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就是以武為尊,夏家是石頭鎮(zhèn)的土霸主,流凡只是一個普通人,根本無法改變什么,他現(xiàn)在能做的就是多砍點柴,賣了換取靈石,交夏家的地租,否則他和爺爺連住的地方都沒有。流凡把氣都是出在了樹木上,折騰了一個多時辰,砍了一大捆柴,下山去了。“汩汩?!?/p>流凡蹲在一條小溪流邊,掬了幾口甘甜的水,猛地喝了幾口,又洗了把臉,才是精神一振的輕輕吐了口氣。稍微在溪水邊休息了一會兒,流凡恢復(fù)了些體力,便是橫踏兩步,伸手去取一旁的柴火,卻是異變徒起!“嘩啦啦——”只聽一連串的水珠濺響聲就在流凡耳邊炸響,流凡知道不對,想要閃到一旁,卻是遲了。只見溪水的底部猛地掀起來,大塊黑硬的泥土瞬間濺上半空,流凡慌忙伸出手擋住臉部,卻是腳下一緊,瞬間失去重心,猛地向后倒去!“啊??!”流凡的雙腳被一根黑色的繩索纏住,快速的向密林的深處拉扯而去,一路上淌過溪水,撞上大石子,才一會便是鼻青臉腫了。流凡嘗試著俯身拽住繩子或者瘋狂的拉扯周圍的樹木,但是沒有奏效,拉扯力太猛,怎么掙扎都止不住。流凡害怕了,他知道這是獵人為捕捉獵物而設(shè)的陷阱,到繩索的盡頭必定有殺獸的利器!在恐懼下,流凡也激發(fā)出了自己的潛質(zhì),在極速拉扯力下,猛地抓上自己的雙腳,死命的扯著撕著繩索,但是獵人的繩子豈是那么好解開的?流凡紅著眼,卻只撕扯出一片指甲蓋的碎片,簡直恨不得用牙咬了。“簌簌簌!”
繩索快到盡頭了,流凡猛地一抬眼,頓時面色都是白了下來。在繩索的盡頭,是一顆大樹,在大樹的下端,便是布滿了細(xì)密尖厲的長刺,全是硬木削成,有兩尺長,以這樣的沖擊力撞上去,人不死也要廢了。流凡紅著眼,拼著最后一股力,生生把繩索拉扯的角度擺開一些,接著繩子在收到大樹的前方時,竟是猛地一抖,流凡便是直直躍上半空,沖擊力更迅猛,便是狠狠的朝長刺撞了上去!“刺啦!”雖然擺開了一些角度,但是流凡半邊身子還是被數(shù)根長刺從背部貫穿而過,直直沒到長刺的根部!大樹震蕩,十?dāng)?shù)片樹葉飄落而下,流凡被長刺穩(wěn)穩(wěn)釘在樹上!劇烈的疼痛頓時涌上腦門,流凡差點直直疼暈過去!流凡的半邊身子像是火燒一般,肺部與幾根胸骨都是被貫穿而過,當(dāng)即半空便是飆起了血箭,殷紅的鮮血瞬間覆蓋了流凡的身體,嘩嘩而下,染紅了大樹。流凡嘴里大口的吐出鮮血,甚至一些碎肉,連驚懼的喊叫都是發(fā)不出來,只有虛弱的呻吟聲。呼吸越來越困難,流凡本是驚懼的眼神,此刻越來越迷茫,身子隨著血液的流失,漸漸冰冷。流凡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他失去知覺前,嘴唇翕動,吐出一個模糊的詞:柴。流凡昏迷之前想的竟還是那一捆柴。血液還在滴滴答答的順著流凡的身影流淌而下,淌在地上,卻是沒有沒入土里,而留在塵土的表面,呈結(jié)晶狀,血液中有極淡的金色光芒暗自閃爍,肉眼根本看不到。仿佛跟那金色光芒呼應(yīng)似的,流凡的胸口突然閃出一蓬綠蒙蒙的光,覆蓋了他大半個受傷的身子,綠光在半空扭曲幾下,竟是變作一只數(shù)丈大小的模糊猙獰龍影。“吼!”這模糊龍影很是霸道兇唳,朝天厲吼一聲,聲震天際,附近的大樹都是簌簌的往下掉樹葉,一股洪荒古老的氣息瞬間彌漫而開,威壓恐怖,附近的飛禽走獸都是被死死的壓迫在地,動彈不得。整片密林都是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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