事情后,流凡漸漸學(xué)會了控制自己的情緒,他知道這事急不來,畢竟即使失去了這個機(jī)會,還是有其他機(jī)會進(jìn)入其中的。這樣想以后,流凡也是把焦急的情緒漸漸安撫了下來,靜靜地看著事態(tài)發(fā)展了。夏安等了一會,還是沒有人上來競技,便是有些不耐煩了。“若是十息內(nèi),還是沒有人上來競技,佩劍常侍的位置就定下來了?!?/p>夏安捻著痣毛,環(huán)視著眾人高聲道,倦意已經(jīng)一掃而光了,滿面都是不耐煩的神色。十息過后,夏安點(diǎn)點(diǎn)頭,先是對著一旁的夏樹生道:“樹生,你幫那人登記下,就把他帶去小姐那。老爺那邊還有事,我就先走了?!?/p>夏樹生恭敬的點(diǎn)點(diǎn)頭,隨即夏安看都不看眾人一眼,就一甩袖袍,匆匆走了,其身后的兩個青衣大漢自然是如影子般跟了上去。在夏安走后,眾人見到佩劍常侍就這樣定下來后,都是有些騷動起來,顯然是心仍有不甘。夏樹生見此,面上本還是一副謙遜的模樣,瞬間換了一副兇巴巴的模樣,舉著賬本,罵道:“嚷嚷什么,剛才不敢上來,現(xiàn)在放什么馬后炮!”幾個青衣武師也是一挽袖袍,站成一排,立在眾人身前,氣勢也頗足,眾人一見此,都是不敢繼續(xù)嚷嚷了,甚至外圍看熱鬧的人開始散了,很多人見此,像是趨勢一般,漸漸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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