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流凡紅著眼,把身上的柴甩到一旁,橫在柴刀沖向三人。那尖嘴猴腮的男子燒成灰流凡都記得,他便是夏府的管家夏安!“抓住他!”夏安突然看到流凡帶刀沖進來,嚇得向后一跳,但是很快反應過來,一捻痣上的黑毛,跳腳大罵道。兩個青衣大漢,一看就知道是練家子,一招一式,極為沉穩(wěn),對流風拿刀似乎絲毫不在意一樣。流凡怒氣當頭,心里更是暗罵:“老子不砍死你,媽的!”“刷!”流凡的速度很快,沖到兩個青衣人面前,柴刀便是全力一劃,斬出個半月。青衣人雙目一凝,腳尖一點,便是敏捷的向后躍去,差之毫厘的躲過了這一擊。流凡把柴刀收回胸前,沒有砍到人,雙目又是紅了許多,腳尖急點,追了上去。院子有三丈范圍,流凡爺爺在院子的邊緣下廚處躺著,三人在不大的院子里廝殺,勁風響動。流凡空有速度和力量,卻是沒有絲毫招式可言,就像是揮舞王八拳一般,絲毫奈何不了兩名青衣人。很快,兩名青衣人便是發(fā)現了流凡的弱勢,當即兩人一點頭,迅速分開,一前一后,把流凡包圍了起來。流凡不理,紅著眼沖向身前的青衣人,柴刀高高舉起,正待一斬而下,便是感到雙肩劇烈的疼痛,再聽喀嚓一聲響,自己的肩頭竟是直接脫臼了!“?。?!”流凡發(fā)出一聲慘嚎,雙手無力的垂下,柴刀當啷一聲掉在地上。“嘿嘿,小子,再練十年吧。”青衣人一腳狠狠踢在流凡膝蓋彎處,流凡不由自主的狠狠跪在地上,面色凄然。
一個青衣人撿起流凡的柴刀,架在他的脖子上,看著夏安。夏安跨過流凡爺爺的身子,大笑一聲,晃悠悠的走了過來。“小子,挺有膽子,敢對我動刀子!”夏安捻著痣上的黑毛,玩味的看著流凡。流凡這個時候灰頭土臉,臟兮兮的,根本看不清面目,此刻更是無力的垂下頭,眼淚不爭氣的留下來。“你怕死嗎?”夏安嘿嘿一笑,從青衣人手里接過了柴刀,用冰冷的刀背頂住流凡的下巴,讓他抬起頭。流凡紅著眼,微微發(fā)著抖,看著夏安,不知道他的意思。“我給你一個機會,從我胯下爬過去,我就留你一命!”夏安玩味的看著流凡,微微叉開腿,立在他身前。流凡眼角瞥見,外面都是圍著自己的鄰居,圍得密密麻麻,但是他們面上都是又驚又懼,甚至還有冷漠的表情。流凡又看了爺爺一眼,爺爺竟是虛弱的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了。流凡心中一痛,像火燒一樣。終于,流凡無聲的流著淚,緩緩俯下身子,趴在地上,人群一陣騷動。流凡艱難的用雙手撐著地面,一點點的從夏安胯下爬了過去,幾乎把牙都咬碎了!“好,我夏安說到做到,我就留你一命!”夏安狠狠一踹爬了大半的流凡,把他踢翻了一個跟斗,面朝地,死死的躺在地上,或許是沒有臉面抬起頭來。“大伙都看清楚了,這就是抗交地租的下場,若是誰敢給他們一家救濟,下場與他們一樣!”夏安看著周圍人群那驚懼的表情,隨意的把柴刀一扔,滿意的捻著黑毛,晃悠悠的走了,兩個青衣人如影子一般,跟在其后。人群漸漸散了,沒有人敢上來幫忙,流凡不怪他們,他們都是苦命人,他只是感到悲哀,他在心里怒吼:“為什么我總是被人欺負,甚至連命都差點保不住!”人群散盡了,流凡突然想到爺爺還躺在地上,頓時凄慘的嗚咽了一聲,掙扎著爬了起來,來到爺爺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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